她救了他,他还恩将仇报!
而他的想法,她看不懂,也琢磨不透。
沈君屹可不关心夏七言究竟有什么想法,见她没有再说话,当着她的面扯开自己的领子,漏出那精壮的小麦肌肤。
“你……你想要干嘛?”
她看着沈君屹平白无故脱衣服,眼角一抽,恩将仇报,也不带这样的!
除了郁谨辞的身子她还感兴趣,其他男人的,她一概无感!
沈君屹目光一冷,直视着她,似要将她给吞噬。
“给我疗伤!”
他将身上大衣掀去,将衣服继续往下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传来。
夏七言才发现这大魔王的身上受了很重的伤,那伤口中插着一把银色匕首,看上去很是可怖。
她侧过身,语气十分冷漠:“我从不帮要杀我的人治病。”
这话一出,沈君屹眼底的冷漠,变成了血腥的暴戾。
“我身边也从不留无用之人,今晚你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言下之意,夏七言不救他就得死!
她的身子狠狠地打了寒战,倒不是怕死,只是没想到,能遇到这么一个无赖之人。
男人再次把那恶魔般的手掌伸到她的脖子边,死命威胁:“救,还是不救!”
夏七言一咬牙,认个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救!”
沈君屹大摇大摆躺上石床,眼眸微闭,“开始吧!”
夏七言开始了这救人行动,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她看着伤口,带着一些包袱心态,不给他打麻醉,直接上手。
不过越治疗,她越是心惊。
倘若是寻常人,早就喊出了声。
哪会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男人的忍耐力真的是异于常人!不比郁谨辞差!
紧接着,她用针灸,扎了几个穴位给他止血,随后握紧那个匕首,淡淡提醒:“我要开始拔刀了。”
男人被病痛折磨得脸上都是巨大汗珠,到现在,脸上才表现出痛苦。
但这些并没有让夏七言注意到,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把匕首上的小字!
上面写着谨辞。
夏七言一怔,郁谨辞伤的?刚刚他们见面了?
“你见过他?”
沈君屹一声冷笑,“我不仅见过他,我这身上这刀还是拜他所赐呢!”
她听到这话有些着急,那郁谨辞有没有受伤?
“那他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沈君屹的脸上涌现一丝诡异的笑,这女人什么眼光,会喜欢上郁谨辞。
“还能怎么样?被我弄死了呗!”
他这话一出,夏七言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尽管她知道郁谨辞不会有事,可心还是会忍不住颤抖。
刚拔出来的刀,又再次没入了两分。
沈君屹一声闷哼,眼睛血色上涌。
“你玩真的?……我随口说说你还真的当真,下手这么重,想我们同归于尽,直接一起下地狱?!”
夏七言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才缓缓地举起手,假装求饶:“情绪激动,手滑了!”
她继续给这男人治疗,她用最痛的手法,避免出血点,将刀抽离。
这痛感相当于女人的十级阵痛。
沈君屹痛的翻白眼,面对着这样手法粗暴的神医,气得心里骂娘。
不过,夏七言还是把伤口止住了血,没有再流。
治疗完后,沈君屹直接下床,将这大衣接着盖上,丢下一句话。
“明天我会过来再让你帮我看伤口,在这之前,你给我留好你的小命,小心阿屹!”
说完,他脚步轻轻,犹如黑暗夜里的鬼魅悄悄离开了暗室。
暗室的石门在巨大的摩擦声中缓缓被关上。
入夜宁静,一道灰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偷溜进房间里面。
夏七言想起沈君屹刚刚说的那个话,叫他小心阿屹。
可他不就是阿屹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她愤恨地闭上眼睛,正要入睡,就看见身旁站着一个身影,手上抱着白色玩偶,一脸无辜地看着夏七言。
他晃了晃她,“姐姐起来陪我玩!”
夏七言猛然睁开双眼,被吵醒后的烦躁再也无法隐藏,厉声道:“沈君屹,你究竟又要耍什么花招?”
阿屹懵懂的眸子微动,小嘴微撅:“姐姐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阿屹只是想找姐姐玩。”
他晃了晃夏七言衣角,“姐姐,你不要睡,陪阿屹起来玩好不好?”
他的眸子都是期待的看着夏七言。
她也察觉到这男人的不对劲,难道这真的是两个人?双重人格?
夏七言趁着他不注意,猛然将他的衣服掀起,露出了里面被纱布包裹的胸膛。
她包扎的伤口她认识,这就是沈君屹没错!
阿屹望见夏七言掀起他的衣服,脸上有些不情愿,嘟着小嘴,“哥哥说了,不能让陌生女人看我的身子,看了要么杀了,要么就得让她负责!”
他懵懵懂懂的朝着她靠近,“姐姐,我不想杀你,你对我负责好不?”
“沈君屹!你发什么疯!”
她直接将他推开,阿屹抱着白色玩偶,没站稳,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眼睛里都是错愕。
“姐姐,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你不愿意陪着阿屹吗?阿屹想永远跟姐姐在一起。”
这话说着,他的口吻变得充满了邪气,原本懵懂的眼眸,眼底阴霾一闪而过。
“既然姐姐不愿意,我不介意将姐姐变成人偶,这样姐姐就可以永远跟我在一起了。”
说着,他摇晃着他手上的玩偶。
夏七言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玩偶一边被他拿着,一边滴着血,她心惊万分,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沈君屹,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只见沈君屹裹着绷带的手,在空中一顿操作,操控着手上的丝线。
瞬间,玩偶眼睛闪着红光,被操纵着开始朝夏七言逼近。
夏七言一脸警惕,看着那玩偶刚朝她靠近,杀机四起!
可就在要碰到夏七言的那一刻,它“啪”的一下,毫无征兆掉在了地上。
阿屹的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片刻失神,“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的手再次操纵着丝线,似乎是想证实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