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黎溪雪指着老板,毫无礼貌可言:“你快给她开石,让她见棺材落泪!”
小摊主瞥了一眼刚刚和少年打成平局的夏七言,对黎溪雪万般嫌弃,心里嘀咕着,这样手气到爆的姑娘,买的废石料子会差到哪里去?
他将袋口拉开仔细检查,拿小工具对着这些石头细细打磨,随后眼中冒出耀眼的光芒,激动的看向夏七言。
“姑娘,这些料子可否卖给我?我愿意出一千万!”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这阅石无数老练沉稳的摊主。
什么石头能让他愿意出一千万?
“这个恐怕不能给您,这些是我要用来做医用器械的。”夏七言淡淡道,但光看摊主的神情,她便知道这些石头的宝贵了。
老板神情间透着惋惜,频频摇头:“这可是上好的韧性金属材料,可惜了!”
随后他宣布夏七言胜利。
黎溪雪听到这声都快疯了,她可是用自己全部积蓄在赌。
现在人财两空!
还输的那么难看!
黎溪雪死死咬着牙关,转身就要离开。
早就听说她与夏七言之间有赌约的元家兄弟们瞬间把她给拦住:“慢着,黎小姐你的承诺好像还没有兑现吧。”
元家兄弟们脸上涌起意味深长的笑,冷嗖嗖的。
“干嘛,难道你们想欺负人不成?”黎溪雪反咬一口。
元三双手举过头顶,眼睛微眯着,响亮的拍了两下,看向周围人,“在场的各位同胞们之前都听到了哈,都给元某作证,之前是不是这位姑娘亲口说的,输的人要磕头认罪,叫爸爸的啊,怎么,你是不是玩不起?”
周围人看着黎溪雪这副不讨喜的样,更是唾弃!
且不说夏七言是他们老大的夫人,光黎溪雪的这般作为,他们都只会朝着夏七言这边倒戈。
黎溪雪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拼了命的摇头。
“不,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家老大的表妹。”
元大最讨厌这些什么表哥表妹的了,一听就不安好心,茶死了!
他顿时命令手下人将黎溪雪按在地上,让她跪下,“既然不跪,那我们就帮你一把!别说什么让着女人的话,你不配!”
一下,两下,三下,声音响亮。
黎溪雪是真没想到表哥的人竟然会这么对自己,半分面子不给。
让她丢尽了颜面!
她眼底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看向夏七言,要不是她,现在被表哥身边人视若珍宝的人必定是她。
夏七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在旁看戏,不得不说,这元家兄弟真带劲!
不用她脏了手,就把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点个赞!
元二见到黎溪雪磕完头,见她没有反应,捏起她的下巴:“叫,爸爸!”
黎溪雪呸的一口吐沫吐到元二脸上:“你做梦!”
三位核心老大手下的护卫队哪里是那么好惹的?
尤其是排行第二的元二。
他不耐烦,闪过些许怒意,大掌更是一挥,“给我让她痒!”
老大不待见的表妹,他不好打,还不好痒嘛?
一群小弟十分嫌弃的将黎溪雪的鞋袜褪去,一只只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搔弄着她的脚心。
心底也替狗尾巴草感到不值!
狗尾巴草:你们礼貌吗?
黎溪雪内心是抗拒的,这痒痒的感觉,让她狂笑不止,眼泪也痒掉下来。
元二下着最后的通牒,“你是叫还是不叫?”
黎溪雪哪里顾的了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被痒的痛苦万分,还被一众群众围观。
“叫叫叫,爸爸,爸爸,爸爸。”
见到元二命令停止,黎溪雪补话道,“你们都是我的爸爸。”
元二抱着自己胳膊,恭敬的在夏七言面前屈膝。
“小嫂子,这样你可满意?”
夏七言一言不发,居高临下的望着这地上如同蝼蚁一般苟且的黎溪雪。
“让她长个教训就差不多了,不用太过分了。”
“小嫂子,还是你仁慈,要是输的人是你,她这跋扈脾气能放过你?”
不等她回答,元二沉声对身边小弟们吩咐道:“就让她这个样子待着,什么时候真心悔过,什么时候再放她走。”
……
另一边,k组织中心地牢,三个男人共处一室。
郁谨辞一拳打在墙上,言语冰冷,让人仿佛掉进了寒窖。
“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
“事已至此,我应该跟您说些什么呢?外面铁证如山,都说我跟小六背叛了您。”
少年肆意笑着,有些凄凉,眼角挤出一滴泪,决绝的闭上了眼。
“您还是处决我吧!看在多年相处情意上,请让我走的痛快点!”
“小七,你明知道老大不会对你们……”
祁渊对于这种什么都不说的行为有些焦急,很是不解,老大什么时候让他们这么不信任了?连说都不愿意说!
可是少年咬着唇,依旧是只字不透露,言语更激烈:“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郁谨辞黑着脸,又恼又气,挥起长鞭,抽在他瘦小的身躯上。
多年相识兄弟情意,这一鞭鞭,打在他身,痛在他心。
几下,少年那白皙光滑的皮肤便鲜血淋漓。
他收起长鞭,冷着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来,三天时间考虑,你想好了,究竟要不要相信我!”
说完,郁谨辞径直走出。
k组织实验室,一个身穿防护服的女人,坐在实验室台前,低着头,正在仔细观察着些什么。
她将那些特殊的金属原石放进熔炉,提炼重组,假肢也有了韧性,变得完美。
夏七言再给假肢与关节连接处,垫上特殊橡胶垫。
减少脆弱肢体与这冰冷的金属之间摩擦,让患者更舒服。
这假肢也算是大功告成!
郁谨辞沉默站在门口,他家小女人在里面忙碌,细细的小腿露在外面,他心一颤,站在门口,抽了半响烟,最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走进去。
夏七言嗅觉敏锐,自从郁谨辞一进门,就闻到了味道,皱了皱眉。
“抽烟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一份文件递给她,上面是假肢捐献公司的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