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狂妄肆意的笑,哪怕这样无数战斗机围攻,他也不在乎。
他沉眸盯着阿屹浑身血淋淋的样子:“屹,你还是天真!你真以为你现在能打败我吗?痴心做梦!”
在空中无数战斗机的炮火中,这架战斗机启动了紧急装置,消失在了黑暗的天际……
一切都结束了嘛?
郁谨辞看着那消失在天空中机身,终于明白了阿屹将昏迷不醒的他关在这镜面室的目的。
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南宫景见到追击无果,上楼检查伤亡情况。
他远远的就听见一声声闷闷的砸门声,越发响亮。
“谁在那里?”他试探性的问。
门内传出那阴厉的命令,声音熟悉至极。
“想活命就把门打开。”
紧接着里面的人一言不合,就开始倒计时,听的南宫景双腿发颤。
“3,2,1。”
终于,在最后一秒,在他慌慌张张,开了锁。
郁谨辞铁青着张脸,远远望去,就是一个不好惹的瘟神。
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南宫景,冷声问着,“夏七言呢?”
南宫景打了个寒战,脊背发凉,指了指旁边的实验室。
“她估计被余波镇伤了,昏迷可能没那么快醒,祖宗,你现在要带她现在回去吗。”
郁谨辞眼眸深邃,他抬手望着虚空,还在置气。
“让秦沐阳来吧,不要跟她说我来过这儿。”
南宫景更是不解,平时撒狗粮,秀恩爱的这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终于良心发现,体恤他们了?
再等他想发问,郁谨辞已经消失在了特调局。
郁家。
黎明之时,天蒙蒙亮。
在南宫景跟秦沐阳的护送下,夏七言被送回郁家。
小女人被震得到现在都没有醒。
秦沐阳下车,敲着铁门。
刺耳的敲门声惊扰了蒋安诺。
她的眼中略过一丝毒辣,抬手就拍下证据,郁谨辞发过去。
“谨辞哥,门口出现了好多人,我有点儿担心。”
消息发出,她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这下有好戏看了。
随之而来的是大张旗鼓的宣扬,余家上下被惊醒。
蒋夫人穿着睡衣疲倦的揉着眼睛,“那丫头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天都亮了。”
说着,她看向扶着夏七言的那两个男人。
“不守妇道,郁夫人,快来看一下你的好儿媳。”
郁夫人被那尖锐的声音强行给拉了过来,看见那两人搀扶着满身是血的丫头。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搞成了这个样子?”
蒋夫人冷哼,瞧不起人的样子格外明显。
“还不明白吗?她!夏七言跟别的男人鬼混到天亮。”
郁夫人听到这话,气得就想要把那张嘴给撕了。
“我郁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她护着夏七言,吩咐那俩人。
“小秦,小景,快,送卧室!”
原来他们都认识!
蒋夫人的脸青了又紫,紫了又白,难看致极,半响,说不出话来。
蒋安诺也不明白这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看到手机上,郁谨辞淡淡回复。
“嗯,我知道了,马上回来。”
看到他回复,蒋安诺那种无与伦比的愉悦感顿时涌上心头。
不论是郁谨辞回复了什么,蒋安诺都是喜悦的。
她好不容易等到郁谨辞回来。
“谨辞哥。”
郁谨辞淡淡的望着这曾经救了他的女人。
尽管知道她在说谎,污蔑夏七言。
但介于她救了他,郁谨辞选择性的没有揭穿事实。
蒋安诺趁机煽风点火,歪曲事实。
“七言姐,在别的男人的搀扶下,下了车。”
郁谨辞听到这声,就想起了阿屹。
他掐着她的手,就要将蒋安诺手腕捏碎,阿屹带给他的阴影不是一般大。
蒋安诺手被抓着,疼的泪光直泛,支支吾吾,“谨辞哥。”
“抱歉。”
郁谨辞淡漠回应,脚步如风,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男人流星大步,直奔卧室。
那张阴沉的脸望着床上的女人。
“夏七言,你就不准备说一些什么吗?”
女人眼中是难以抑制的痛苦,无视他的话,没有出声。
他被这举动激怒,有些恼。
“夏七言,你就是为了那个男人不理我?”
这伴杂着阴森恐怖气息的话,听的人脊背发凉,可那床上的女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一时间愣了神,他在她心中就这么没有位置?
走到床边,推了推她身子,“夏夏?”
夏七言感觉到,旁边有人在推自己,转过头。
眼前男人的嘴再张张合合,她愣是没有听到半点声响。
“你在说什么?郁谨辞,你声音太小了,别跟我打哑谜。”
郁谨辞这才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怎么他反而被质问?
他眼疾手快,打开灯。
只见女人耳朵里的鲜血正在肆意流淌……
“夏七言?”他再一次试探。
夏七言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心底出现,他顾不上自己的愤怒,慌不择路喊着秦沐阳。
“快来看看她怎么了,这是?”
秦沐阳前脚刚送夏七言回家,后脚还没着地,又被郁谨辞喊过去。
全身大汗淋漓,泛着一股子酸臭,就连他自己都嫌弃。
那哭笑不得的脸,透着无奈。
“找我又是什么事?”
郁谨辞指了指夏七言的耳朵,全身绷紧,之前他执行任务受伤,秦沐阳都没见他这个样。
秦沐阳看着夏七言耳朵里流出的鲜血。
“看给你急得!”
他不着痕迹一瞄,颇为吃醋,不满地嘟囔,“从小到大,你对我都没有这样着急过,亏我还是你发小!”
郁谨辞此刻暴躁的很,才不愿听这男人叨叨。
“治完快滚,别墨迹。”
“真是无情!”
秦沐阳惨淡的回应,连忙给夏七言喂下药,就被郁谨辞给丢了出去。
夏七言待在床上,由于耳朵失聪,看着这两人互动,就像在看一出哑剧。
她隐约能感受到来自这男人的紧张,她轻抚着她的后背,告诉他自己没事。
而男人却是像孩子般赌气,别过身子,不去看她眼。
夏七言有些无辜,自己好像没招惹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