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奶奶听见那声老太婆,气血直飚,这白家上下都没有人敢这样叫她,现在竟然被这样的黄毛丫头叫!
“你,你等着!我还不信这偌大的白家,还找不到一个能医治老爷子的人了呢!”
说完,她气的转身就要去找谭矾。
可是谭矾并没有在,她气冲冲的问问下人,“谭矾呢?”
女佣回道,“谭药师前段时间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看着老妇人一脸着急的样子,接着说:“您要是想要治病的话,您可以跟雅安姑娘说,雅安姑娘人美心善,人很好的!”
听到女佣的话,三姑奶奶更是不打一处来:“就那个贱人?还人美心善?我看你们真是猪油蒙了心!”
“那贱人分明是个毒妇!”
女佣听着这老妇人的话,眼中都是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说雅安小姐。
可三姑奶奶却一阵犯难,老爷子毕竟是还是要找人医治的,怎么只能任由他自生自灭呢?
她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这边,白微与夏七言路过走廊,就听见这老妇人跟佣人的对话。
“我能帮您。”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三姑奶奶回头,就看见身形单薄的夏七言站在她面前,“你?”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再次道,“小丫头,你会治病?我要治的可是病入膏肓的人啊……你这小小的年纪,又没有什么经验,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要是我说我能治呢?”
白微上前,“三姑奶奶,放心,她是医学大会的冠军,当之无愧的神医,爷爷在她手里,一定能治好的。”
三姑奶奶立即眼睛放光,将人请进房间里。
夏七言来到病房,一群人正围在那病床边,正观望着什么。
顺着他们的视线过去,看见夏书雅正在费尽心思的跟众人解释老爷子的病理。
一堆乱七八糟的理论。
夏七言没有理会,直接朝着那病床上走去,手法娴熟的检查着老爷子的病况。
老爷子旧伤已经无碍,那昏迷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仔细检查,在老爷子的头上摸索,最终从老爷子的头上拔出了一根长达几厘米的铁针,那铁针尖端有点氧化,带着些许斑驳的锈迹。
夏七言更加明确是因为这个老爷子才昏迷的。
三姑奶奶看到了夏七言从她家老大哥的头上拔出那么长的铁针,瞬间对着夏书雅大叫,“贱人,你看那是什么?”
夏书雅才透过众多人群看到了在那拔针的夏七言。
她瞳眸一缩,眸中恨意闪现,上去就是破口大骂,“好你一个夏七言,你跟我作对就算了,你现在还到白家来,联合那个老妖婆一起来伤害老爷子!”
三姑奶奶听着这对话就是一愣!
“原来你们认识?”
夏书雅听着这老太太的话,更是肆无忌惮,“你这老妖婆装什么糊涂,难道不是你带她进来的吗?”
三姑奶奶口中顿时语塞,忘记了自己来这的目的。
就听到夏七言冷酷的声音不耐响起:“夏书雅,装什么好人?你看看我手中的长针,你真的不认识吗?”
可是夏书雅又怎么会这样吓吓就承认呢?
“你住口,贱人,我明明看见是你亲手把那枚针给扎进去的。”
“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对年纪这么大的老爷爷也下得去手?!”
她盛气凌人的向前,看着夏七言。
“说!是不是你跟这个老太婆串通好的,进来合谋伤害老爷爷的?”
夏七言眯了眯眼,谁给惯的臭毛病?
给她嚣张的?
夏书雅更是上前就要甩她一巴掌时,忽的,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当然,不是夏七言挨的这一巴掌,而是夏书雅!
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脸颊,一旁的三姑奶奶直叫好!
“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嘴臭的人,空气都被你污染了。”
夏七言冷漠的看着夏书雅,寒光乍现。
夏书雅也自然是知道夏七言这女人,武力强悍,手段惊人。
她有点无可奈何,只能对着一旁无名的守卫撒气:“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人不请自来,擅闯民宅,想要谋害老爷子,还不赶紧把她抓起来!”
这话一出,一旁的白家守卫,瞬间变得肃立起来,严阵以待,将夏七言瞬间就包围。
就在正要动手的刹那,门外远处传来白微的声音。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外面请来的京都第一神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的?不想滚出败家的话,赶紧给我家夏夏赔不是!”
众守卫看见白家大小姐,面色瞬间变得惶恐,连忙鞠躬哈腰,道歉赔礼。
“夏姑娘,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给您赔礼了。”
说完,他们很识相的退出人群,在一旁守着。
而周围的亲戚们却是不可置信。
京都第一神医!夏七言?!
白微审视的目光更是直勾勾看着夏书雅,“你别以为我哥不计较上次你舞弊的事情,你就在可以我家肆意妄为,欺负长辈!”
“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还在白家,你就别痴心妄想去爬上我哥的床。”
夏书雅听到白微这么说,脸色一白,“我……只是在履行我作为医生的职责。”
说着,她故作受到了巨大委屈的样子,对着白微。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转移话题,我是亲眼看见夏七言将那铁针扎进老爷爷的头部的。”
“我也是一时心急,想保护老爷爷,才不小心顶撞的这位老夫人……”
她哭的梨花带雨,让围观的男人,纵使知道刚刚事情的原委,他们的心也不由得被她勾去。
女人哭起来最要命!
白承颐在门口听见夏书雅的哭声,快步走进来。
一看房间里那么多人,最后目光落在白微身上,“你们又在欺负雅安?”
他扬手就要给自己的妹妹一巴掌,手刚要落下,就被拦住。
拦住他手臂的正是夏七言,手劲丝毫不比他小。
看见来人是夏七言,眼中的怒意瞬间被戾气所取代:“怎么又是你?你这个贱女人来白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