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看见秦少辞在这睁眼说瞎话,有点气急,毫不留情的启唇:“你这是睁眼说瞎话,那批货物明显是你们在外面这边抢过来的,现在却……”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家的老大丝毫不废话的飞出手中的小莲刀,趁着那秦少辞没反应过来,抵在他的脖子上。
郁谨辞他那如同寒冰似的声音在秦少辞耳边响起,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批货,你是还是不还?”
秦少辞也惜命,看见郁谨辞将刀子对着他的脖子,下意识的举起手。
“我还!我还!你先放开我?”
“先让你的手下把货归还,我再放了你。”
外面秦少辞的一众手下,看见自己家的老大被挟持,脸上都露着诧异的眼光。
在他的指示下,众人开始卸货,看似好像是要归还。
秦少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流光,暗光一闪。
手默默无声的对着不远处灯塔上,潜伏的狙击手打了个手势。
迅雷不及掩耳,那弹弓手拿着对着郁谨辞的位置就是一刀射去。
郁谨辞一个眼尖,反应及时,迅速的将秦少辞拉到自己身前,当做挡箭牌。
那飞速射来的飞刀,也顺势将秦少辞的肩膀渗中。
靠!
他一声闷哼,血液顺着伤口将他的衬衣浸湿,一片鲜红。
郁谨辞勒紧他的脖子,神情中带着些许凌厉,“少耍花样,秦少辞,我没那么多耐心,一次两次踩我底线,你究竟想做什么?”
秦少辞脸色煞白,耐着剧烈的疼痛,脖子间被郁谨辞紧紧地勒着,一种窒息感涌上大脑,他的脸瞬间就成了猪肝色。
他双手朝着远处的手下们打手势,“停手。”
手下看见自己误伤了秦少,有点惊慌失措,丝毫没注意到后面来人了,正朝着他逼近。
顷刻间,祁渊带人将他制服,直接带出了灯塔。
K组织的人一箱箱的将他们自己的货物带回。
祁渊看着郁谨辞那煞白的脸,靠在墙根假寐的样子,更是担忧!
他上前,有些担心的开口:“老大,这货你放心交给我吧,你去那边休息就行了。”
郁谨辞迟疑,目光在地上五花大绑的秦少辞身上划过,看见他失血过多。
看着他那昏迷的样子,郁谨辞眼神暗了暗。
“你小心一点!”
说罢,就走进房间,随即身形立即变得踉踉跄跄。
他摸索着胸前那白色玻璃瓶,寻找着那缓解的药剂。
但是玻璃瓶没摸到,反倒是摸到了一手玻璃碴子,他的手也因此被扎伤。
他才想起来刚刚那飞刀,还差点射向他的胸膛,好在夏七言这小小的玻璃瓶子生生为他挡了一下。
玻璃瓶子倶碎,小药片可能也因此掉出来,不翼而飞!
郁谨辞没有药去缓解他现在的症状!
“啊!”
一声巨响,郁谨辞双手紧攥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上面的东西全都被扫落再地,一片狼藉!
好在这个状况没有人知道,他咬住舌尖,强制着自己要保持清醒!
忽然,房间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异响,郁谨辞危险的眸子微微眯起,警惕着看着那道身影,在窗户附近徘徊,朝着房间越来越近!
突然一束光从房间外照进来,郁谨辞没看清那人,那人就破窗而入。
郁谨辞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用尽全力将那人压在身下,霸道的力道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
夏七言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有点咬牙切齿!
在家里看见郁夫人担心的样子,夏七言心有不忍,查了郁谨辞的位置,开车追过来,谁曾想,才刚进来却被他猛摔在地上,上来就想取她性命。
她一时间呼吸不畅,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声呵斥,“郁谨辞!!!”
他晃了神,看见来人是夏七言,立即松了手,才彻底浑身脱力的瘫坐在地上。
“你怎么来了?”郁谨辞额前冒着冷汗,危险开口。
夏七言一边揉着脖子,听到这话,以为是郁谨辞不开心。
“怎么,不欢迎我?那我走?”
说着就要起身,郁谨辞看见这小女人刚来就要跑,伸手想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
奈何身体没有力气,只能弱弱的拉住她的手。
“不要走。”
夏七言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脸色惨白。
她神情一变,立即将手抚上他的额头,好烫!
“你没吃我给你的药?”
“碎了!”
他像是心虚,只是看着地上散落的玻璃碴。
“我早就该想到你是这样了,还好我有准备。”
她随手自己随身的医药包里拿出几管子注射液体。
用注射器吸入,就要往他身体里打。
他看着枕头,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东西是什么?”
夏七言面无表情的开口,“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答应你的给你治病就不会害你。”
郁谨辞听闻小女人是这般言语,不明的情绪在眼中酝酿,“三个月后你就要走?”
夏七言正要回当然了,这时,门外传来祁渊的声音:“老大,事情办好了,可以准备启程了。”
他转动门锁,就要推门进来,被郁谨辞直接呵斥一声:“不准进!”
祁越吓得一咯噔,怔愣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夏七言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让进?”
“不想他看到这些。”
她扫了一圈房间的狼藉,再看看郁谨辞此刻这样子:“还以为你在你的兄弟面前没有保留。”
注射完针剂后,夏七言搀扶着郁谨辞向外走,刚推开门,就看到靠在墙角的祁渊。
猝不及防的见面,让祁渊晃神了一下:“小嫂子,你,你好,我叫……”
“我没有名字!”
夏七言倒没怀疑什么,只不过,她本来是搀扶着郁谨辞的,此刻却被郁谨辞直接握住了手,祁渊见状,索性溜走去处理别的事。
夜晚依旧是漆黑,但是A港的货物已经码好。
一辆辆货车,带着货物,运往目的地。
忽然,人群中一顿躁动,搬运的人失手将货物摔碎。
管事的直接上去,将那人拖拽出来强行呵斥,“这批货非常重要,怎么能折损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