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阁得马车也继承古道阁节俭得传统,一副快散架子得样子。在山路上嘎吱、嘎吱得响着。
碍于沈书妤的公主身份,也不好与男子共坐一辆马车,杨星牧就将自己的马车让给了沈书妤,自己无奈之下与白荼共乘一辆马车。
一直颠簸的山路加上,破旧的马车颠得白荼在马车上也睡不好。无聊的起身与同乘的杨星牧搭着话,可人家根本不想理他。
古道阁的车队走了一阵子,便停在了军营前。
洪水已退,鸢尾将军及其部下也要撤离。
当士兵来报营前出现一队马车,鸢尾将军心生警备。此时处理是来找麻烦的也想不出又有什么人会把马车停在即将撤离的军营前。
就在鸢尾将军下令全军整装待战时,沈书妤从还算好完好的马车中走了出来。
鸢尾将军见公主殿下从陌生的马车出来时,心中一惊冷汗直流。
“这、这公主这么在这,不是已经送回盛京吗?这是又回来,还是说根本没有出镇江?”
底下的谋士看到后想到了其中利弊赶忙在鸢尾将军耳边小声说道:“将军这。公主要是去而复返倒还好说,我们已经收到皇命反京,这要是说一直没出镇江、、这可难辞其咎啊。”
也管不上公主殿下是去而复返,还是根本没出镇江,既然已经到了军营,自己就没有不出营迎接的道理。
可走近马车时,就看到与公主同行的男子,竟然是国君亲封的重归君同时也是古道阁的少阁主。他这么在这?眼前的事情使他更加困惑。
白荼流在车上也没下车,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还是羊羊去做更好些。白荼偷偷掀起车帘,看着眼前的三人。
可当他看到,那鸢尾将军时竟有些熟悉,忽然想起来这人不就是当时陪着黄袍男子上山找师父的那个护卫吗?怎么还是个将军啊?
赶忙收回头,躲在车中生怕那人看到自己。这要是认出来,又要出一大堆麻烦事。
“公主殿下您这是?”鸢尾将军也不敢之言相问,只能故意不说清半疑的问到。
“将军我先前遇到了流石,多亏重归君在场。救下了我。”沈书妤没有说出实情这也是先前与白荼和杨星牧商量好的。
看着一身古道阁弟子服饰的公主殿下,鸢尾将军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杨星牧。
杨星牧微微点头肯定。
说了两句官话,无外乎“多谢重归君出手相救”之类的。
转身就要迎公主回营,沈书妤没走两步站在营外停了下来。有些犹豫又很快决定好了似的。
“将军先小等我一下。我与一故人道别。”
故人?怎么又有一个故人?这洪涝灾区的地方,能碰到重归君就很是离奇,怎么还有个故人。
直见沈书妤快步向古道阁马车后方跑去,完全不在乎自己公主的形象。
站在破旧的马车外对里面的人喊道:
“白荼之前我说完成你一个心愿,你却只是想问我的名字,我认为那不能算是心愿。现在我再给你一个,跟我一起回盛京,以你的能力日后必是我离国栋梁。”
过了许久也不见马车内的人回话。
不是白荼不知道怎么回,只是怕被那个将军发现自己。
沈书妤就站在车外等着白荼的回答。白荼只掀起马车窗户的一个缝露出半张脸,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公主殿下,我只是江湖上的草莽浪荡人。能知道您的名讳就已经是无尚光荣了。您还是趁早回京吧。”
见白荼不愿与她回盛京沉思片刻后,沈书妤仍不放弃的对白荼说道:“好既然今日你不愿,那等你何时想来都可以。”
在远处的鸢尾将军也能听到公主与马车中人的谈话,只不过这个是什么人没引起他的注意,反倒是白荼二字深深引起他的重视。
三年前同君主上雪山拜见的那人,曾经说过这个名字,下山后君主让他牢牢记住这个名字,他一刻也不敢忘。
今日震惊不断有些恍惚的与失落的公主回了军营。
白荼眼下也无处可去,回盛京的落凤馆怕给辛掌柜惹来麻烦,只能厚着脸皮和杨星牧回古道阁了。
以古道阁在离国江湖上的地位,花海应该也不敢明来。
在回古道阁的路上,白荼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够深,花海的人不可能发现的。
却不曾想到,从古道阁出发时就有一队擅长跟踪隐匿的花海杀人,一路跟随。
半镇城中的戏楼,空无一人不是说这个戏楼没人来,只不过是今日被人包场。清空了人满为患的戏楼。
看台上坐着一中年男子,身旁站着一书生打扮的人。
中年男子,伴着楼下戏台上的鼓点,轻敲桌面,嘴里时不时还轻声哼着两句戏词。
突然转头问书生:“你说镇江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这离国的江湖会发生什么?”
书生会心一笑立刻明白了中年男子心中所想。
“那这离国江湖可就要乱起来了。这可是比幼薇公主被杀还要刺激的事情。”
“哈哈哈,好那就把天门之人惊现镇江,勇救公主殿下的事迹散播出去。”中年男主满意的笑到。
“还有将我们里知道他曾经是我们花海的人都杀了。”
中年男子轻描淡写的说着。为了事实就连自己人也如同草芥。
书生拱手缓缓从楼山退下,去执行中年男子的命令。
中年男子兴致勃勃的看着台上悲情戏,可嘴角不由得上扬。仿佛在看一出多么有趣的戏一样。
就在白荼同杨星牧等古道阁弟子,赶回古道阁时,没等休整就被匆匆召到古道殿。
一进殿内古道阁各位长老坐在两旁,老阁主正坐殿中满面愁容。
见白荼走进殿中两旁的长老,一个个目光紧盯白荼,眼神中有恨有怒但更多的是羡慕。
进殿的白荼也在打量他们,各位长老就收回目光转而在底下窃窃私语些什么。
白荼抱拳上前疑惑的问道:“师叔,紧忙召我来殿是发生什么事情吗?”
老阁主没有发话,一旁的长老率先发问道:“阁下可是天门山之人?”
白荼一怔,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难道是师叔?
他与师父的关系也只是单从他口中说出的,真假也未可知。
白荼迟迟不做回答,那名长老也不好继续逼问,场面一时间很是尴尬。
这时老阁主开口打了圆场。
“荼儿啊,说吧没关系的,反正现在天下人无人不知天门山人下山的事情了。”
听到这白荼心中一惊。连忙质问道:“亏我叫你一声师叔,你又怎能将我身份说出去。”
“你这孩子等我说完啊。你和羊羊去镇江救下幼薇公主的事情在江湖上都传开了,至于传话的人我也在查,今日叫你来,是各位长老想要见一见传闻中神秘的天门弟子而已。”
老阁主一通解释才将事情原委讲清。
“你怎么会暴露的身份,尚未可知前你还是不要轻易下山了,就暂时住在我这里吧。”老阁主语重心长的对发愣的白荼说到。
也是自己身份特殊江湖上没人不想将自己收为己用,自己在那个门派都将是那个门派,灭门的源头。师叔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与自己冒着这样的风险。是自己多心了。
抱拳致歉道:“师叔是师侄多心了,冤枉了师叔。”
“好了荼儿,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安心待在师叔这没人能来找你麻烦。”
犹豫再三,白荼自知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麻烦。若是在待在古道阁恐怕会给师叔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荼本想拒绝,两旁的长老突然站起身纷纷上前连声挽留。
“就是,住着吧。你放心没人敢来找麻烦。”
“武长老说的对,谁敢来找你麻烦,郝志强把他腿打断。”一身粗肉的壮汉,边比划着边说着。
白发花须的老者傲气的接着说道:“我们古道阁,天下第一宗门谁敢来犯。白荼大侄子,你就放心住。”
“什么天下第一,那衡国不还有个什么云崖什么的门派吗。”
“呔,你个黄毛老儿处处与我作对,看我今儿不打烂你的嘴。”
“你丫的我怕你?”
老阁主已经习惯长老们这样大闹,淡定的说道:“要打出去打,这殿里的座椅都给我打烂几套了。去去赶紧出去。”
严肃的开场以玩闹结束。
大闹一团的众长老,边打边退出殿内。
白荼看着眼前毫无半点,世外高人形象的长老们。也想明白为什么大家大业的古道阁,待客议事的大殿如此寒酸了。在好的装饰也禁不住他们怎么打啊。
白荼也想走,被老阁主叫住。
老阁主缓缓走下殿。坐在台阶上向白荼招了招手。让白荼也坐过去。
“荼儿啊,上次我没问你是想让你走自己的路,现在我想要问你只是想看看你是否有什么难处。”老阁主就像是白荼的家人悉心
白荼低头不语,并不想在因为自己的事情劳烦师叔,自己已经受了他很大的恩惠了。
“你想说便说,如果是难言之隐不说也罢。你是他选的弟子我信的过。你就放下心好生在我这里住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