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师兄,早。”陆知闲看到清醒着的陈白,愣了一下,才笑着打招呼。
看到陆知闲的笑颜,陈白的担心,这才散去。
“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喜欢的人,这是一种幸福。
虽然,只有这么一次,但对陈白而言,却已经很满意了。
“师兄,昨天真的是谢谢了。”陆知闲很认真的道谢,“要不是师兄,我大概在大街上睡觉呢。”
喝醉的女人,很容易被捡尸。
幸好是陈白师兄陪着她,她才没有出事。
“想要谢我,请我吃顿大餐就好了。”陈白一点也不客气。
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那么偶尔见见面,也是不错。
“好。”陆知闲一点也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陆知闲原本打算洗完澡就回家的,但一想到现在也不过六点多,若现在回家,还会被人当做是鬼鬼祟祟,觉得她是在外面疯了一夜,为了不被责骂,才偷偷回家的。
所以,陆知闲决定继续睡,晚一点回去。
“啊……”陆知闲打了个哈欠,看着陈白,“师兄,我还要继续睡,你自便哈。”
不是陆知闲心大,房间里有个男人还睡得着。
而是宿醉后的头痛真的很严重,只有躺着才会好受一些。
而且,现在也真的是比较早,她还很困。
再加上陈白昨晚是在沙发上睡的,这是非常君子的行为,让陆知闲对陈白的信任度直线上升。
“你睡吧,我去个洗手间,然后就先回去了。”陈白虽然很想继续和陆知闲共处一室,但为了陆知闲的名声,还是离开比较好。
“好。”陆知闲没有说什么挽留的客气话。
他们不是情侣,不是夫妻,同处一室本就不好。
虽说刚刚表现的很不介意陈白的存在,但陈白若真的留在这里,恐怕她是睡不着的。
陈白离开后,陆知闲躺着发了一会儿呆,便再次进入梦乡。
等陆知闲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陆知闲洗漱后,化了妆,这才退了房。
陆知闲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购物了。
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购物是很好的发泄方式。
既然江其琛让她不痛快了,她就多花点江其琛的钱好了。
吃过饭,陆知闲就开始买买买了。
买到手发软,陆知闲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这才回了家。
“哼,这不是回来了么,还担心什么!”陆知闲一进客厅,就又被江太爷怼了。
而江太爷旁边坐着的,是好几天不见的江其琛。
陆知闲看向江太爷的时候,江太爷身边的江其琛也在看着陆知闲,并且皱着眉,一脸冰冷,明显心情不悦。
在家里见到江其琛,陆知闲竟然觉得有些意外。
是啊,本该天天在家里见到的人,竟然觉得意外,还真的是很讽刺呢。
看到江其琛,江流说过的话,就很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
呵,还有时间回来了,不陪着旧情人了吗?
“太爷。”陆知闲心里不悦,直接无视了江其琛,只是跟江太爷打招呼。
被陆知闲无视,江其琛很敏感的察觉,对方心情不好。
在得知陆知闲昨晚没有回家的怒气,此时化为了心虚。
江其琛忍不住猜测,陆知闲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哼,真是能耐了!”江太爷极其不悦,“身为江家的儿媳妇,竟然夜不归宿,还满身的酒气。”
陆知闲穿着昨天的衣服回来的,虽说洗了澡,但酒味儿还是很明显的。
“对不起太爷,其琛最近都不在家,我就忘记说了。”陆知闲解释道,“昨晚和朋友喝了点酒,喝的有点多。”
江太爷依旧不满,但当着江其琛的面,江太爷不会说陆知闲太多不好。
陆知闲心里也明白,江太爷对她的不满,只会在江其琛不在的时候,表现的比较明显。
她只是想努力的去维持和平,不想生活在吵闹中,更不想一直被责骂,所以才一直忍着。
但这不代表,她不明白江太爷的意图。
“太爷,我有点事和知闲说,我们先上楼了。”江太爷是长辈,又只是说了陆知闲两句,江其琛也无法对老人家发火。
不过,为了维护陆知闲,江其琛还是决定把人带走,这么一来,看不到也就不会被训斥了。
“走吧!”江太爷挥手赶人。
江其琛虽为陆知闲说话了,可却并未去搂陆知闲的肩,也没有牵陆知闲的手。
陆知闲没指望江其琛对她亲近,却还是很失落。
陆知闲跟在江其琛后面上了楼,一直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沉默的陆知闲,让江其琛更是觉得陆知闲似乎知道了什么。
可偏偏对方又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这让江其琛有些烦躁。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江其琛冷着脸问。
陆知闲正在衣柜里找要换洗的衣服,带着酒味儿的衣服,她穿着难受。
“不是解释过了么,喝酒。”陆知闲的话,和刚刚告诉江太爷的没有区别。
江其琛却觉得这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并不满意。
“跟谁喝的?”江其琛问道。
虽说他们从认识到结婚的过程,一点都不长,可陆知闲的交际圈,江其琛却是十分的清楚。
可以和陆知闲有一起喝酒交情的人,几乎没有。
“江总。”陆知闲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正视江其琛。
陆知闲终于看他了,江其琛心中的烦躁,这才减轻一点。
可接下来陆知闲的话,却让江其琛非常愤怒。
“什么?”自结婚后,陆知闲都没有再喊过江总了,现在竟然喊他江总!
这个女人,真是很有让人生气的本事。
“江总,我的事,不用你管。”陆知闲很平静的语气,“更何况,我已经解释过了。至于信与不信,随江总喜欢。”
这样的陆知闲,完全是让人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好似江其琛不管如何,她真的就一点都不在意。
陆知闲的话,让江其琛的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这个女人,竟然敢、竟然敢这么说!
她可是她的老婆,竟然敢让他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