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检的时候医生就交代过的事情,他那是不知道吗?
明明就是明知故犯。
现在一副无辜的样子是装给谁看呢?
“孩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也没有过分到那一步啊。”
单子昂委屈巴巴的往夏默初的身上蹭蹭。
“这个话题我觉得没有必要谈,我去找肉团了。”
夏默初甩开单子昂,不准备继续和他啰嗦。
他是不会懂的,毕竟受苦的又不是他。
没有感动身受,哪里来的理解?
“你希望肉团一直都是没有爸爸,在学校受到歧视,让他在缺乏父爱中长大吗?”
夏默初的脚步顿住了。
眼眸里的泪花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
转过身来,一抬眼,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你不反省自己的错误就算了,你现在是在用父爱绑架我们吗?”
原来他对肉团的爱和付出都只是为了道德绑架,以爱的名义把他们绑在身边。
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也干的出来。
她满眼失望的看向他。
三年不见,他果然还是什么都没变,依然是那个围着自己转的单家大少爷。
像他这么优越的人怎么可能会来将就别人?
“我没那个意思,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呢?”
“如果你没有这么坏,怎么会让人误解你有这么坏呢?”
如果真的那么好,就会有人误解他的意思。
根本就是自己没有感同身受,察觉不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伤人。
“就算我错了,你就真的不能给个机会吗,我对你和孩子都是真心的。”
“真心有用的话都不用努力挣钱了,每个人只要有一颗真心就够了。”
夏默初耸了耸肩。
真心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真心有用的话还要挣钱干嘛?
百无一用是真心。
“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不努力,我从来没有少过你的钱吧,你手里那张卡我都始终没停。”
本来就是她离家出走的啊,又不是他不养她。
“你那么自以为是,肯定想要肉团认祖归宗,不过我不答应。”
“你要怎样才答应?”
“除非你结扎。”
夏默初苦笑,心里泛酸。
她已经没办法信任他了,不可能和他再要一个孩子的。
复婚以后要说不要孩子,说出来就没人信的。
“我做到你就回来?”
“说到做到。”
只要他做到了,她就绝对不含糊。
“行,没问题。”
这件事还不好办嘛。
单子昂直接到隔壁房拉着肉团就开车去医院了。
“你真去啊?”
手术室门口,夏默初拉住单子昂的手。
这家伙怎么说行动就行动了呢?
这就到医院的门口了,还真的说绝育就绝育啊?
开玩笑开到医院可就大发了。
“真的,等我。”
单子昂说完就进去了。
夏默初带着肉团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爸爸生病了吗?”
肉团歪着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手术室的门。
“没有,就是让医生给爸爸检查一下。”
夏默初抱着肉团,安抚他的情绪。
他什么都不懂,肯定是吓到了。
“哟,命可真大,居然还没死。”
身边传来嘲讽声,夏默初看了过去。
“谁呀,说话这么难听?嘴巴从腚眼里长出来的是吗?”
夏默默边骂边转身,转过来看清来的人,震惊的下巴差点收不住。
桑桑穿着吊带连体裤走过来,看到夏默初身边的小男孩时,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却很快隐忍了下来。
“老公,你先带他们出去玩会。”
夏默初注意到桑桑的眼神,轻轻推了一下身边的肉团,让他跟张新南去玩。
有些事情她不能让肉团听到,小孩说懂不全懂,说不懂又很会察言观色。
“行......有些人呐真是有脸大招啊,连朋友的电话都能挂了。”
张新南抱过肉团,和桑桑擦肩而过,带着两个孩子去玩去了。
“消失了这么久,怎么突然找上门了?”
一声不响就跑掉了,还说是朋友呢。
“我只是为了孩子不得已。”
桑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下的笑话一般。
有什么不得已需要朋友都瞒着的?
真的把她当朋友了吗?
“是吗?那上次遇见你,怎么见了我跑的比兔子还快。”
“什么时候?肯定是你看错了。”
夏默初眼睛直视桑桑,她真的没有躲过啊。
“你连自己亲爹都下的去手,现在这是遭报应了吧,他前脚出事,你后脚就进了医院了,你说是不是老天开眼。”
夏家出事了,都没有见到夏默初出面。
现在看她在医院,桑桑简直就想放鞭炮庆祝一下。
“我可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吧,你来指责我?”
夏默初身语气平顺的和桑桑说着。
夏家在她无依无靠的时候也没有给她一个避风港啊。
她没有对夏家做什么,为什么要管夏家的闲事?
他们的荣耀一向都与她无关,她不过就是一个早就利用完了的工具人而已。
“你转过身投靠厉家,让我们两家的公司陷入危机,让我老妈被警察带走,至今还在局子里蹲着等着审判,我是你的朋友吗?你怎么就下得去手?你怎么就能帮着外人来算计自己人呢?”
她的妈妈?她的家里人?她家的公司?
呵呵!
她哪样是她的?
她家公司出事了关她什么事呢?
夏默初觉得桑桑对自己的恶意有点莫名其妙了。
“那你呢,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指责我的?”
“我的闺蜜?我不投靠厉家,我投靠你,还是投靠夏家,你们谁收留我了,你们对我视而不见的时候只有厉家收留我。”
夏默初双眼含着泪,盯着桑桑,熟悉的皮囊里那颗心如此陌生。
“我们家你可以下手,你自己家是怎么下的去手的,没有夏家你能嫁给单子昂吗?”
桑桑嘲讽的笑着。
夏家怎么也是夏默初的本家,自己家垮了真的不知道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你做梦呢?我和那个人已经不是父女关系了,你们有事麻烦不要牵扯上我,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没你们那么阴险小人,厉家做的事情又不是我决定,我只是他们收留的一个佣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