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这番话,让萧东君不由得对刘德刮目相看,甚至有些感动。
“来,刘德你先坐下听我说。”萧东君起身拍了拍刘德的肩膀。
刘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扭过头去抹了一把眼泪。
“你误会我意思了,我没有看不起你们。”萧东君欣慰的笑了笑,亲手给刘德倒了一杯茶,开口继续说道:“对方人多势众,你们八个人……不,你们九个人,就是去了,面对几百人,难道能改变局面?”
萧东君拍了拍刘德的肩膀,继续说道:“所以,你们去了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也要为你们着想,不会让你们白白送死的。”
无论刘德怎么说,萧东君并不答应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去。
最后,刘德只好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萧东君的别墅。
待到傍晚,华灯初上。
萧东君站在别墅的三楼,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这样一个让他熟悉而陌生的城市。
这么多年过去,熟悉的地方变化巨大,物是人非,这让萧东君不免有些黯然。
当然这只是这么一瞬间而已,当萧东君转过身来,他那一双黯然的风目,又重新恢复了自信和刚毅的神色。
萧东君一直在等刀疤的电话,但是等了这么久,一直没来。
萧东君并没有表现得过于着急,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份报纸,抬手阅读。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喂,我是萧东君。”
“姓萧的,城东立交桥南侧十公里处的小树林见!给你半小时时间,如果超时,或者发现你报警,就撕票!”
随后,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萧东君从衣架上拿过一件风衣,拿过一顶绅士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萧东君驾驶着那辆装着五百万纸币的小型货车,一人驱车向刀疤所说的交易地点赶去。
到达了目的地,萧东君停下车,环顾了下周围的环境。
“我到了,你们人呢?”萧东君喊了一嗓子。
没有人回应萧东君,不一会儿,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姓萧的,你表现得不错,没有报警也没有带其他人。”
“少废话,我已经到了,你们出来见我吧。”
交易地点换了,你现在再向东前进十公里,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内,我们老大在那儿等你,给你五分钟时间。
若是来迟了,就别怪我们撕票。”
“曹我勒个去……”
萧东君重新驱车,向东面飞驰而去。
好在不是在市区,路上车辆很少,不然万一堵车什么的,五分钟是赶不到的。
萧东君到达目的地,驱车来到那废弃的工厂内。
废弃工厂的大门紧闭,两个小喽啰见有车来了过来,便打来了大门。
“开进来!”一个独臂的汉子对萧东君摆了摆手。
萧东君刚把车开进去,后面的大门就被人关上了,紧接着,一群人跑了过来,把萧东君的车团团围住了。
“钱带来了吗?”独臂汉子冷冷问道。
“车厢里锁着。”萧东君环顾了下四周,见围着自己的那一群人,一个个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刀具和棍棒,不下百人。
“用不着这么多人欢迎我吧?”萧东君毫不畏惧,笑道:“待会要不要留下我来吃饭啊?”
“呵呵,待会的事儿,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独臂汉子对手下摆了摆手,两个人急忙走了过去,打开车厢查看里面的钱。
萧东君一把拦住了那两个就要打开车厢的手下,对独臂男子说道:“我要先看到我的人。”
“玛德,来了这,还想讨价还价?”被萧东君拦住的那两个手下,骂了一句,就要去厮打萧东君。
“啪、啪!……”萧东君一拳砸翻一个,紧接着一脚又踢翻一个。
那两个手下直接倒地,一时半会再也爬不起来。
剩下的百八十号人一拥而上,跃跃欲试,抄起家伙就要向萧东君砸过去。
萧东君摆好架势,就要出手迎击。
“住手!”独臂汉子大喊了一声,制止了众人。
独臂汉子点了一根烟,指着萧东君,对众人说道:“这小子风衣不错,我喜欢,别弄脏了。”
众人停了下来,有的人带着愤怒,有的人带着嘲笑,傲慢的死死望着萧东君。
“你不用害怕,在你死之前,会让你看到你那个人的。”独臂汉子对萧东君说道,对手下摆了摆手,让他们去把东子带来。
“萧哥!”东子被五花大绑的抬了过来,看见了萧东君,便对他大喊道。
“东子,你没事吧?他们伙食怎么样?”萧东君打趣的问道。
东子听后哈哈笑道:“伙食非常好,这帮孙子对我孝顺的很!每天三顿窝头管够,早晚还有拳脚按摩!”
“让你受委屈了!”萧东君说道。
几个手下看不下去了,对萧东君和东子骂道:“你他娘的把这当什么地方了?!
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来旅游来了?
你们就不能严肃点,尊重下我们的职业?”
“噪舌!”
萧东君瞪了那几个小混混一眼,这是怎样一种眼神?
那黑漆漆的眸子如同九冬的寒冰,又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杀气腾腾。
犹如一个恐怖的死神,率领着黑色的杀气所化的千军万马。
只这么一眼,旁边嘴上喷脏的那几十号人浑身不由得一阵冷颤。
这让他们又怕又恼怒,怕的是萧东君的气场,恼怒的是,他们竟然被这么一个眼神给吓住了。
“他奶奶的,岂有此理!抄家伙,给我废了这小子!”
那几个人恼羞成怒,抄起家伙就要向萧东君冲过来厮打。
“住手!”
独臂男子大喊一声,过去就是几个大巴掌甩在几个手下脸上,怒骂道:“我不告诉你们了吗?我喜欢那小子的风衣,别特么给老子弄脏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们不会不守信用吧?我把钱带来了,赶紧把人放了。”萧东君不卑不亢的说道。
独臂汉子甩了甩手,估计刚才在打几个手下的时候用力过猛,让他那粗糙的大手也忍不住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