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冰冷,却阻挡不住春意盎然。
“啊,好羞好羞,爹爹亲娘亲,羞羞。”爬在水晶棺材上的胖娃娃见此,连忙伸出小爪子捂住两只眼睛,一边低低的嘀咕,一边又忍不住的从手指缝隙里偷看。
爹爹不让破坏他和娘亲亲热,他是好儿子,那他就不叫了,他偷偷看好了,嘿嘿。
胖娃娃爬水晶棺材上津津有味的捂着一半眼睛看起来。
“快,快呼吸不过来了,你还……”小拳头敲打在风疏狂的胸膛上,墨千晨狠命推开风疏狂,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风疏狂低头看着面色潮红,双唇水润光泽,此时几乎瘫在他怀里的墨千晨,双眼眯了眯。
该死的,怎么这么诱人?
他也见过不少女人了,这样的情况他也遇到过,
只是,只是,这怀中的人才十三岁,还是在太小了点,虽然他不介意她小啦,不过等她在长大点,那可是等于他的身体的。
“快点长大。”风疏狂深吸几口气,死死的压住,双手紧紧的抱住墨千晨。
妈的,这个时候如果下半身是石头该多好,他就没这么难受了。
墨千晨听懂了风疏狂的话,顿时脸上绯红一片,忍不住把头埋在了风疏狂的怀里,这个风疏狂说话也太直接了。
搂紧怀中娇羞的人,风疏狂看看怀里的墨千晨,在抬头看看一看见他看过来,就立刻装做还在继续寻找字迹的胖娃娃,突然间心就平静了。
这是她的女人,这是他的儿子,他是他们丈夫和爹爹,他们是一家人,以后永远在一起相濡以沫的一家人。
他的家,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家,这多陌生的字眼,可是,该死的怎么这么让他兴奋,他的家。
手,下意识的搂紧了怀中的墨千晨,风疏狂低下头看着墨千晨,缓缓伸出右手摊开在墨千晨的面前。
墨千晨见此抬头看着风疏狂,这是?
“我给你考虑的机会,这手,一旦握住,这辈子你要是敢放开,我风疏狂上天入地也会把你千刀万剐。”满脸严肃,风疏狂看着墨千晨的眼,口里的话第一次严肃的几乎接近无情。
没有折中,没有放手,你可以不握,但是一旦放开那就只有死。
耳里听着风疏狂的话,墨千晨缓缓低头看着风疏狂伸出来的手。
握住,就是一生一世。
握住,就是今生再不能放开,除非死。
握住,就再也不许有其他的男人,哪怕,是她上辈子爱惨了的玄天昊。
握住,此后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握还是不握?风疏狂已经伸出了手,已经把他的态度表达的清楚明白,今生今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而她呢,握还是不握?
墨千晨看着这伸到她面前的手,脑海中出现的不是她跟风疏狂的生死与共,而是上辈子与玄天昊的情感纠葛。
曾经那么深爱,却成为追命人,甚至连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玄天昊为什么杀她。
爱有多深,恨有多重,玄天昊,她的记忆里不可磨灭有他的影子,她纵然从头来过,可这也不是说把那个人完全当路人就能当路人的。
她恨,她怨,同时她更自怜,为什么?多少午夜梦回她幡然醒来,只想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么深爱的人要杀她,这是她的梦魇更是她的魔障,不敢在去深爱的魔障。
而现在,这魔障未除风疏狂却对她伸出了手。
爱她,风疏狂如前生一般爱上她。
墨千晨缓缓抬头,对上风疏狂的双眼,那双眼中有因为她的迟疑而显得不安的情绪晃动,更有一种一闪而过的受伤。
可是,那眼底深处依旧是浓浓的自信,还有对她的喜爱,那么炙热的喜爱,一旦喜欢上就如飞蛾扑火也绝不回头的喜爱。
犹豫的眼底缓缓沉静,不安的情绪归于平静,墨千晨低头看着风疏狂一直伸出来的手,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丝笑容。
“那你记得,你要放手了,我就是追到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笑,微笑,灿烂的笑,灿烂的笑容中,墨千晨缓缓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风疏狂的手。
前生今世,前生已经过去,今生才是现在。
不要为了前世的因果而辜负今生的爱恋,玄天昊和风疏狂这两人如何统一而论。
纤悉的手被紧紧的反握住,风疏狂兴奋的狂笑声在耳边流转,墨千晨听着听着,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一下就宽阔了起来,就好像一道明灯照亮她的心间,人一下就清明起来。
昨日之日不可留,对啊,她还把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记那么牢干什么,该过去的已经过去,抛下那过去的沉重负担,留下的只有轻松。
抛开,把一切烦忧都抛开。
玄天昊,他是谁。
被追杀,那又怎么样?
她活的是今生。
恣意而为,敢爱敢恨,这才是她的今生。
转身,紧紧的抱住风疏狂,墨千晨跟着风疏狂就大笑起来。
雨过天晴,经历过风雨才会珍惜雨后的彩虹,她不应该怨恨过去,不应该怨恨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她应该庆幸有过去,才会让她更珍惜现在,更珍惜这个爱了她两世,现在她也爱上的男人。
相视而笑,风疏狂和墨千晨紧紧的相拥。
“都神经病了。”爬水晶棺材上的娃娃,见此捂着耳朵屁颠屁颠的跑远,他爹爹和娘亲都神经了,笑这么大声,耳朵都震聋了,呜呜。
合棺叩首,谁不言春秋。
“儿子,过来抱个。”欢笑着,风疏狂突然大吼一声,他们一家三口这个时候怎么能少了他儿子在怀里。
“我来……砰……”远远的传来胖娃娃兴奋的一声大嚎,紧接着就是碰的一声大响,盖过了胖娃娃的声音。
心情舒畅的风疏狂和墨千晨,闻声不由齐齐吓了一跳,转头就朝发声处看去。
一地书本图册,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乱糟糟的散乱的到处都是,弄的一片尘土飞扬。
而在那堆书籍的中央,一堆厚重的书底下,一个小手从下面冒出来,愤愤的撕开身上堆积的书籍,灰头土脸的从一堆书中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