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疯这一觉睡得相当熟,不过他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家亲爸站在他的床边。
目光正审视的俯视着他。
封小疯顿时心中“咯噔”了一下,他讪笑着,“爸爸,你怎么来到我房间啦?”
封景柏拿起旁边一碗小米粥,“先别急着跟我说话,先把这碗粥喝了。”
封小疯在封景柏面前,那是相当听话。
别看封景柏从来不打他,但是封小疯从小就灵敏的知道,整个封家,谁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得罪自己的亲爸,或许他明天要多十门课,或者他最喜欢吃的那些零食,不会不让奶奶买给他的。
“好的,爸爸。”
封小疯乖乖喝了粥。
封景柏这才问道,“对于昨晚上的事情,你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吗?”
关于这件事,昨晚玉佩和自己妈妈入梦,都告诉了他处理方法。
“什么事情啊?”
封小疯发挥精湛演技,眼神无比迷茫的看着他。
封景柏眉头一皱,目光深深看着他,“小疯,你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吗?”
封小疯摇了摇头。
“要不要我把小吴找来?他今早可是告诉我,昨天是你非要他开车带你去那边的,你该不会又是想过去找写作文的素材了吧?”
封小疯立刻摇头,他抓了抓脑袋上的软头发,“我昨天是心中烦躁,只是让小吴开到那边,散散心。因为前一天看过那边,知道那边没人,而且风还大。”
封景柏微微一愣,“你这么小,有什么可烦恼的事情?”
封小疯长叹一口气,“爸爸,你能这样问,说明你平时根本不够关心我啊!”
他用无比忧伤的语气道,“你别看我人小,但是我也有我的烦心事啊,比如幼儿园要学那么多东西,我感不感兴趣,如果不感兴趣,辜负爸爸和奶奶的一片心意怎么办?还有那些小孩子才写的作业,我真的感觉自己不用写的……”
眼看着封小疯就要滔滔不绝,封景柏立刻打断了他。
“你不用说这么多,爸爸只关心,到底是谁把你扔进了江里?”
封小疯顿时不说话了。
封景柏目光阴沉,“能够害到我的儿子,本事真的不小,你只要告诉我,是谁做的这件事,爸爸一定会找出这个人,跟他狠狠算这一笔账。”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昨晚因为封小疯的事情,他自责不已,几乎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哪像封小疯这个没心没肺的,死里逃生,还能够睡得像小猪一般。
“哎呀,爸爸,我不记得啦!我只记得我在江边下了车,让小吴开车去附近转转,回头再来接我,然后……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这是宁可妍的原话,她现在还没有恢复,没必要让封景柏看到她满身“蛤蟆皮”的模样。
再过几天,她的肌肤就能够换一层皮了,到时候新的肌肤长出来,宁可妍的容貌就能够回复如初了。
封小疯为了妈妈的话,决定狠心欺骗爸爸。
封景柏对着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真的毫无办法。无论他怎么问,封小疯都是一脸茫然,然后说,他不记得了。
封景柏没有办法,只能不再追问下去。他要去让人搜四周的监控,看看究竟是谁,在那段时间过去过。
封小疯一看危机接触,立马兴高采烈的去卫生间刷牙,刷到一半,看到封景柏还没有走,反而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发手机短信。
“爸爸,对了爸爸,你昨晚回来洗澡了吗?”
封景柏立刻诧异无比的望着他,最近几天,封小疯除了偷溜到江边奇怪,最奇怪的便是每天都催促他沐浴了。
“当然洗了,昨晚穿着潜水服那么长时间,早就出汗了。”
封小疯顿时无比失望。
“那爸爸今天泡澡吗?我想再伺候爸爸泡澡。”
封景柏摇头,“不洗,我直接用淋浴。”
封小疯立刻急了,嘴角的牙刷沫都没有抹掉,“爸爸,那可不行,我要伺候你三次洗澡的,少一次都不行。”
封景柏顿时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封小疯立刻讪笑了一下,“爸爸,不是你总说,做事情要有始有终的吗?”
封景柏看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我让刘任问过了,并没有老师给你布置这些作业。找植物写作文的也没有,伺候爸爸洗澡的家庭作业,也没有。”
“额……”
封小疯顿时语塞。
“我……我是……我,那个……”
封景柏安安静静看着他,目光里面的严厉,封小疯都忍不住抖了抖。
“小疯,我不要求你不撒谎,但是你撒谎必须圆的过去。”
封小疯顿时急道,“我也没说是他们布置的,我自己想做,不可以吗?我喜欢散步,不喜欢幼儿园压力大的环境,出去散心不可以吗?至于爸爸,我想伺候你洗澡,那是源自于我发自肺腑对您的热爱啊!”
这最后一句话一说,封小疯自己差点都吐了。
“爸爸,我是说真的,你看看你,自从妈妈离开你以后,你看看你……”
封景柏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我怎么了?”我对你不够好吗?
如果不是亲生儿子,他才没有耐性每天晚上给他读故事书。
“爸爸!你太冰冷了!自从妈妈离开,你就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你远离那些女人,你也远离我!你瞧一瞧,我跟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么短暂啊,我每天都被强迫跟着奶奶一起感受国剧和韩剧的人情冷暖,根本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热爱啊!”
封小疯说起这个,不自觉委屈起来。
“爸爸,你就连给我读故事书,都不带什么感情。”
他猛然扑到封景柏的怀里,“爸爸,小疯只是想要亲近亲近你啊,就只是泡三天澡,那你整整几天工作方面带给你的疲劳,就全都不翼而飞啦!”
封景柏看着他的眼睛,“‘不翼而飞’这个词,是谁教你的?”
封小疯顿时心中一片慌张,这个词可是宁可妍说的,他昨晚听过一遍,就记住了。
“这……这个词,难道我用错了吗?”
封景柏摇了摇头,目光带着深深的审视,“没有错,只是你没学过而已。说吧,谁让你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