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冬凌草2025-10-16 10:387,816

每次她离开后,狱卒们都会过来毒打我一顿,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我没有死。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我要报仇。

在那些漫长的黑夜里,我一遍遍地回想着过去的种种。

我想起了沈婉儿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

她哭着说不想远嫁,求我带她离开。

当时她的眼泪是那么真切,我以为她是真的爱我。

我想起了起兵的那些日子,她总是在我身边出谋划策,为我分忧解难。

我以为她是我最好的伙伴,最忠诚的妻子。

我想起了胜利前夜,她温柔地为我整理盔甲。

告诉我等战争结束就举办盛大的登基大典。

当时她的笑容是那么甜美,我以为那就是我们美好未来的开始。

但现在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精心编织的谎言。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爱过我,她爱的只是权力。

我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当我有用的时候,她会对我温柔体贴。

当我没用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

那些为我而死的兄弟们,那些跟随我征战沙场的将士们。

他们的死都是因为这个恶毒女人的背叛。

萧北风临死前还在保护我,他不知道真正的敌人就在我身边。

第三年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

那天夜里,宫中忽然传来了钟声,那是皇帝驾崩的信号。

燕景帝死了,而且死得很突然。

但我知道这不是意外,这一定是沈婉儿做的。

果然,第二天就有消息传来,说是皇后娘娘要垂帘听政。

沈婉儿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她成了这个国家真正的统治者。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也有自己的准备。

4

这三年来,我并不是什么都没做。

表面上我只是一个等死的囚犯,但实际上我一直在暗中布局。

早在起兵之前,我就在朝中和军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

这些人有的是我的旧部,有的是被我恩惠过的人,还有的是对燕景帝不满的官员。

当初战败的时候,我让萧北风带走了一批忠心的将士。

让他们隐姓埋名,等待时机。

我告诉他们,如果我死了,就散伙各自逃命。

但如果我还活着,就等我的消息。

这三年来,这些人一直在等待,一直在暗中联络。

他们知道我没有死,知道我在天牢里受苦,但他们也知道我不会这样轻易放弃。

其中有一个叫陈五的狱卒,表面上是燕景帝的人,实际上是我很早就收买的。

这三年来他一直在照顾我,虽然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但总是在关键时候帮我一把。

燕景帝死的那天夜里,陈五来到我的牢房前。

“将军,机会来了。”他压低声音说道。

“宫中大乱,皇后娘娘忙着夺权,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

我从墙角慢慢站起来,三年的牢狱生活让我瘦得不成人形。

但我的眼神却比以前更加锐利。

“外面的情况如何?”我问道。

“刘副将他们已经在城外集结了五千人马,都是当年跟随将军的老兄弟。”

陈五取出钥匙打开牢房门。

“他们一直在等将军的消息。”

我走出牢房,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

三年了,我终于重见天日了。

“还有多少人?”我继续问道。

“朝中有十几个官员暗中支持将军。”

“军中有几十个校尉和千夫长都是将军的旧部。”

“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精兵强将。”

我点点头,这些人虽然不多,但足够了。

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包括最亲近的人。

陈五递给我一套普通的衣服,我换下了破烂的囚服。

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我的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将军,我们现在就走吗?”陈五问道。

“不急。”我摇摇头。

“先让她享受几天皇权的滋味,然后再给她一个惊喜。”

我知道沈婉儿现在一定得意得很,她以为我已经彻底完了。

但她不知道,我马上就要回来了,而且这次我会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们悄悄离开了皇宫,在城外见到了刘副将。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中立刻涌出了泪水。

“将军!您还活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属下无能,没能救出将军!”

我扶起他,看着这个跟随我多年的老兄弟。

“起来吧,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现在告诉我,你们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刘副将擦擦眼泪,开始汇报这三年来的情况。

原来当初败退的时候,他带着一批忠心的将士逃出了京城。

在山中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

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精兵。

而且他们对我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

5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

“现在开始准备,我们要重新出山了。”

“将军,我们这次的目标是什么?”刘副将问道。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杀回京城。”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我像一个幽灵一样在暗中活动。

联络旧部,组织力量。

这次我学聪明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轻信任何人。

每一个投靠我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考验,每一个计划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全貌。

首先我要做的就是清理门户。

把那些背叛过我的人一个个找出来,给他们应有的报应。

当年我战败的时候,有几个将领临阵倒戈,投靠了燕景帝。

现在这些人都混得不错,有的升了官,有的发了财,过着舒适的生活。

但我不会让他们继续逍遥下去。

第一个目标是李千户,当年他是我手下的一个副将。

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了我,导致我军腹背受敌。

现在他已经升为参将,在边关驻守。

我带着几个心腹摸到边关,趁着夜色潜入了他的营寨。

李千户正在帐中饮酒作乐,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当我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沈……沈将军?您……您还活着?”他的声音颤抖着。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我冷冷地看着他。

“李千户,三年不见,你过得不错嘛。”

“将军饶命!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开始磕头求饶。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为了家人着想啊!”

“被逼无奈?”我拔出刀来。

“那萧北风他们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有家人?”

“将军,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李千户哭着求饶。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饶了你?”我冷笑一声。

“那谁来饶那些死去的兄弟?”

我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然后在他的胸口刻下了叛徒二字。

从此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

那些当年背叛我的人一个个神秘死亡。

每个人的死法都不一样,但都死得很惨。

有的被乱刀砍死,有的被毒死,有的被活活烧死。

朝廷震动了,沈婉儿也开始恐慌了。

她派出大量的探子四处寻找我的踪迹,但始终一无所获。

我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与此同时,我也在暗中联络那些对沈婉儿不满的官员。

沈婉儿虽然掌握了皇权,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行事霸道,得罪了不少人。

这些人表面上对她唯唯诺诺,但心里都对她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推翻她的机会。

我就是他们等待的那个机会。

韩相国是朝中的老狐狸,这个人墙头草一样,哪边风头大就倒向哪边。

当年我势大的时候他暗中支持我,我败了以后他立刻投靠了沈婉儿。

但现在他又开始动摇了。

6

我在一个夜晚找到了他,当时他正在自己的府邸里焚香读书。

“韩相国,别来无恙啊。”

我从阴影中走出来,吓得他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

“沈……沈将军?”他震惊地看着我。

“您……您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

我在他对面坐下,就像当年在他府中做客一样自然。

“不不不,当然欢迎。”韩相国连忙倒茶,但手抖得厉害。

“将军大难不死,真是洪福齐天啊。”

“韩相国真会说话。”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叙旧的,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

“什么生意?”

“很简单,你帮我,我帮你。”我放下茶杯,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现在在朝中过得不容易。”

“沈婉儿那个女人疑心重,容不得功高震主的人。”

“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她除掉。”

韩相国的脸色变了,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沈婉儿确实在提防他,已经开始削减他的权力了。

“那将军的意思是?”

“很简单,当我重新杀回京城的时候,你帮我打开城门。”

“事成之后,你还是你的相国,而且权力比现在更大。”

韩相国沉默了很久,最后缓缓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将军。不过将军可要保证,事成之后不会秋后算账。”

“放心,我沈墨白一言九鼎。”我站起身来。

“不过如果你敢背叛我,那些死在暗中的人就是你的下场。”

韩相国浑身一颤,连忙表态自己绝对不会背叛。

除了韩相国之外,我还联络了许多其他的官员和将领。

有的是被沈婉儿打压的,有的是对现状不满的,还有的是单纯想投机的。

这些人各有各的目的,但目标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推翻沈婉儿的统治。

到了第二年春天,我已经聚集了足够的力量。

虽然人数不如当年那么多,但质量却比以前高得多。

这些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每一个都值得信任。

更重要的是,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不会再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一个人,不会再把自己的命运完全托付给别人。

这次我要亲自掌控一切,亲自报仇雪恨。

第二年秋天,我觉得时机成熟了。

沈婉儿这两年来虽然掌握了皇权,但她的统治并不稳固。

她是一个女人,很多老臣心里都不服气。

而且她行事霸道,动不动就杀人,搞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她太过自信了,以为我已经死了,以为天下已经彻底在她掌控之中。

是时候给她一个惊喜了。

我选择在中秋节的夜晚发动攻击。

韩相国按照约定打开了东城门,我带着三千精兵悄悄摸进了京城。

我们兵分几路,同时攻击皇宫的几个要害部位。

守卫们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敢攻击皇宫,一时间乱作一团。

当我踏进皇宫大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惊慌失措的喊声。

“有刺客!有刺客攻入皇宫!”

“快去保护皇太后!”

“沈……沈墨白还活着!他杀回来了!”

7

我带着人马一路杀向后宫,所有阻拦我的人都被无情地清除。

现在的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沈婉儿,亲手杀了她。

当我踏进凤凰宫的时候,沈婉儿正在和几个大臣商议事情。

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震惊地看着我,声音都在颤抖。

“很意外吗?”我冷冷地看着她。

“我说过我要亲手杀了你,现在我来兑现承诺了。”

那几个大臣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其中有几个还是当年嘲笑过我的人,现在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鬼一样。

“将军饶命!我们都是被逼的!”

“我们从来没有得罪过将军!”

“都是皇太后的主意,与我们无关啊!”

我懒得理会这些墙头草,直接一挥手,几个士兵就把他们拖了出去。

很快就安静了。

现在大殿里只剩下我和沈婉儿两个人。

她还是那么美丽,但脸上的傲慢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绝望。

“墨白,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可以慢慢谈,何必要这样兵戎相见呢?”

她试图用以前那种温柔的语调来说话,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她。

“误会?”我冷笑一声。

“你把我的军事部署泄露给燕景帝,导致我全军覆没,这也叫误会?”

“那……那都是权宜之计,我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她开始胡编乱造。

“如果不这样做,我们两个都会死的。”

“保护我?”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那你为什么要在天牢里羞辱我?”

“为什么要折磨我的部下家属?为什么要让我父母死无葬身之地?”

沈婉儿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她知道这些事情都无法解释,也无法辩解。

“你不是说权势比爱情重要吗?”

我一步步走向她。

“现在呢?你的权势在哪里?”

她连连后退,直到后背贴在了墙上。

“墨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开始哭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你饶了我这一次,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背叛你了。”

“饶了你?”我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谁来饶那些因为你的背叛而死去的人?”

“我……我可以补偿!”她急切地说道。

“我可以把皇权都给你,我可以做你的妃子,什么都愿意做!”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你以为现在还是三年前吗?你以为我还会稀罕你这个贱人?”

我的笑声在大殿里回荡,沈婉儿被吓得瑟瑟发抖。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现在已经是新的皇帝了。”

“至于你,只不过是一个即将被处决的罪犯罢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刘副将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进来。

“将军,皇宫已经完全控制了,所有的抵抗都被清除了。”他汇报道。

“很好。”我点点头。

“把这个女人先关起来,明天我要在金銮殿上公开审判她。”

“是!”

沈婉儿被士兵们拖走了,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我站在凤凰宫里,看着这个曾经属于她的地方。

三年前她在这里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羞辱着监狱里的我。

现在风水轮流转,该轮到我来享受胜利的果实了。

8

第二天一早,我在金銮殿举行了登基大典。

虽然仪式简单,但足够了。

满朝文武都跪在我面前,高呼万岁。

这些人当中有不少是墙头草。

当年我败的时候他们踩我,现在我赢了他们又来跪我。

但我不在乎,只要他们有用就行。

“众卿平身。”我坐在龙椅上,俯视着跪在下面的群臣。

这种感觉真好,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匍匐在我脚下。

三年前我也曾经无限接近这个位置,但被沈婉儿的背叛给毁了。

现在我终于坐在了这里,而且这次再也没有人能够背叛我了。

“传朕旨意,大赦天下。”

“凡是愿意归顺朕的,既往不咎。”

“但如有胆敢反抗者,诛九族!”

“陛下圣明!”

群臣齐声高呼,声音在大殿里回荡。

很快,各地的美女络绎不绝地送到了京城。

我挑选了其中最美丽的几十个,册封为各种等级的妃嫔。

每天晚上我都会翻牌子,临幸不同的妃嫔。

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两个,有时候甚至是三个。

一个月后,我带着柳贵妃、花贵妃等几个最宠爱的妃嫔来到了天牢。

沈婉儿被关在最深处的一个牢房里。

当我们出现在牢房前的时候,沈婉儿正蜷缩在墙角。

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皇后的风采。

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满是污垢和泪痕。

“婉儿,好久不见了。”我站在牢房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抬起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仿佛以为我是来救她的。

但当她看到我身边的那些美丽妃嫔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墨白……你……你怎么带这么多女人来?”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不敢置信。

“介绍一下,这是朕的柳贵妃,这是花贵妃,这是梅妃,这是兰妃……”

我逐一介绍着身边的佳人。

“她们都是朕的妃嫔,朕的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比你美丽。”

沈婉儿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绝望。

“陛下,这就是那个背叛您的恶妇吗?”柳贵妃娇滴滴地说道。

“看起来真是可怜呢,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美人。”

“就是啊,陛下,她怎么能和我们这些人相比呢?”

花贵妃也跟着说道。

“臣妾们永远不会背叛陛下的,只愿终生侍奉陛下。”

“陛下今夜临幸哪位妹妹呢?臣妾好生羡慕。”梅妃撒娇地抱着我的胳膊。

“臣妾昨夜侍奉陛下,陛下可还满意?”兰妃也不甘示弱。

这些妃嫔你一言我一语,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在沈婉儿心上。

她看着我被这么多美丽的女人簇拥着,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不……不可能……墨白,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说过要娶我为皇后的!”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爱?朕早已忘记何为爱。”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是说权势比爱情重要吗?现在朕既有权势,又有佳丽三千,岂不快哉?”

“朕每夜都有不同的美人伺候,比你这枯槽朽木强过万倍。”

“而你,只能在这阴暗的牢房里慢慢腐烂。”

沈婉儿彻底崩溃了,她跪在牢房里嚎啕大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墨白,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

9

“往日情分?”我冷笑一声。

“你亲手毁了它。”

“我可以做你的妃子!我什么都愿意做!”她绝望地抓着牢房的铁栅栏。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做朕的妃子?”我看了看身边的佳人们,再看看牢房里的她。

“你配吗?”

柳贵妃等人都掩嘴偷笑,她们看沈婉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陛下,您就不要为难这个可怜的女人了。”花贵妃假意劝道。

“看她这副模样,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是啊,陛下,我们还是回宫吧,今夜还要侍奉陛下呢。”梅妃娇羞地说道。

我搂着几个美人的腰肢,在沈婉儿绝望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好好享受这里的生活吧,就像当年朕享受的一样。”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明天朕会再来看你的,希望你还能撑到那个时候。”

身后传来沈婉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第二天,我在金銮殿召开了朝会,今天要公开审判沈婉儿。

满朝文武齐聚一堂。

我坐在龙椅上,身边站着柳贵妃、花贵妃等几个最宠爱的妃嫔。

她们穿着华丽的宫装,珠光宝气,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传罪犯沈婉儿上殿!”随着我一声令下,沈婉儿被士兵们押了上来。

她披着镣铐,步履蹒跚,完全没有了当年皇后的威仪。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污垢,衣服破破烂烂的,就像一个乞丐一样。

当她被押到殿中央跪下的时候,满朝文武都在窃窃私语。

“这就是当年的皇太后?看起来好可怜啊。”

“活该,谁让她当年那么嚣张的。”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该她倒霉了。”

我俯视着跪在下面的沈婉儿,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三年前我就是这样跪在她面前,被她羞辱,被她嘲笑。

现在终于轮到她尝尝这种滋味了。

“沈婉儿,你可知罪?”我开口问道,声音在大殿里清晰地回响。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和哀求。

“陛下,妾身知错了,求陛下开恩!”

“知错了?”我冷笑一声。

“那你说说你都犯了什么罪?”

沈婉儿哽咽着说道:

“妾身……妾身背叛了陛下,泄露了军机,导致……导致……”

“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到!”我厉声喝道。

她浑身一颤,只好大声说道:

“妾身背叛了陛下,泄露了军机,导致陛下全军覆没!妾身该死!”

“还有呢?”我继续追问。

“妾身……妾身在陛下入狱期间多次羞辱陛下。”

“折磨陛下的部下家属,害死了陛下的父母……”

沈婉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朕听不见!”我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

她吓得浑身发抖,只好大声重复了一遍。

这次满朝文武听得清清楚楚,有些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份泛黄的纸张。

“朕这里还有一份证据,是你当年亲手写给燕景帝的密信。”

9

我把密信展开,当众朗读起来:

“沈墨白愚钝如猪,不过是我掌中玩物。”

“待其打下江山,我便将其除去,独享富贵。”

读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看着沈婉儿惨白的脸色。

“还有这一句:此人痴心妄想,以为我真心爱他,实在可笑。”

“用毕当杀,免得日后生变。”

满朝文武听得鸦雀无声,他们没想到当年的真相竟然如此残酷。

一个女人为了权力,竟然可以如此冷血地利用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沈婉儿听到这些话,彻底绝望了,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问道。

“陛下……妾身可以做您的妃子,妾身愿意伺候陛下一生!”

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着最后的希冀。

听到这话,我身边的几个妃嫔都掩嘴偷笑。

我看了看身边花容月貌的佳人们,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她。

“你觉得你配吗?”

“朕的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比你年轻美貌,个个都对朕忠心耿耿。”

“你这种背叛过男人的女人,朕连看都不想看到。”

沈婉儿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朕就宣布对你的判决。”

我站起身来,威严地说道。

“沈婉儿,你背叛丈夫,泄露军机,残害忠良,罪大恶极。”

“朕今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饮下这鸩酒,痛快死!“

“要么朕赐你凌迟之刑,让你生不如死。”

一个太监端着一杯毒酒走到沈婉儿面前。

沈婉儿看着那杯鸩酒,浑身颤抖着问道:

“为何……为何如此绝情……我们曾经也是夫妻啊……”

“夫妻?”我冷冷地看着她。

“那只是你的一场戏而已。”

“你既然能够为了权势背叛朕,朕为何不能为了正义惩罚你?”

“这是你教会朕的。背叛之人,死而后已。”

沈婉儿绝望地看着我,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那杯鸩酒。

“妾身……其实真心爱过你……”她哽咽着说道,然后一饮而尽。

毒酒入喉,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身体开始抽搐。

我冷漠地看着她挣扎,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为时已晚。”我淡淡地说道。

沈婉儿挣扎了几下,最终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满朝文武看着她的尸体,都陷入了沉默。

“来人,把她的尸体拖出去,扔到乱葬岗。”

“就像当年她对待朕的父母一样。”

我淡淡地下令。

几个士兵上前拖走了沈婉儿的尸体,大殿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重新坐回龙椅,看着跪在下面的群臣。

“今日之事,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朕希望所有人都能引以为戒,忠心耿耿地侍奉朕。”

“臣等必定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群臣齐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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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了权势出卖我,万万没想到我成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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