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登时将齐茗给打蒙了,脑袋里嗡鸣一片,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睛里面冒着小星星。
“你……你敢打我?”
齐茗愤怒的睁大双眼瞪着他,怒火瞬间爆炸了!
“王八蛋!给我死吧!”
他吼叫着一掌劈了过去,同时朝思家明踢了一脚。
思家明目光一凛,神情淡然的避了一下,瞬间就躲开了。
“住手!”
就在这时,江玉姗突然大喝一声,气愤地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满脸怒气的看着齐茗,沉声道:“你能出去吗?”
“你说什么?我出去?”
齐茗气愤到了极点,激动的指着自己,两只眼睛里怒火翻滚。
他被思家明给打了,居然还要让他出去?
开什么玩笑?
“珊珊,你是不是喜欢这小子?嗯?”他愤慨地吼道。
“被打的人可是我啊!你居然让我出去?珊珊,你告诉我,他是你什么人?只要你告诉我,他是你男朋友,我立马出去!”
齐茗愤怒的指着思家明大声吼叫。
“我是她什么人,跟你有关系吗?”
这时,思家明忽然朝他乜斜一眼,冷冷的说道。
“你找死!”
唰!
齐茗气怒之下吼了一声,顿时张牙舞爪地冲了过去,一拳朝思家明的脑袋打去。
思家明眼疾手快,张开五指一抓,咔,一瞬间,他的拳头就被牢牢的抓住了。
思家明用力一拽,同时抬起脚,狠狠的用膝盖一顶,撞在他的肚子上。
齐茗闷哼一声,疼得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
他脸色苍白,脸上立马就开始冒汗珠,顿时委身一倒,逐渐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发出哀嚎的声音。
“家明,够了。”
江玉姗生怕他惹出事来,于是急忙喝止,大步走了过去。
思家明看在她的面子上,将齐茗松开了。
“齐茗,你还不出去吗?”江玉姗面色阴寒的看着他,立马下了逐客令。
齐茗浑身颤抖的抬头看着他们俩,眼神中充满了恨意和怒火。
“江玉姗,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么对我?”他恨恨的瞪着江玉姗,咬牙切齿地说道。
“今天这一切,我记住了,江玉姗,还有你,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说着站了起来,眼睛里掠过一丝杀气。
很快,他狼狈的离开了办公室。
思家明看着关闭的门,心里隐隐涌现出一股担忧,忧虑道:“珊姐,你就不怕他报复吗?”
“我?”江玉姗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扬,微笑道:“该怕他报复的人,应该是你吧?”
“打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最应该防备他。”
思家明眼皮子一跳,她说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不过,打都打了,后悔也没用。
当初五延年不一样找人报复他吗?
所谓债多了不愁,既然上次得罪了五延年,这次再得罪一个齐茗,又能怎么样呢?
……
傍晚,日落西山,赤色的余晖染红了半个天空,燥热的微风从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之间穿过。
大街上车流如织,人来人往,各种彩色的广告牌和霓虹灯开始为夜色增添绚丽的色彩。
路边一家酒吧里,里面人头攒动,劲爆的音乐声浪在里面滚荡。
一张卡座上,坐着四个男人,齐茗赫然在列。
他两根手指夹着酒杯,手还在微微发颤,杯子里的酒在荡漾着,散发出一圈圈涟漪。
“桐原先生,只要你能打死那个畜生,多少钱都可以,我一定会让你满意,”他压低声音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东洋来的空手道高手,桐原古一。
桐原古一金刀大马的往沙发上一坐,气势沉稳磅礴,眉宇之间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杀气。
他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然后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说道:“我可是外国人,在你们华夏杀人可不好。”
“况且,你们华夏人,对我们东洋人抱有很深的怨念和成见。我要是杀了那小子,你们华夏的法官和警察,绝不会放过我的。”
齐茗皱了皱眉,不爽地说道:“那怎么办?我今天被他打了一巴掌,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没事,还有别的办法,”桐原古一面色阴冷,缓缓说道,“既然不能打死他,那就让他生不如死好了。”
“死,是一种解脱,反倒便宜他了。我要打断他的四肢,让他彻底残废,生不如死,这样会更有意思。”
啪啪啪……
齐茗拍了拍手,脸上洋溢着一股激动和兴奋。
“桐原先生的主意真好!”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你说得没错,最好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强行闯到他住的地方打他吗?这样做的话,会引起极大的麻烦……”
还没等他说完,桐原古一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自有办法。”
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第二天。
思家明要的药材已经全部送过来了,白雨一大早就给他打电话,催促他赶紧过去给白晨治疗。
江玉姗要上班,他只能自己坐车过去。
来到白晨的别墅里,一进客厅,其他人看见他进来立马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一双双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小思啊!你可算来了!等你很久了!”
白雨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拉着他的手,笑呵呵地说道。
“你让我准备的药材,喏,全给你准备好了,在那呢!”
他指了指后面一张大桌子上,只见桌子上摆着大包小包,大盒小盒的各种药材。
思家明走过去看了看,果不其然,药材全部准备好了。
“白先生,你让人过来煎药,我抓一点,你让他们去煎。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等煎好了之后,再来找我。”
思家明用手抓着药材仔细掂了掂,由于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他只要用手一掂,基本就知道重量是多少。
很快,有人拿着药材过去煎药了。
半个小时后,药煎好了,罐子里面只剩下一层黏黏糊糊的黑色汁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药味。
思家明用箅(bi四声)子箅干水分,把渣倒掉,然后端着这一碗比较黏稠的药汁走向白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