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隔壁雅间,思家明对如何治疗陈婉之的过程绝口不提。
很快,周邵华也回到餐桌上了。
他对自己被思家明打晕这件事只字未提,思家明和陈婉之也没开口。
陈立三给他们几个一一敬酒,一群人边吃边聊,整整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席。
思家明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于是找来代驾过来。
陈婉之留了他的电话号码和联系方式,两人相互加了微信。
他坐上车,代驾将他送到酒店。
他在前台登记完了以后拿到钥匙上楼睡觉去了。
……
嗡嗡嗡!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手机振动个不停把他吵醒了。
思家明拿起手机一看,是马庸伟的号码。
“喂,马总,有事吗?”
“家明呐!我打你的手机打了一个下午都没人接,怎么回事?你干嘛去了?”
马庸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
思家明从床上坐起来,挠了挠头,懒洋洋的说道:“中午陈立三请吃饭,我多喝了几杯,所以睡着了,睡了一个下午。”
“算了,你现在醒了是吗?那你赶紧过来一下,我在南街的棋牌室三楼101房间里等你。”
“嗯?有事吗?天都这么晚了,我都打算回家了,”思家明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空。
“上次段尾平和杜会不是要找你给他们俩看看吗?你上次买了那块玉佩就回家了,他们俩找你找不到,还以为你食言了呢!”
“知道了,马上到,你让他们稍等一下。”
说罢,他立即挂了电话。
上次答应过段尾平和杜会,说要帮他们俩治好阳痿,可是这两天太忙了,要不是马庸伟给他打电话,他都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他火速下去退房,然后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点药和毫针,随即开着车直奔南街的棋牌室。
……
很快,车子停在棋牌室的楼下。
棋牌室,名字叫起来倒是好听,可是稍微懂一点的男人都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十个棋牌室有九个不正经。
他抬头看了一眼,棋牌室的招牌挂的非常大,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着非常漂亮。
推开门进去,一楼大厅非常的正规,全是玩台球和扑克牌的人。
他直奔三楼,上楼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就是101。
一敲门,很快有人开门了。
一个穿的非常暴露的女人将门打开,思家明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吊带裙,扎着头发,看起来30来岁的样子,长得倒也看得过去。
他走进房间,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扑面而来。
“哎呀呀!家明可算来了,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等你啊!”段尾平抬头看着他大声的说道。
他和马庸伟,杜会,三个人光着上身趴在一张软绵绵的长沙发上,身上抹着精油,三个女人分别给他们按摩,一脸享受的表情。
“段总,杜总,上次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事太多了,给忙忘了,”思家明微微一笑。
“我理解,理解!”
段尾平忽然一挥手,旁边那个女人走开了,他坐起来点了一支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们做医生的都很忙嘛!我知道。你今天来了就好,我不会责备你的。”
“不不不,段总你误会了,我之所以太忙,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思家明连忙向他解释。
“我上次买了玉佩回家之后,乔达雨那个王八蛋叫人把我的诊所给砸了,还差点打了我和我妈,连我女朋友也要抢,哎,我真是气得不行。”
“哦?还有这种事?”
他一说完,段尾平和杜会,马庸伟三个人都感到极为震惊,三人面面相觑。
“砸了你的诊所,还要打你,还要抢你女朋友?这小子够猖狂啊!”段尾平皱紧眉头,嘴里吐出一口白烟。
“家明你怎么不跟我说?要是我知道,那天我肯定叫人废了他不可!太他妈狂妄了!”马庸伟怒气填膺,为他打抱不平。
“这个乔达雨我认识,他老爸叫乔大风,在市里经营一家规模中等的公司。”
“怎么样?家明你要不要报仇?我随时可以叫人去市里教训他一顿,保证他老老实实像条死狗一样认错!”
思家明一听,心里立马就乐了。
马庸伟愿意为他出头去报复乔达雨,他当然乐意之极!
“那我就多谢马总了!”他赶紧对马庸伟抱拳行谢。
马庸伟爽朗的笑着应了一声,立马拿起手机打电话叫人。
“家明,你快给我们两个看看再说。”
杜会有些着急,于是爬起来叫那三个女人都出去。
“我和段总自从过了四十岁,夜里的生活质量是一天不如一天,哎!”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家那娘们天天晚上吵着要,可我就是挺不起来。她天天抱怨我不行,我医院也去了,药也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见效。”
“要是再这么下去,我怕那娘们迟早会背着我出去偷汉子。”
杜会说着长叹一声,心情十分低落,一脸丧气的样子。
一提到这个话题,段尾平也是垂头丧气,愁眉不展。
“平时忙于工作,经常要应酬,参加酒局饭局,而且烟酒不离身,压力也大,时间一长,就慢慢不行了,”他苦着脸说道。
看到他们俩这幅苦瓜脸的表情,思家明心里默默的笑了一下。
“你们俩别急,我先替你们把把脉,看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好对症下药。”
说完走过去伸出双手,同时替他们俩把脉。
段尾平和杜会对他抱着很大的希望,脸色焦急的看着他。
思家明静心的诊完脉,然后又查看了一下他们俩的其他的状况,心里很快有了底。
“你们俩要注意,烟酒伤身体,以后要少抽烟喝酒,另外,还有不能有太大压力,经常保持身心愉悦。”
“我先给你们针灸一下,然后给你们开个方子。”
他让段尾平和杜会躺下,随后取出毫针给他们俩施展针灸。
马庸伟坐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他。
没一会儿功夫,他俩身上全扎上了银色的长针,马庸伟看着都感到头皮发麻。
针扎完之后,思家明取出纸笔,开出一个中药的药方:
“还精养气丸
巴戟去心,川楝子去皮,菟丝子用酒浸,焙干各二两,肉苁蓉酒浸焙干三钱,阳起石一钱,用纸包,然后用火锻一下。鹿茸一两,酒浸焙干,大附子川椒同炒,去椒,三钱。枸杞一两,牛膝酒浸一两,山药,茯苓,熟也各二两,人参五钱。
上为细末,用蜜搓丸,桐子大小就可以了。每天服用三钱,用空心盐汤服下。
吃完之后,自然还精养气,头发也不会发白,七八十岁都能夜夜不倦。”
他写了两份,然后递给段尾平和杜会。
“段总,杜总,你们回去只要照着找个方子做,保管你们好起来,”他面带笑意的向他们俩做出保证。
“真的?”
他们俩拿着药方看来看去,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敢相信。
“你们俩什么时候感觉好点了,什么时候给我行医费,可以吧?”思家明拍着脯子说道。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马总,段总,杜总,不好意思了。”
没等他们挽留,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忽然,他刚一踏出房门,又推开门转告他们俩。
“记住,再过三分钟,你们可以自己拔掉身上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