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官的身体格外的滚烫。
仿佛是被莲脖子上的连理藤召唤一般,她努力地蹭向他的脖子。
连理藤这东西很奇特,如果不是发丝的主人,那中了毒就是昏迷,高热,心悸的症状,但一旦接近发丝的主人,就如同磁铁的正极遇到了负极,瞬间被吸引过去。
连理藤就如同强烈的情药,催发着体内生长的如同藤蔓一样的欲望,与对方身上的藤蔓交缠在一起。
萧玉官一直觉得自己的身心处在火海里煎熬,唯独碰触到莲的皮肤,才舒服了一些。
察觉到萧玉官再有下一个举动,他俯身对着那张迷乱的脸低声问:
“你当真要我如此帮你?”
刚才萧玉官的眼睛里,仿佛都开着嫣红的花儿,似乎都没有她自己的意识,可被略显陌生的声音这么问,她眼神有片刻的清明。
但是,也只是在一瞬间而已。
再仔细看萧玉官,平日里明眸善睐的模样,此刻却像朵绽放的牡丹一般,妖娆妩媚,尤其即便被他钳制的手脚,那身躯还在渴求地扭动,那没有自主意识,却只剩她本能的热切,大概比起最魅惑的妖精也差不多吧。
至少……
她扭动得让半压着她的他跟着有些发热。
是她体温传染的缘故,还是连理藤的作用?
莲不知道,只是垂眸再看,那因为挣扎而略微张开的衣领下,是雪白无暇的肌肤,只要他愿意,他应该能轻易解下这一身的衣裳吧?
意识到自己咽了一个嗓子,莲突然笑了,原来他并非像自以为的无动于衷,他忍不住抬手碰触了一下她的面颊。
可就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火山爆发一般,身子一顶将他往床内翻了进去。
莲只觉得视线旋转,两人的位置就就颠倒过来,变成了她在上,他在下。甚至没有等他反应,萧玉官的唇已经压在他的唇上。
莲先是一愣,接着微怒,下意识怒道:“放肆嗯……”
萧玉官嘴唇在他唇上碾压一下。
莲的唇微微一麻,或许麻的是他的心脏,又或许是他僵硬的脊梁。
他刚才就是想碰一下她红润的脸颊,只是百密一疏被她掀翻了,可却从未想过她会如此。
她的唇热得不可思议,也软得不可思议,呼吸也热得……将他的面颊吹得微微发烫,将他的呼吸全数淹没了。
许久之后,他才意识到不是她将他的呼吸淹没,而是萧玉官用力碾过他嘴唇,过度柔软地接触他的唇之后,他就没又再呼吸。
直到他觉得自己在屏息,他也要是到了自己闭上眼睛的下意识举动,顿时有些不可置信地将视线睁开。
然后对上了萧玉官拧起的眉头逼着眼睛。
对了,她就用力亲了那一下之后,就许久都没动了。甚至,她仿佛陷入自我思维的挣扎之中,微微摇着头想要从这困扰当中抽离。
萧玉官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她脑海里一直回荡陌生的对话。
……“师父,师父!弟子中了一种叫做连理藤的毒,若三日之内无法与连理之人圆房,就会心脏碎裂而亡!”
……“胡闹。”
……“而且师父就是那连理枝之人,不信您看您脖子上是否有跟弟子一样的连理藤啊?”
……“……莲无妄!……你别装了,为师不会上你的当……还不起来?莲无妄,莲无妄……无妄!”
萧玉官突然抬手狠狠抱住自己的头,慢慢从莲的唇上挪开,那滚烫柔软的唇从他的唇移到了他的下巴。
缺抱头趴在他身上说了一句:“你不是……”
突然觉得有些窝火,她是尝出味道不一样了还是怎样的?
“萧玉官……”
“不是。”萧玉官又说了一句。
然后更用力的抱着脑袋。
“罗辛桑,罗辛桑,我居然没死,所以一定是我师父救了我对不对,他,他是不是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不是。”
“怎么不是,不是洞房了就算我的人吗?”
“你师父是用了的东海之鳞,黄泉之汤,九天雪莲解了你的连理藤。”
“什么?!所以,我没睡得成我师父吗?”
“所以,我的连理藤也不是无解吗?”
……
萧玉官真的特别热,让她这么趴在身上,莲也觉得自己热得不行了。
“萧玉官……”莲刚叫了她名字。
突然察觉到胸口一片湿热,他身体一僵,立刻撑起手臂直起身体,不出所料,他胸膛一片殷红,鲜血从萧玉官的口中汩汩流出。
以前也不觉得人血有多特别,可如今看着竟然触目惊心,莲立刻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如果非要这样才能救活她,那他……或许可以救她。
但他手却一下被抓住,他不解抬头,萧玉官看着他,眼神在清醒与不清醒之间,但确实是在努力看着他说,哑着嗓子说:“我不要别人……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