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萧玉官就被下人请到西院,刚进屋就被萧政就劈头盖脸骂道:“孽障,还不给我跪下!”
萧玉官一脸无辜跪下来:“爹,您怎么了?”
“怎么了?你对你三姐做了什么!”
“我今早还没见到三姐。”
“还嘴硬!”萧政用力拍桌,“现在无他人在场,你最好说实话,昨日是不是你给你三姐下了药?”
“嗯?下药?昨日救三姐的是二娘请来的大夫,我没有药给三姐。”
“你还在狡辩!”躲在后边的萧紫菱,让彩秀搀扶着出来,“爹,我就是喝了她煮的水果茶才会闹肚子!”
萧玉官慢吞吞地回忆:“昨日在船上,我刚想去跟太子哥哥说话,三姐却叫我去跟彩秀学煮水果茶,哦——我知道了,是彩秀教的方法不对,三姐才喝坏了!”
彩秀一慌。
萧紫菱将彩秀往旁边推开,怕她又成了第二个翠儿:“水果茶要是有问题,太子跟你喝了都没事,偏就我有事?”
萧玉官恍然大悟:“三姐说的对,我跟太子哥哥都喝了茶,为什么没有事?”
萧紫菱气得原地爆炸:“你当然不敢对太子动手!但让我在太子面前出丑,就没人跟你抢太子妃之位!”
萧政怒声问:“是这样的吗?”
“不是啊,我煮好茶要给太子倒,三姐就把茶壶拿过去,说让我去拿糕点,等我拿来糕点,三姐跟太子已经在喝茶。”
说到这里,萧玉官突然委屈指着萧紫菱,“三姐,你只给自己跟太子倒茶,却没给我倒,我都没有跟爹爹告状,你为什么在爹爹面前冤枉我?”
萧紫菱被她气得脸色发白:“爹,一定是这个傻胖子,就是她害我!”
萧政心里并不相信,萧玉官有足够的智慧陷害萧紫菱,甚至听她说的这些话,明显是萧紫菱一直在欺负她。
可几个女儿当中,萧紫菱最是外貌出众天资聪颖,只有她才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妃,所以必须把这事推到萧玉官身上,挽回紫菱在太子面前的形象。
“玉官,我今天不打你,只要你去跟太子认错。”
在原主的记忆里,萧政虽凶但对她也不错的,萧玉官敢这么搞萧紫菱,除了因为太子对她不差,还赌一把相信这亲爹不会坑她,毕竟原主亲娘去世那么多年,萧政都没夺了她嫡女之位。
她委屈说道:“爹说凡事讲证据,您说我给三姐下药,那证据是什么?”
“证据我给你带来了。”周映红恨铁不成钢地哭着,“玉官啊玉官,枉费二娘待你这般好,没想你却做出此等伤害家人之事!”
她抹了眼泪跟萧政说:“老爷,昨夜紫菱在昏迷中呓语,说是妹妹给她下药,我还不信,可去问了同船的家仆,他们都说见到玉官在紫菱茶杯中动了手脚,当时不知是在下药,直到紫菱发作却是为时已晚。”
然后……
那几个被传唤进来的家仆,口径一致说:“奴才确实看见四小姐往三小姐杯中下药。”
这显然是周映红让那些奴仆一起做的假证。
萧政本就有意要萧玉官背锅,如今更是顺理成章,不等萧玉官再说,他直接下令:“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丫头拉出去家法二十,关入祠堂,没我的命令不得出来。”
“爹!”关起来她还怎么追太子啦?“看在娘的在天之灵,请您饶了玉官。”
“正是为了远在天上的姐姐!”周映红双手合十对着天上,“姐姐,都是妹妹平日过于溺爱玉官,今日只能忍痛替姐姐多打她十下,让她长长记性。”
这三十杖不把萧玉官打残了才怪?对哦,残了也永远当不了太子妃了,周映红这是要下死手。
“这样打玉官会死的,爹救我!”
然而,萧政还是下令:“将萧玉官拖到院中,杖责三十!”
这记忆中待她好的爹,这样就轻信片面之词,将她推出去给萧紫菱垫背。
这不是坑爹是爹坑啊。
萧紫菱得逞看着她被压在板凳上,还不忘跟萧政说:“请爹爹一定要替女儿跟太子解释,昨日之事都是恶毒的萧玉官下药害我。”
嗨,萧玉官认了。
她一开始就觉得自己冒进了,但只想着尽快杀掉太子,返回二十一世纪。
可事实证明,那些她曾想到的还没准备好的是真的没准备好,欲速则不达啊。
眼看家仆面目狰狞高高抬起板子,她狠狠闭上眼睛。
“老爷!”此时管家匆匆跑来,并面色骇然禀报,“凤、凤王爷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