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可以。”
韩景雪站在落地玻璃窗边，看向窗外，淡道。
窗外暮色四合，霓虹灯个个亮着起来。
助理李月正要走的时候，韩景雪喊住她，“对了，蔓蔓还在吗？”
助理李月摇着头说，“应该早下班回去了。”
“哦，知道了。”
韩景雪眨着眸子，微微点头。
助理李月见韩董没有别的事情就说，“韩董，那我走了？”
“恩。”
韩景雪正好也下班了，这次她的心情不怎么很好的。
本来想看蔓蔓在的话，叫她一起去酒吧喝酒，可是想到蔓蔓不能喝酒，就看着算了。
助理李月正要走出去外的时候又被叫住了一下，“等下，你今晚有空吗？”
“啊？有空的。”
助理李月有点懵了一下说。
“那你开车吧，带我去最好的酒吧，去哪里都行的。”
韩景雪想喝酒了，说。
“好的，韩董。”
助理李月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那我开车吧。”
“好，麻烦你了。”
韩景雪要喝酒，所以自己不方便开车的，于是让助理李月来开车。
两人先后下去地下车，韩景雪取车，把车钥匙扔给助理李月来开车说，“去酒吧。”
“酒吧？”
助理李月想到了有一家酒吧还不错，“那要不去夜魅酒吧？”
韩景雪眨着眼说，“随便都行的。”
助理李月说，“好的，韩董。”
说着，她负责开车，可韩董坐在了后座，不坐副驾驶座。
助理李月边发动车，边看着后镜头，是看看韩董有没有坐稳了说，“韩董坐稳了吗？”
“那我要发动车了。”
“恩。”
后座传来淡淡的回应声，杂着几分情绪。
助理李月听出她心情不好，难怪要去酒吧喝酒。
然后红旗轿车从地下车出来，上了马路。
五月的天气，有点温度，不算太冷，但是有微风在吹着。
路两旁立着一排排路灯，个个亮着起来，还有绿化带绿葱葱的，有五颜六色的花朵杂在一起，颜色鲜亮抵不过四周处的一片暗光。
助理李月专注开车，后座的韩景雪淡淡看向了窗外往后倒流的风景。
路灯带着淡淡的光晕打在了玻璃车窗上，一晃一晃，明明灭灭。
这时，车窗外浮现那画面，路边有一对情侣，都穿着高中那蓝白相间校服，他们在打打闹闹，有说有笑。
那少年一脸宠溺地伸手在那少女的头上揉揉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那少年故意把少女梳着干干净净的发丝揉着弄乱了，把她气得一路上跟着他跑。
他揉完就跑，她气呼呼地在他后面跟着跑。
韩景雪看着他们的时候，眼瞳好像有什么雾气晕染了，弥漫着一股悲凉。
好像有温暖温暖的声音在叫着她，“阿雪。”
哦，那时高中，有一个少女低头走路，穿过楼道，认真在数着。从高二三班教室到高二四班教室的距离是10步。
她往隔壁教室看了一眼那少年。
每次都会常去看他一眼，不是偷偷看一眼，而是光明正大看了一眼。
那少年几乎知道她经常来看他，就站起身，走出门外，带着浅浅的酒窝看着她，叫着她一声阿雪。
“晨珉，我饿了。”
那少女脸上似绽放的花朵，笑得灿烂，憨道。
“好，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那少年说着，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说，“走吧，去买你想吃的。”
“好的，晨珉。”
那少女喜欢叫着他晨珉，也会叫珉，或者也会叫晨。
于是和他并肩走去楼梯口处走下去，离这里不太远的小店去买一下她爱吃的零食。
“晨，我最近好像吃穷了你，我怕以后你娶不动我怎么办。”
那少女一脸苦恼着说。
那少年听着一笑着说，“傻瓜，别想多了，就算养不起你的，也得要把你娶回家。”
“珉，以后万一你没法娶着我怎么办？”
那少女脸上没有一丝担心，却自信满满。
那时候的她是那么深信，她会和许晨珉长长久久在一起，也许很多年后的现在，他们没准要结婚了。
可惜，那只是年少的憧憬摆了。
现在，他娶的是别的女孩。
“韩董，到了。”
“咦，韩董，你哭了？”
助理李月开车到了夜魅酒吧前面的有露天停车区找空的车位停好车，本想叫韩董可以下车了，一转头却看到韩董眼眶微红，泪水在打滚着。
她没看错吧，韩董是要哭了吗？
韩景雪很快回过神来，伸手抹去了打滚在眼眶里迟迟没落下的泪水，若无其事着说，“没有。”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