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开着车能感觉到后座的贺董好像心情很不好,就不敢问什么。
自从人民医院出来的贺董上车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人安静得可怕,秘书有点不习惯。
平时的话,贺董偶尔会跟他说着一些工作的事情。
现在呢,贺董人沉默得可怕。
好在秘书开车的速度有点快,一下子开进了贺家前院,到了大门口外停下来。
“贺董,到了。”
秘书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声。
贺景神色淡然,之前的阴沉瞬间消失,秘书赶紧下车,赶紧给他打开了车门说,“贺董,明早我来接你。”
这话还是平时一样这么对贺董说的,恭敬又重复。
贺景点头,大步走进贺家大厅里。
秘书松了一口气,开着车走了。
贺景每次回贺家,都是会先去卧室看爷爷怎么了。
一进卧室里能听到张医生在说话,“贺老爷身体渐渐好转了,需要好好休息,过几天可以出去外走一走了,记得多带老人家出去晒晒太阳,饮食方面一定要有营养平衡。”
张医生是在对贵妇说的。
贵妇听着,表面替老头子身体好转很高兴,但在心里暗暗不悦。
这老头子的命这么硬,还没死成呢。
听听张医生说,他的身体渐渐好转,估计啊,他以后可能不会马上半身入土。
“好的,那谢谢了张医生,多亏张医生给爸细心治病,不然他身体不会这么快恢复好了。”
贵妇表面带着高兴一笑着说,后谢谢张医生对贺老爷的细心治疗。
张医生摆摆手着说,“没事,一切都是贺大少的功劳,如果他没细心照顾的话,贺老爷的身体就不会恢复这么快好起来的。”
这话一落,贺景进来淡问,“爷爷身体好转了?”
张医生见贺大少来了,点头着说,“是的,贺老爷现在身体慢慢好转起来。”
“那就好。”
贺景神色和悦,深邃的眸子流光溢彩,嗓音可听出他的放心。
张医生见没别的事情就走了。
卧室里剩下贵妇和贺景。
在张医生一走后,贺景的神色就冷淡起来,偏眸看着站在一旁的贵妇。
贵妇没走,只是没想到贺景下班回来先看爷爷了。
“景,你爷爷在睡觉,还没醒来。”
贵妇看着贺景,假惺惺一笑着说。
贺景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走去床沿边坐下来,正给贺老爷盖了一下薄被,盖着好后看着贺老爷这次最近生病,消瘦了不少,看着他心疼。
他本来有事情要跟爷爷说下,可是爷爷在睡觉,他就先不打扰了一下。
贺景站起身要走了,在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神色淡然,嗓音很冷漠着说,“我不在的时候,希望你少给我带来麻烦。”
贵妇的神色微微僵住了一下,后看着贺景。
贺景平时对她本来就是冷淡,不给好脸色过,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带有几分怒气和隐忍。
贵妇没有说话。
贺景就走了。
在贺景一走后,贵妇脸色才流露出厌恶着说,“真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吗?我家儿子彬才是真正的贺家人。”
她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还没走上楼的贺景听到了。
贺景一脚还没踩上台阶的时候,却听到贵妇说着了一句话,这话像一根针,刺向了他的心脏处,不痛不痒。
他神色沉着可怕,深邃的眸子涌着晦暗不明,一脚踩着台阶停顿了没几秒钟才走上去了,正回房去了。
贺景不需要掂量自己,他深知自己不是贺家人,没有贺家的血脉,但是他想好好过日子。
如果可以,他宁愿忘了自己不是贺家人。
人民医院,13间病房。
韩景生还没醒来,人在输液。
苏蔓坐在一边沙发上照看他,这时收到来自国外打来的电话,一看就知道是韩姐。
那端韩姐问她,“韩景生怎么样了?我刚给他打电话,他人没接。”
“昨晚他在酒吧里喝多酒了吗?”
韩姐一直在国外忙着工作,很少关心弟弟最近的情况,现在难得关心弟弟问一下。
苏蔓看了一眼韩景生人在输液,正想着要不要给韩姐说一下他的情况。
那端韩姐见苏蔓没回应,通话还在进行中,只是苏蔓没回应她。
“蔓蔓?没在听着吗?”
那端韩姐疑问。
“我在听着,韩姐,其实没什么的,他和朋友们昨晚在酒吧喝多酒了,然后他朋友们有事情走了,他一人喝多了酒醉在包厢里。”
苏蔓不想把韩景生的情况告诉韩姐,这事情也得韩景生自己给韩姐说下。
“现在没事了吧?他还没成年,叫他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