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超这个人,叶阮阮的记忆里面曾经看到过,而且是占了很大的篇幅。
就是这么个长相其貌不扬,最多也就只能说是比普通人稍微高了那么两三公分的人,却险些害得叶阮阮和陆凛离婚。
想想孟超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叶阮阮心中就很是愤怒,就这么个垃圾玩意儿,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记得。
孟超见叶阮阮回头,发现真的是她,一时间也有一些激动。
刚刚他就见到有个人在这里吵吵,只不过他一向自诩是体面人,不屑参与这些不体面的事情。
刚刚见老板的手势,意识到那个人买了很多东西,他这才多看了一眼。
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叶阮阮。
想起先前听那些人提起过的关于叶阮阮的事情,孟超就很是眼红,张嘴就开始叨叨,“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怎么着?你就这么不值钱吗?”
叶阮阮没想到他上来就这么一句,有一点蒙。
不过她向来不会陷入这种自证陷阱,因此只淡淡地看着孟超,问了一句,“那这么说来,你是挺值钱的了。”
孟超没想到她会如此回复,愣怔一瞬间,这才又开口道,“看着你是嫁得挺不错,还以为能过什么好日子。万万没想到吧,现在全都是你自己在赚钱,养男人,可没有享受到你男人给你带来的福气。”
孟超想起先前听人说叶阮阮在部队这边开了药膳店和火锅店。
最关键的是,这些平常人觉得不起眼的店铺,偏偏就据说特别赚钱,甚至有人自称曾经遇见过店铺盘账,那赚得是盆满钵满。
想起那个人的形容,孟超心中就很是嫉妒,不过是个又丑又胖的女人罢了,居然能够赚到这么多的钱。
赚钱又如何?不还是给她男人用。
叶阮阮听他这么说,不走了,反而停下来看他两眼,“怎么,没人赚钱给你花,你还挺不乐意?”
孟超一噎,就算这话是他的心里话,他也不可能承认。“你在胡说些什么?明明是你还要赚钱养男人,也太倒贴不值钱了。”
有不知情的人就驻足,看看这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阮阮却毫不走进他的语言陷阱,只是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伟人曾经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国妇联的工作也一直在致力于让女性拥有工作的机会。”
“我们国家一直在鼓励女性积极主动地走进社会,努力地去获得自己的事业,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了女性自立自强就是不值钱了?”
说着,叶阮阮的目光冷了下来,“这么看来,你比国家的政策还要厉害,是不是国家政策都得是你首肯,才能批阅下来。”
先前有站着看热闹的人,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
就这么个玩意儿,国家政策跟他有屁的沾边。什么时候国家抓得盲流子,跟他沾边还差不多。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大家都觉得前途一片大好,奋力拼搏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女性这不能干那不能干,一下子就让大家心头的火气起来了。
当即就有人跟着批判孟超,“一个大男人,见人家买点东西就眼红巴巴的,拦着人家要说话,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如果对国家的政策不满意,不如咱们去警察局说说去。”
“对对对,咱们去警察局说说,也去他们家问问,他爹娘是怎么教出来这么个玩意儿的,他娘不是女的吗?怎么就能说出这么恶心人的话。”
饶是刚刚才经历过大娘帮忙说话的叶阮阮,此刻也忍不住地有些惊讶。
像这种类似于女人就应该等着男人赚钱回来的话语,其实一直都有人说,但是在后来的时候,很多人包括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很赞同这句话,不断压榨女性的职场空间。
却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被许多人认为是刚刚起步的时间段,反而有这么多人在认真地为女性发声,真心实意地认为女性可以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事业。
叶阮阮就团团转了一圈,笑着对大家说道,“谢谢大家为咱们女同胞发声。”
围观群众也就是议论两声,没想到会听到叶阮阮这么说,一时间还有一点小激动。
“姑娘你别怕,咱们这些人都在这里呢,他要是敢做什么事情,等着咱们削他。”
叶阮阮跟人有来有回,“对这种人咱犯不着自己上手,别脏了咱的手。真要遇到,就直接去警察局,请警察同-志给咱做主。为了这么个人,犯不着咱自己身上再背什么污点。”
这话说得所有人很是赞同。
这姑娘明示理儿还正干,谁家见了不得夸两句,也就这种自己没本事的男人,才去嫌弃别人女同-志太能干。
孟超没想到自己特意选在大庭广众之下想要借机羞辱叶阮阮,却反而被他借着别人的口,把自己骂了一遍,一时间脸色涨得通红,“你们懂什么?她丈夫是……”
叶阮阮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管我丈夫是什么人,我们两个都是独立的个体。在婚姻上我们是共同扶持的家人,在生活中也是互相帮扶的战友。”
“从来都不存在必须得一个人拼命为家里付出,另一个人就坐享其成。更何况,无论是谁家,夫妻俩都是在努力为家庭做贡献的。”
“只不过每个人付出的方式不同,有的选择自己出去工作,为家庭带来经济支撑,有的家里有需要照顾的老人孩子,就在家里安心顾好后方,也让另一方能够安心在外工作。”
叶阮阮说着,还特意跟在场人对了下视线,确定有人在听。
“这个都是咱们以前的抗战经验里面说的,坚实的大后方是胜利的根基。”
叶阮阮这话一说完,先前还因为讨论工作觉得心里不得劲儿的一部分人,脸上也转为了喜色。
是呀,他们不工作,又不是真的不想工作,这不是家里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吗?
当即,大家看孟超的眼神就更怪了。
这人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怎么到处挑拨人家夫妻关系呢?
叶阮阮耳尖地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中一动,便大声说道,“大家今天在这里,也做个见证。”
“我先前听人说,最近就有那么一些人,天天挑唆别人东家长西家短的,想让别人家不得安生。我那时候听人说呀,这种人身份都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