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凛低头研究数据，鸡腿都没有办法动摇他的心志。
每回见到叶阮阮的失神，他总会怪自己无用，怪自己不可以早点发现文件中的奥秘。
旁人只清楚五厂来了两名对数据研究特别厉害的新人，却不清楚这人同样有烦恼。
高耀光连续吃了两个，将手一擦，顺便将饭盒收了起来，放在暖炉上面温着，扭头扎进了椅中里，继续刚才的计算。
周瑜明虽在一厂，可有时间也会去点播一下他们。
“你说，我们是否要将这些数据随机放于一起尝试？反正办法想了很多，满不在乎再尝试了。”高耀光感觉鼻子中还有没有散去的肉香，纸上面的蝌蚪也香。
陆凛给他一个白眼，“你能不能有点儿正事？好生算你的，不要老想一些胡乱东西。”
“我这不专心算着呢吗？”高耀光嘟囔，手中的活没有停。
铺子中的叶阮阮才教完李家两人识字，正整理桌子上面的东西。
想让他们有了能力管理店铺，识字是必要的技能。
“老板，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要打烊了？”李老大下着时间，冬天天黑比较早，他们住得不近。
“行，你们回家吧。我将这些收完便回去了。”叶阮阮摆了下手，让他们先离开，自己整理东西打着手电缓缓往回走。
走出五道口时，路上基本没有行人，叶阮阮紧了下衣服，扯了下围巾。
“也不清楚陆凛回家没有。”
她缓慢走着，心中想着过年一事，有点漫不经心，没有注意便撞了一个行人。
“不好意思，对不起。”
被撞到的人并没有理会，走得特别快。
叶阮阮的道歉没有得到回复，转身望着陌生的背影离开，不由感到好奇。
“这是什么人啊？为何这个点还外五道口？”
她连忙往家走，不过没几两步又感觉不安心，折身回了店铺。
顾华早已很久没来了，如果.
叶阮阮不好深想。
回到店铺中的叶阮阮再将铺子中的东西全部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异常，还在铺子中多待了一会，才快速摸黑回家。
家中一片漆黑，陆凛今晚没有回来，到家的叶阮阮心中没底有得一空。
“害。”
叹了叹气的叶阮阮缓慢走到厨房去生火炉，这边烧了水，那边又去将煤炉子弄好给送进屋子。
待泡脚后，整个人全暖了起来。
家中没人，叶阮阮算完了今天的账便早早睡了。
而这边的陆凛依旧挑灯夜战，高耀光由于有点困而跑去门边吹风去了。
一张张的推算纸从桌子上面被移开，一组组的资料，一次次的猜想，全在笔下散开来。
陆凛重新将目光放于原文件上面，用的算法是通过周瑜明提点过的，比起以前的摸索，如今得心应手不少。
高耀光偶有闲暇更会将厂中的藏书翻了一个遍，觉得相似的片段全写在了记事本中。
两人在实验室中埋头苦干一事在整个正工厂传开了，人人全好奇他们会拿出如何的成绩。
“又搞明白了一页。”陆凛不清楚花了多少天，只清楚手中的这一页纸总算不再是天书。
“真的吗？”高耀光从桌子旁边探了过来，“这不是我昨日和你讲的那个吗？你全连起来了？”
高兴的他彻底坐不住，抱着自个儿的笔记本快速冲了过去。
“那自然了，你的方法跟我的结合一下便可以算出来，我为你掩饰一遍。”陆凛的神情有点嘚瑟，在纸上迅速写下成果。
高耀光跟在一旁算着，两人一同算着，过了十多分钟，两人同时停笔。
相同的答案写于不同的纸上面，双方对视一眼，笑得张扬。
“终于是搞明白了。”高耀光将本子往怀中一塞进了口袋。
陆凛站起身来，“去实验室试下看，要是没有问题就能够上报。”
“没问题。”
两人脚步轻快地走出门去，意气风发的样子让外面的职员全感兴趣地交头接耳。
不清楚发生什么的人们只望着两个人拿上器物，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做实验。
他们尽管不清楚这两人在干什么，不过却清楚他们正在研究的资料，在完成了各自手中的事情过后全部围了过来，想瞧瞧最终结果。
取出来的东西早已根据对应的配比来调和，变了成一颗浓缩的弹药。
陆凛谨慎将东西给取了出来，放于特制的匣子中验证它的威力。
高耀光将所有人全请去了安全位置，只留陆凛单独引燃。
“你赶紧回来！”
在匣子关上一瞬，陆凛的手便被高耀光拉着后退。
根据他们的配比，威力肯定比现有的武器要厉害很多。
“嘭！”
丢进了狭窄屋子中的匣子在全部人的目光里炸开，细碎的木渣散落四处。
全部人的眼睛中都是震惊。
这只是缩减了配比的试验品，如果根据原来的配方，恐怕威力强的能够炸掉整个试验区。
“我们终于成功了！”
高耀光头一个大叫起来，四周的人陆续欢呼，站在人群中的陆凛跟随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在乎其他人将他晃得有些站不稳。
有了这回实验做积淀，陆凛研究之路变得顺利起来，每隔些天便要送一份报告上去。
一厂的技术员同样始终盯着他这里的研究，每回送了报告他们同样坐在一块研究。
每回这时，周瑜明便是他们要去恭维的对象。
往前那个差点由于被举报和陆凛的妻子私相授受的周瑜明摇身一变成为阅人无数的伯乐。
这种念头多看一遍报告便加深一次，周瑜明每回全是一笑了之，不过却在厂中预计陆凛他们是不再能够回避，就和其他人同样打着招呼。
“小陆小高，你们这回做的很不错，上级并不会亏待你们。”
兴许是借了周瑜明的吉言，没过两天曾安杰便带来了两人转正的信息。
“恭喜你们，如今你们可是我们五厂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曾安杰带过来的转正证书跟徽章放于窗前的桌子上面，笼罩在冬日中不可多得的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