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如此一闹，两人只好到胡同口的早餐店吃了一些油条豆浆，再各自忙碌。
由于这场雪，店中的客人比起以前少了不少。
叶阮阮趁着今日有空检查了以前教给李家两人的东西，察觉学得还不错，心里特别满意。
“不错不错。”她从不吝啬表扬。
“好好学习，往后你们有了真本事，工钱都能跟涨起来。”
“叶老板大气。”顾华今日穿着斗篷一过来就脱下来抖雪。
李老大走了过去。
“我来帮你将斗篷给收起来。”
“谢谢。”
顾华这才走了过来，在老地方坐下。
“今日这雪下得有点迟，不过挺大，明年应该是个好年。”
“没错。”叶阮阮望了下外边，见依旧下雪，便让他们去添一些煤。
左右现在闲着，两人在店中一人喝茶看雪，一人忙碌算账，互不干扰。
顾华眯眼望着站在柜台后边的李老-二，大概猜出她的计划，打算扩展势力，培养自己亲信最重要。
李家这两人尽管不是美玉，但也没有差到来当垫脚石，做棋子便刚刚好。
就是不清楚自己可不可以分到一杯羹。
顾华的手指在桌子上面轻轻敲打着，眉头微微皱起，一种生人勿靠近的气息。
这雪一连便下三天，整个江城全笼罩在一片银白当中。
铺子中的营业为此一落千丈，叶阮阮倒也并不在意，不过照旧来开店而且告诉李家两人路不好走能够来晚一些。
奇怪的是雪尽管一直下，不过顾华却天天都来。清闲的叶阮阮和他下棋时间就更多了。
“叶老板打算开分店不如跟我合作。”顾华在第三天雪下得很大，两人围着炉子打瞌睡之际低声开口。
叶阮阮没有回答，仍然下着棋。
“凭着你的手艺和我的影响力完全能够在江城打出一块金字招牌。我清楚叶老板有实力，不过这实力在江城还是会打折扣的。
跟我合作是最好方法，叶老板估计也是清楚的。”
顾华不慌不忙地说出自己考虑了三天的想法。
“算了。”叶阮阮和以前一般干脆果断拒绝。
“我适应了单打独斗，如果有了合作人，全部都要商量，太过麻烦，我并不喜欢。”
“我能够不管店铺的事情，只是出资出力，年年得到应有问题的分红便行。”顾华立马做出退让。
他有预感，往后的江城餐饮会是叶阮阮的天下，要是现在不可以分一杯羹，往后只会更难。
但是叶阮阮是一个固执的人，她不受所有人掣肘。
“跟我合作是最通畅的路。”
“我依旧想走艰难的小路。”叶阮阮的白子落下，结果终了。
顾华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叶阮阮早已敲了敲棋盘。
“你输了。”叶阮阮快速起身往后厨走去。
“顾老板，时间不早了，我得筹备晚上的食材，等待顾客上门。”
顾华望着她的离开背影，喊了一句，“没关系，现在不急，我儿子过年会回来，待过了年我们再慢慢商议。”
他并没得到回复，只得把放在膝盖上面的手指微微摩挲着扳指，目光盯着棋盘的结果，单独坐了很久才起身离开。
在厨艺以外，两人能够短暂地做下朋友，但一旦涉及生意便是另一番的场景。
大致是临近年关，顾华来的次数渐渐变少，时不时过来串门的顾三说是顾少爷回来了，要筹备的事情比较多。
叶阮阮没有放在心上。
临近年关，每家每户都忙，陆凛和高耀光更是忙碌索性住到了实验室。
“实验感觉仿佛是进了一个死胡同，为何换了这么多的比例依旧没有一个结果？”
高耀光在实验室待久了，而且望不到成绩，眉头总会皱着，现在额头的沟壑都快可以跑马了。
陆凛揉了下头发，微闭双眼。
两人在这边待了好些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基本全寸步不离，就是为了早些把写份数据的后半部分给研究清楚，可如今却是徒劳无功。
“出去散散心，放空脑子。”陆凛知道这么下去并不是办法，得将脑子里的东西清下，找下新灵感。
高耀光并不想动，不过让对方强硬拉了出去。
外面的道路给扫了出来，雪全堆在不妨碍的地方，落日余晖照在上边看着仿佛是在发光。
两人形如枯槁在途中行走，看什么都感觉没有意思。
“哎呀！”
待撞到了人才立马如梦初醒。
“抱歉，我并非故意的，你没事吧？”高耀光立马道歉，还将陆凛往后拉了下。
这可是一个拄着拐杖的人，如果摔了那就完了。
“呵呵。”撞到地上的人笑了两声，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们两人这是怎么了，和丢了魂儿一样，我喊了好多声都没有人回应。”
周瑜明紧了下围巾，将手快速地揣回口袋当中。
“全下班了，你们快早些回去，实验事情当然重要，但日子也不可以不过。你们两人胡子拉碴的模样要不是在厂中怕是要让人当成乞丐了。”
“害。”高耀光无奈摇头。
“不想都没有办法。”陆凛苦笑，叹了叹气。
周瑜明面上困惑，“实验难道不顺利？”
两人都没有回答，不过苦笑。
“我能去瞧瞧你们所做的实验数据吗？”周瑜明的神情变得立马严肃，确认四周没有其他人才刻意压低声音。
“这个…...”高耀光有所顾虑。
周瑜明是二厂的高级职员组长，跟他们一般没有来往，突然去看五组的实验，如果被人传出去了并不好。
他听过以前叶阮阮的事情，不想再重蹈覆辙。
“老先生，并非我们抱有私心，而是在厂中要守纪律。”陆凛抱歉笑了笑。
周瑜明同样察觉到自个儿的唐突，“也对，实验事情要是在配比上面出不了结果那便回到文件的本身。”
他安抚了两人一会儿，在天黑以前离开了厂子。
剩下两人回到实验室中收拾了一番便回到家。
一进店铺将李老-二吓了一跳。
“哎呀，你们怎么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李老-二诧异声音将在后厨教李老大调味的叶阮阮引-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