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脸色堪比白无常,难看诡异的厉害,苏流萤双手本能的挥动,想要逃离这无妄的黑暗,绝望中透着说不出的悲凉,心底犹如被一只张开盆口大嘴的野兽给撕裂着,鲜血淋漓!
参杂着冷水的眼泪,哗哗的流着,用着模糊有限的视线,审视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他对她总是这么狠?
处于极度暴怒,失了理智的冷秋夜,脑袋跟意识全都被她决绝刺耳的言辞给充斥着,对她散发的悲凉视而不见…!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花样?
恶心?
他的触碰对她来说是恶心,那个男人的触碰就是极致的快乐?
那个男人的厉害,是他不能比的吗?
呵呵,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最愚蠢的笑话…可是…!
为什么他笑不出来?
为什么那么疼?
疼的他就连呼吸,都有着停滞的迹象…!
随着这份疼,冷秋夜俨然成了一只被妖化的魔兽,伸出黑暗的爪牙,死命的揉搓着白皙柔嫩的肌肤,他就像是溺水者,拼命索求呼吸,要多用力就有多用力的挣扎着,试图消除那些针刺般的痕迹!
白皙的皮肤被摩擦的献血欲出,肌肤的疼痛,腹部的针刺,冷的打颤的抽搐,终于耗尽了苏流萤最后一丝力气,彻底的昏厥了过去!
挥动的臂膀落下无力的弧度,漆黑带着愤意的眸子紧闭,一翕一合的鼻翼,勉强维持着它的功能…。
停止挣扎,宛如死尸般的呆呐,给冷秋夜混沌的眸子,划出一朵绝色妖娆的玫瑰,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停滞的动作俨然丢了灵魂!
哆嗦着指尖去探索鼻翼,在还能感受到微弱的温热时,被屏住的呼吸猛然放开,混乱的不成样子……!
——
一个小时之后,冷秋夜失魂落魄的坐落在医院的走廊里,整个人呆若木鸡,视线空洞而无神!
旁边的三人面面相窥,对这样的冷秋夜有些无措,无声的氛围透着说不出的压抑。
明明已经把人给救出来了,而且上飞机之前人还是好好的,可转眼怎么会搞成这样?
几个小时之前,他们接到冷秋夜的电话,让他们汇集人手,调度飞机,时间太匆忙,也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接触到对方之后才明白,欧洲那边的死对头,乔斯林,来到了他们的地盘。
起初他们以为是为了制服乔斯林,辗转反侧经过一顿折腾,这才知道苏流萤在乔斯林手上。
乔斯林离开的路线太多,完全是有备而来,不止是飞机,就连陆地的路线也都兵分几路,时间紧迫,他们并没有大动干戈,在确定没有人的状况下,也就放了手,一来不想太引人注意,二来时间紧迫,只有在确定了苏流萤的身影时,他们才进行了攻击。
人救出来了,但是后续的事情需要交代,所以他们三人并没有跟着上飞机,谁知道他们刚刚平息下那边残留的火焰,这边又说人进了医院,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抢救室的红灯刺眼而夺目,心底烦躁的厉害的顾宇,忍不住的开了口:“夜,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会人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进了医院?”
他们赶到的时候,苏流萤已经进了抢救室,所以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盯着没有丝毫移动迹象的冷秋夜,顾宇烦躁的波动更大,本来就对放走乔斯林的事情有些不甘心,再加上苏流萤进医院,冷秋夜的失魂落魄,让他忍不住的暴躁出声:“真他妈的憋屈,这都叫什么事?姓乔的都来到了我们的地盘,可还是眼睁睁的就那样看着人家飞走,人都被欺负进了医院,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麻蛋,太憋屈了!”
在他潜意识里,苏流萤进医院,都是乔斯林所为!
看着沉闷的冷秋夜,顾宇继续扯着嗓音开口:“夜,你告诉我,是不是姓乔的下了狠手,在背后搞小动作,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就去扒了他的皮!”
“行了,这里是医院,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姓乔的皮是那么好扒的?”白云峰训斥开口。
顾宇不满:“难道就这样被人欺负了不成?”
转头再次看向冷秋夜:“夜,你倒是说句话,在这样沉闷下去,非憋死不可!”
江文睿看了一眼冷秋夜,冲着顾宇制止出声:“你就少说两句,这件事夜会自己看着办!”
顾宇狠狠的撇了撇嘴,用力的扒拉了两下头发,显然有些不满意:“真够让人窝气的,让姓乔的跑了就算了,把人就出来就行,可那会明明就好好的,现在竟然进了抢救室,这都叫啥事!”
一直没有反应,木纳的厉害的冷秋夜,微不可查的掀起眼帘,黯淡无光的眸子,快速闪过什么!
是啊,明明就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就成了这样?
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心底的想法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在知道她被带走的那一刻,天知道他心底的世界,饱受着怎样的焦灼,可事情怎么还是会变成这样?
在经过上次的争执,发生了惊心的那一夜,看到她离婚的决绝之后,他明明打算想好好的跟她解释的,甚至还想着跟她诉说自己的心意,可为什么还是会被他弄的一团糟?
一次又一次,面对她,他总是失控,以至于总是到了一发可收拾的地步…!
抢救室的大门被推开,三人瞬间上前,顾宇吐着焦灼的气息:“大夫,怎么样?人没事吧?”
冷秋夜高大的背脊瞬间僵硬的不像话,交叠的大掌死死的拧着,透着一股难言的紧张跟局促!
大夫摘下口罩,扫视了一眼围着他的三人,对于病人的状况只字未提,而是摆着质问的姿态,脸色凝重:“谁是病人的家属?”
大夫的凝重,让他们沉着脸色交换着眼神,犹豫了一下,白云峰低着嗓音出声:“大夫,有什么情况尽管跟我们说就行!”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年过半百的女性大夫,端庄稳重,执着的要求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