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目光血红。
此刻，他心里是鬼医门被毁的画面！
想起师门被灭，江起就怒火冲天！
难以自控！
他也知道，大师兄没有将李轻舞带回来。
面对师弟的质问，聂凌鸿深深叹气，他眼睛里也闪烁着泪光。
“除了小师妹还活着，其他人全部死了。”
“小师妹的伤非常重，在将军府疗伤，性命总算保住了。”
听到小师妹还活着，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是，其他几百人，全死了！
江起早就知道了答案，但大师兄说出来，江起还是无法接受！
怒气蜂拥！
难以自控！
聂凌鸿也悲痛不已。
“师弟，之前，我告诫过你，不想让你插手，你还是来了。”
“你……不该来！”
江起听到这句话，更加愤怒！
他一把抓住了聂凌鸿的衣领，怒吼：“师门被灭，我不该来吗？”
“而你竟然不告诉我！”
“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如此之大的事，江起竟然不知道。
他心中是何等之痛！
聂凌鸿的心中充满了苦涩。
旁边的陈风看到江起对师父不敬，脸上带着怒意。
“师叔，你不要太过分了！”
“师父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好，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还不快放开我师父！”
陈风愤怒之下，双手向江起的胳膊上抓去。
江起转头，一个眼神，向陈风扫去。
陈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整个人如电击一般，飞出了十几米，砸在了远处的墙上。
他喘着气，全身发麻，爬都爬不起来了。
但陈风还是大喝：“师叔，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些年来，我师父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帮你……”
“住口！”聂凌鸿冲着陈风大喝一声：“不要说了！”
江起听不明白陈风的话。
他的手并没有松开聂凌鸿的衣领，反而抓得更紧了。
血红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聂凌鸿的眼睛。
“保护我？大统领阁下，我需要你保护吗？”
“你跟着国主这么多年，你不害我，我就烧高香了！”
“保护我？真是可笑！”
聂凌鸿听到江起的嘲讽，心中苦涩。
他任由江起抓着自己的衣领。
“师弟……”聂凌鸿非常认真地看着江起：“你从什么时候起，怀疑国主？”
“我不是在怀疑国主！”江起怒喝：“我已经确定了所有事情，都是在国主在背后策划！国主一直在利用我，伤害我！”
“而你是国主身边最信任的人！”
“这么多年了，大师兄你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真相！！”
“你现在回答我！”
聂凌鸿闻言，大惊！
他的神色变化不定，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旁边的陈风也非常惊讶。
聂凌鸿深深吸了一口气。
压制在心底多年的事情，也应该说出来了。
“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我会从头到尾，告诉你一切。”
“风儿，你先下去！”
七煞和陈风两人同时离开了房间。
江起这才松开了聂凌鸿的衣领。
“说！师父在上，鬼医门所有的亡魂都看着你！”
“当年大师兄离开鬼医门后，可以有无数个选择，为什么要选择待在国主身边！”
“为什么一直为国主做事！”
“告诉我，为什么？”
江起知道，大师兄不是那种追逐名利之人。
曾经，大师兄告诉江起，他的愿望，是行医济世，只想把鬼医门发扬光大，只想为师父做事。
可是，大师兄后来去了京都，选择了国主。
而且，卷入了各大势力的纷争之中！
大师兄，是一步步，踩着众多势力，杀了很多人，才成为国主的心腹！
聂凌鸿的目光中带着苦涩。
而苦涩之中，多了一些温柔。
他要和师弟好好地谈一谈。
“是啊，我当初有很多选择，以我的医术，可以做一名医生。”
“以我的鉴宝能力，我也可以开公司，做珠宝方面的生意。”
“可是，我却没有选择这些捷径，而是选择了一条最危险的路，一条不归路。”
“就是一步一步，爬到国主身边！”
“因为，这是师父的安排！”
江起一怔，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师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