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环节可以跳过。”
他实在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说出我愿意三个字,这本来应该是姜云曦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此话一出,全场华人最崩溃的是薛明月。
她最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薄云沉即使没逃婚,但他的态度已然说明一切啊!
“明月,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我觉得不需要我再额外说什么来证明了。”
薄云沉找了个不错的说辞,总算把这个谎圆过去了,而他这话也带着暗示的意思。
她对薛明月的感情不就那么回事吗,别人不了解就算了,薛明月一定心知肚明。
再闹下去,恐怕难以收场。
薛明月脸色微微一变,但也知道薄云沉说的是实话,他从来都不愿意被人逼迫。
如果她让薄云沉心中不舒服,那最后承受代价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说不定今天晚上都未必能平安度过。
薛明月脸色微微松动,司仪准确的抓住机会,哈哈一笑。
“看来咱们新郎是个社恐人士,既然这样,这个环节也就跳过了吧。”
“我相信新郎对新娘一定情敌意真坚,双方也是心意相通。”
言外之意,既然连薛明月都不在乎,那他们这些外人自然也就没必要在乎了,反正日子是他们自己过。
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个环节总算有惊无险的结束了,台下再一次爆发掌声,但众人心中也多了几丝不一样的感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次结婚薄云沉虽说没有逃跑,但他几乎没有笑脸。
看薛明月的眼神也非常的平淡,一点都没有娶到自己心爱的人激动的感觉。
这还不足以说明情况呢,明明是赤#果果的逼婚啊!
但这是薄家内部的事情,他们这些看客也没有资格管太多。
众人吃过酒席之后就离开了,薄云沉和薛明月走完了所有的流程,回到薄家。
此时的薄家,里里外外都被布置的非常喜庆,可那刺眼的红在黑暗中却显得有几分悲凉。
薄云沉一言不发,下了车后,直接回房间。
薛明月穿着礼服,行动不便。
“云沉,你能不能扶我一下?”她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很不方便,而且这高跟鞋有点太高了,你拉着我一起走好不好?”
她说这话一来是因为自己真的需要帮助,二来也是想试探一下薄云沉对自己的态度。
不管怎么说,二人都已经结婚了,薄云沉的态度总得有所改变吧。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薄云沉就像没听见似的,反而加快脚步。
薛明月快气死了,只能提着裙摆,一瘸一拐的走进薄家。
以前她虽然也来过很多次,但这一回感觉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这薄家的女主人了,除去秦素华以外,她谁都不怕。
至于薄云沉,就算他们目前没有感情,但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
想必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挤掉姜云曦在薄云沉心中的位置,和他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薛明月想的是不错,至于事情会不会像她所想的那样发展,可就未必了。
薄云沉前脚刚回了房间,薛明月就进来了,但他就像没看见跟前有个人似的,直接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等一下。”薛明月赶紧拦住他。
“云沉,你难道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什么?”
薄云沉总算开口了,声音却冷得吓人。
薛明月微微低头,轻咬着嘴唇。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今天晚上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我想……”
她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薄云沉手里的睡衣上。
意思很明显,她想和薄云沉一起洗澡。
薄云沉的眉头直接皱紧,深吸一口气,躲开薛明月的手,进了浴室,重重的把门关上。
但薛明月还是不放弃,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都说万事开头难。
反正以后她跟薄云沉要同住一个屋檐下,想来时间久了,总会日久生情的。
再者,她的条件和姜云曦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连姜云曦都能住进薄云沉心中,更别说自己了。
这时候的薛明月,对未来的生活还是充满信心的。
薄云沉在浴室中洗澡,很快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薛明月脱下礼服,卸了妆,换上宽松的睡衣,在床上等着。
不多时,薄云沉出来了,他并没有走向薛明月,而是拉开旁边的柜子,抱出来一床被子,放在地上。
“你干什么?”
薛明月惊呼出声,拦住薄云沉。
“你难道要睡在地上吗?”
“明知故问。”
薄云沉的脸色很冷,声音更是不带一丝感情。
“薄云沉,你一定要让我这么难堪吗?”
薛明月实在忍受不了了,崩溃的大喊出声。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不愿逼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但你最起码也要做做样子吧,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薄云沉动作一顿,抬起头嘲讽的看着她。
“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吗?我早就说过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以后也绝不可能爱上你。”
“你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是义无反顾的嫁进来了,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又何必摆出这副惊讶的样子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我蒙骗了呢。”
这番话直接把薛明月堵得死死的,她狠狠咬唇,心中怒火重生,却又无处发泄。
是啊,她早就知道的,薄云沉也从未隐瞒过她。
不就是自己一门心思想嫁进来吗,那就应该对这样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才对,又何必那么惊讶。
薄云沉甩开薛明月的手,低头铺好被子躺了,也不管薛明月有没有关灯,直接闭眼休息。
薛明月的眼眶红了,她仅仅攥着拳头,骨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她不甘心,却又毫无办法。
这房间里的红色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种嘲讽,在笑话她的无能。
秦素华也上楼了,她特地放慢脚步声。
经过薄云沉房门口的时候还停下脚步,趴在门上听了听,但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