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搬走了?这个想法刚在姜云曦心中出现,就被她摇摇头甩了出去。
凡事要往好的方向想,况且现在警方也没打草惊蛇,这司机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
“不好意思,我记错日子了。”
姜云曦面上带了几分抱歉,“能不能再往前调一下,我好像是在这之前丢的,真的很抱歉,麻烦您了。”
姜云曦也不犹豫,再次掏出好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柜台上。
那营业员笑得合不拢嘴,赶紧照做。
这一次,姜云曦特地把时间往前调了调,看得非常仔细。
很快,她就发现了异常。
以一个月的时间线来算,这男人确实出现过,并且次数还不少,买的东西也很多。
这一次之所以没能及时出现,就是因为他之前已经把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当然不需要频繁出来购买。
从这男人手中提的大包小包状态来判断,姜云曦知道他住在这附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并且一时半会儿不会搬走。
这下姜云曦有信心了,这对她来说,也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我的戒指应该不在这里,对不起哈,浪费你时间了。”
姜云曦道了歉之后,拉着陆学桡出去了。
这一次还算有收获,可问题在于,怎样才能知道那个司机究竟住在哪里呢?
陆学桡掏出一根烟点上,“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姜云曦摇摇头,“当年我实在太小了,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原来肇事司机并没有找到。”
“只可惜那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白白耽误了很长时间。”
“这怎么能怪你呢?”陆学桡轻生安慰。
“虽然说现在耽搁的时间长了一些,但你有这个心总比没有强。”
“我相信你父母知道之后,也不会怪你的。”
“好了,先不说这么多了,我们现在最先要确定的是他叫什么名字,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姜云曦叹了口气,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这司机逃了整整十三年,肯定也改名换姓过很多次,说不定现在所使用的身份都是假的。
哪怕他们到警察局去调查,肯定也查不出来什么。
姜云曦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突然,陆学桡提供了一个线索。
“既然他是住在这附近的,想来应该有人见过他吧。”
“不如我们拿着照片去找人问一问,说不定有人能够说出他的名字。”
“这个办法好。”姜云曦一拍手。
“我怎么没想到呢,学长,还是你聪明。”
“不要叫我学长。”陆学桡一本正经的纠正。
“我妈都已经认你做干女儿了,那你就是我妹妹,你叫我哥就好了,或者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姜云曦想拒绝,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学桡给堵住了。
“云曦,你对我不至于这么生分吧?”
“怎么会。”姜云曦赶紧否认。
“学长帮了我那么多事情,我怎么会跟你生分呢,我心里是很感激学长的。”
“那除了感激呢?”
陆学桡直直的看着她,“在你心中,有没有一些别的想法?”
这可把姜云曦给问住了。
别的想法,具体是指什么?难道陆学桡是想让自己付出行动来感谢他吗?
“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学桡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解释。
“好了,我们赶紧去办正事儿吧。”
他说着,先上了车,姜云曦紧随其后。
陆学桡叹了口气,不知道姜云曦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着不明白。
刚才他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没想到姜云曦居然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要追求她,还是任重而道远。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姜云曦是在乎别人的眼光,所以才故意装傻的呢?
想到这,陆学桡心里又生起一抹希望。
不管怎么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姜云曦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丈夫已经死了,也给不了他应该给的任何东西。
与其让姜云曦这么守活寡一辈子,倒还不如让她做个正常的女人。
而这是陆学桡上大学时就已经有的想法了,现在只不过是想办法落实而已。
在陆学桡头脑风暴的时候,姜云曦也在想陆学桡究竟是何意思。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二人接触的非常紧密。
陆学桡偶尔也会说一两句不太对劲的话,让姜云曦听不明白。
她一直在心中劝自己,陆学桡是自己的学长,二人知根知底。
整整四年,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可现在姜云曦却感觉这一套不管用了。
她明显感觉到陆学桡好像是有什么目的,所以才接近自己的。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支撑着陆学桡,费心费力的帮助自己。
可她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值得陆学桡感兴趣的东西吧。
想到这,姜云曦懵了,她摇摇头,把脑中那些不好的想法全部甩了出去,看外面的风景。
陆学桡把车子停在地下车库。
二人在这小区里转了一会儿,逢人就问有没有人认识他们所要找的司机。
但一连问了好几个,大家都说不认识。
这就奇怪了,如果那司机是住在这附近的,整天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可如果他不住在这里的话,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买东西呢?而且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根本无法用逻辑说的通。
正当姜云曦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卖西瓜的商贩看到这一幕,主动送上来。
他似乎很爱凑热闹,抢过陆学桡的手机,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惊叫出声。
“你们找的不是王麻子吗?这就是麻子呀!”
姜云曦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老伯,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啦,他经常来我这买西瓜的,我们都叫他王麻子。”
“为什么?”
“因为他脸上全都是麻子啊!”那老伯给姜云曦比划着。
“我听他说,好像是小时候使用热水壶不当,被烫伤后留下的痕迹。”
“也没有钱去做治疗,那疤痕就跟他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