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给薄云沉打电话,那边却一直都是占线的状态。
直到这一刻,薛明月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被薄云沉给拉黑了。
姓薄的,算你狠!
薛明月气的砸了一下方向盘,震的胳膊隐隐作痛。
该死,没想到这次居然又失败了,但她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看薄云沉这样子,要么去陵园找姜云曦,要么去医院找医生。
那她先去陵园好了,如果薄云沉真的过去了,刚好可以把他堵住。
今天晚上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实现自己的愿望。
等下一轮绿灯亮起的时候,薛明月一踩油门,追上薄云沉。
但却没沿着他的路线继续往前,而是拐了个弯儿,去薄家陵园了。
此刻姜云曦正在医院里,她好不容易忙完了陵园那边的事情,抽空过来看看母亲。
听医生说,这段时间林秀雅恢复的不错,上次意外所产生的损伤也都修养的差不多了。
过两天国外那些专家还会再次会诊,给林秀雅制定最佳的治疗方案。
要知道在以前,林秀雅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她虽然是养在医院里的,但也不过是拿钱吊命罢了,至于康复什么的,根本没可能。
但现在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薄云沉的功劳,他往林秀雅的账户里打了很多很多钱,目测能用好几年。
姜云曦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为医疗费所担心,而她在陵园那边所赚的费用,全都进了自己的腰包。
可姜云曦自己心中也知道,她不过是托了薄云沉的福,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成就罢了。
等攒够钱之后,她一定会还给薄云沉的,真正做到两清。
而陵园那边的生意也蒸蒸日上,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这也是姜云曦唯一欣慰的事了。
林秀雅在病床上好好躺着。
姜云曦坐了一天了,出来透透气,她站在走廊的尽头,看楼下的风景。
正准备回去时,电梯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姜云曦原以为是个酒鬼,正要躲开,定睛一瞧,居然是薄云沉!
他也看到姜云曦了,浑噩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一把抓住她。
“你怎么了?”
姜云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挣脱。
可薄云沉的力气却极大,喘#息声粗重如牛。
“快,快帮我找个医生。”
姜云曦不明所以,医院的医生都是分科室的,她必须得知道薄云沉什么情况,才能帮他找对应的医生。
“小叔,别着急,你慢慢说。”
“来不及了!”薄云沉猛的吼了一嗓子。
他从餐厅一路到医院来,几乎把所有的理智都用光了。
本来他也没想到这个楼层来的,但无意识的按了本层的电梯,一出来就碰到姜云曦了。
这对薄云沉来说,无疑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姜云曦这才发现薄云沉的神志有点不太清楚,而且他脸很红。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可他额头上全部都是汗珠。
姜云曦来不及想太多,只好道:“小叔,你先跟我回病房,我马上去护士站找医生。”
她扶着薄云沉,回了病房。
自从上次林秀雅出事之后,姜云曦就把病房升级了。
这是本医院最好的病房,姜云曦也不用再睡在折叠椅上,而是有专门的房间和床铺,说是酒店都不为过。
才刚把薄云沉放下,他却紧抓着姜云曦不放,俩人同时倒在床上。
薄云沉终于绷不住了,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脑子一懵,直接吻了下去。
姜云曦眼睛瞪得老大,也是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薄云沉好像是被人给下药了。
等回过神来之后,她就想挣扎,可她那点力气,在薄云沉面前实在不够看。
“你别这样!”姜云曦尖叫出声。
她母亲还在外面呢,虽说护工已经去休息了,但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来接班。
这要是看见或听见些什么,不该看到或听到的,她还不丢人丢死了。
薄云沉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死死的亲吻着身下的女人,手脚并用,尽力撕扯着姜云曦的衣服。
房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透了进来,姜云曦无处可逃。
短短两分钟之后,二人坦诚相见。
这一夜,对姜云曦来说,格外耻辱。
虽然她也曾怀疑过薄云沉很可能就是薄季岑,但根本就没有切实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所以她心中始终存了个疑惑。
在薄云沉和薄季岑之间,姜云曦还是比较倾向于相信他是薄云沉。
她这个做嫂子的,居然和自己的小叔搞到床上去了!
虽说这是个意外,但姜云曦还是接受不了。
两个小时之后,护工来交班了。
由于这病房的隔音不错,她并没有听见里面的动静,如常检查了林秀雅的情况,在一旁刷手机,时刻盯紧外面的动静。
而房间内,天雷勾动地火,姜云曦差点被薄云沉给折腾死,这一夜无比漫长。
等薄云沉睡过去之后,姜云曦在一旁默默流泪。
她看着天空从一团黑暗逐渐变得清晰,楼下也传来车鸣和人声喧闹,才终于像活过来似的。
闭上了眼睛,可她却睡不着。
突然,姜云曦猛然想到了什么。
她转过身来,看着一旁早已沉沉睡去的薄云沉,小心翼翼的将他推到一边,他的脖子露出来了。
姜云曦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在他后脖梗的皮肤上摸索了很久,瞳孔再次紧缩!
之前张伯跟她说的那块被烫伤的痕迹,居然就在薄云沉身上!
也就是说,他就是薄季岑,自己的丈夫。
姜云曦的心跳声剧烈响起,像打雷一样,在耳边回荡着。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愣神很久,呆呆的坐在旁边,不知所措。
之前她曾有过很多的疑心,可现在当怀疑真正被证实之后,她却感觉自己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了。
“原来你就是我丈夫。”姜云曦喃喃自语。
原本生米煮成熟饭的那个罪恶感,此刻似乎也被冲淡了很多。
她轻咬着唇,嘴角莫名带着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