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人耳目,我还特意模糊了时间线,现在大家的舆论都已经被压下去了。”
“这是我为了我们的婚姻所做出的努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薛小姐,你觉得你做这些真的有用吗?”
薄云沉也觉得是时候该把一切都跟薛明月说清楚了。
“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良人,你做这些对我来说,我心中也没有什么感触。”
“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怎样才能放过我?”
薄云沉头疼的不行,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薛明月居然这么难对付。
当初跟她在一起,也只是听从秦素华的吩咐罢了,说是逢场作戏也不为过。
但早知道有今天这一出,薄云沉真的不会再同意秦素华的决定。
“好了,我不跟你说那么多了。”
薛明月偏过头去,刻意的躲开薄云沉的目光。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的事情,都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等你伤好之后,我们的婚礼也会照常举行,云沉,这一次,你可千万别再让我失望了。”
最后这句话不像是叮嘱,更像警告。
这一回因为薄云沉的举动,让薄家和薛家都丢了很大的人。
薛家气得不行,只是看在秦素华的颜面上才没发作罢了。
但如果薄云沉再来下一次,肯定事情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薛明月吃过饭之后,又给薄云沉重新热了一遍,放在他跟前,去卫生间洗澡了。
薄云沉握着手机,犹豫再三,给自己的助理发了个消息。
他想知道,他之前安排的那些事情进展怎么样了,不能再让秦素华这么一直拿捏自己了。
薄云沉感觉自己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一个有生命的傀儡,被薛明月肆意的操控着。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现在就是要改变的时候。
助理那边很快就回了消息,表示一切都正在进行。
薄云沉舒畅的松了口气,他的本意其实是不想跟着秦素华对着干的。
只可惜如果自己再不反抗他的婚姻,乃至整个人生都要彻底玩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云曦睡醒了,但眼神却格外空洞。
她昨天晚上梦到薄云沉了,就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俩人手牵着手,在大街上走着玩闹着,一切都很和谐。
但薛明月却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非说是姜云曦破坏了她的婚姻。
俩人当街打了一架,甚至还惊动了警察。
虽说这只是一个噩梦,可姜云曦却感觉非常的真实,也不知道最后怎么脱身的,直接就从梦里惊醒了。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姜云曦仿佛看见薄云沉给了薛明月一巴掌。
随着这一巴掌,一切也都清晰起来了。
姜云曦醒来好一会儿,都没能缓过,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眼看现在都已经入秋了,但她却浑身发凉。
“这只是个梦,应该不会成真吧?”她轻声念叨着。
从一开始,姜云曦就没想过破坏谁的家庭。
奈何事与愿违,薄云沉跟薛明月有婚约,同样他也是属于自己的丈夫。
两人是合法夫妻,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可现在姜云曦就觉得在把薛明月解决之前,她刚才的那一番话也只存在于想象之中了。
姜云曦在床上整整缓了好几分钟,才起床洗漱。
同一时间,姜向东在公司里,正在看上个季度的财政报告。
说起来也挺搞笑的,姜向东自从接手了姜家公司之后,几乎年年亏损。
但他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不愿意让大家议论自己没有经商的才能,就故意做出虚假繁荣的样子,努力让公司撑着最后一口气。
可现在姜向东已经捉襟见肘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上个季度的成绩这么差?”
姜向东重重拍桌,把文件扔在财政部门经理的脸上。
“你是不是从中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中间查看过一次,当时的财政情况跟你现在拿上来的差不多,难道下半个月都没有什么进展呢?”
“是的总裁。”财政经理点点头。
“我们公司受到了股市上的冲击,财政情况确实下跌了不少。”
“照到这个进度下去,只怕下个月会亏损的更加厉害。”
外人不知道内情也就罢了,他们这些在公司上班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公司是个光屁股蛋?”
姜向东粉饰太平那么多年,现在也到头了。
旁边的秘书也跟着接了一句,“总裁,咱们得想办法,拉一些人过来融资。”
“等这个月底的时候,供应商和合资投资商都会过来催款的,到时候咱们交不上,一样得出大事。”
“知道了。”姜向东烦躁的应了一声。
每三个月交一次款,以供应商那边供货。
眼瞅这个月又到时间了,可姜向东手上真的没有多少钱。
之前他针对姜云曦,特地买凶杀人,整整花出去好几百万。
听起来似乎不是很多,但对于姜向东来说,再加上这整个公司的运营,这已经让他元气大伤了。
现在姜向东手中唯一能拿出来的,也就是几百万的存款而已,但马上就是他女儿过生日了。
之前姜向东答应的,他一定会把这个生日办得热热闹闹,邀请很多人来。
一来是为了自己面上有光,二来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帮姜玉叶撑撑场面。
只要她能够顺顺利利的嫁入豪门,姜向东不也多了一层保障吗?
可办生日宴,最少得需要二百多万,这可怎么办才好?
姜向东不安的走来走去,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秦素华。
看这样子,他也只能求助秦素华了。
但凡她愿意拉自己一把,区区几百万,对于薄家来说,就跟洒洒水一样简单,根本用不着伤筋动骨那么严重。
可很快,姜向东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之前因为姜云曦的事,惹的秦素华非常不高兴,现在薄云沉又因为姜云曦受了重伤。
秦素华对姜云曦的厌恶,已经到达巅峰。
都说爱屋及乌,殊不知还有恨乌及乌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