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为真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拆申古的台,对着申古点点头,率先飞了上去。
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不用申古指点,孔为真也能看出来那匹浴火驹藏在哪里。
这个时候为了给孔为真打掩护申古也升起一片水幕,用来遮掩其余人的视线。
升起的水幕只是简单法术,这火焰本就不是什么特殊的种类,自然不需要大材小用的使用水雷术。
接着这水幕的遮掩,孔为真倒也利落,既然是玩火的,那除了生火之外,也懂得如何灭火,缚火术别看名字不响,可是却是实打实的丁字级法术,绕是孔为真这般的天才,也才学会了一层皮毛,不过用来对付流水境不到的浴火驹却是足够了。
这浴火驹本就年幼,再加上这缚火术瞬息便至,被束缚住之后,其周身火焰尽数收敛到了体内,孔为真趁此时机闯进火焰,出手擒下了这闯祸的浴火驹。
只是刚把它擒下,孔为真就想到自己根本没有用来收容凶兽的仙器,之前师叔的确给了自己不少,可是那里面原本就有凶兽啊,每一个是空的。
就在他犯难的时候,一个瓶子破开火焰,对着他飞来,孔为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捕兽瓶,也猜到这是师叔扔进来了。
于是二话不说结果捕兽瓶,就把这浴火驹塞了进去,直到塞好塞子,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火焰。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邀功,就发现自己面前竟然是铺天盖地的水幕,眼下正对着自己倾斜而来,匆忙之中只来的及催动仙力护体,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慢了些许,胸前的衣襟都被大湿了。
些许湿润当然对孔为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只需要仙力蒸腾,立马便干,只是被速度不快的普通水幕近身这件事,孔为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连这种事都防备不住!
申古不知道孔为真的心情,刚查那铺天盖地的水幕就是他挑起的,修炼水雷术也不能说全无好处,至少使起水法来得心应手。
大片的水幕齐齐砸下,瞬间就把船上的熊熊大火扑灭了,之后申古又控制砸到船上的海水尽数流回大海这才算完事。
四层五层的废墟冒着黑烟,其余人的心里也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渡船离渡口太近了,一旦大火烧到下面,很容易就把渡口也连带着点着。
最紧急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就该查一查火是为什么着起来的,作为直接负责人,船老大第一个被右昀押了起来,对此船老大没有任何异议。
第二个就是五楼唯二的两个住户,申古与孔为真,当然请他们两个语气就要平和多的,甚至还带着点商量。
孔为真与申古对视了一眼,也一同跟着去了,只是问话的结果肯定不理想,因为这三人从船上下来之后,谁也没回去过,并且都有证人。
右昀其实觉得这件事很可能就是意外,毕竟渡船烧了,对谁都没好处,只是抱着万一的可能,必须要查下去。
渡船失火的事不是小事,很快就把城主惊动了,城主姓蔡,家中有人在朝围官,都说他是走后门才来此的,不过蔡城主这些年管理通天城的确赏罚分明,进退有度,深受百姓爱戴。
最后蔡城主和右副城主,在船老大的陪同下,蹬上了渡船,而罪魁祸首之一的申古与孔为真身份摆在这,自然不必陪着一起。
这二人此刻正藏在墙角,合计这是怎么回事呢,捕兽瓶的开启,可是需要仙力的,虽然对于现在的申古来说无比轻松,可是换做哪怕十年前,都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
可是今天它怎么莫名其妙的独自开启了,这件事太不同寻常了,这里面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孔为真,可是孔为真这段时间的确和自己在一起,从未离开,所以不可能是他。
那就说明这里除他之外,很可能还有一名修炼者,申古把自己的想法与孔为真说了,孔为真问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申古摇摇头:“不知道,这件事还有蹊跷,倘若对方是一个修炼者,而他又想阻止开船的话,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就破坏了渡船,却还要想出这么一个大费周章还不太容易成功的办法呢,这样做也完全起不到隐藏的目的,毕竟当捕兽瓶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我们就会知道有一个修炼者在这里了?
倘若他不是修炼者的话,又不可能打开这个瓶子,这件事恐怕远不止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孔为真想了想道:“之前还有一件好事,那就是对方的修为一定不如我们,不然他不会用这么偷偷摸摸的手段。”
申古点点头道:“也有可能是他只是想拖延我们一段时间,而又不希望我们耽搁太久,你想一想会不会有人有理由这么做。”
原本孔为真是没想到的,可是经过申古这么一提醒,他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难道是冶风子?可是以他的心胸应该做不出这等事的。”
申古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们做的,比斗可是在两年之后,如今才过去两个月,就算再耽误咱们一年的功夫,也能够如期赶到。
或许这个人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他很可能不想让我太早去到五方。”
孔为真有些不信:“您之前不是一直在四境,怎么会有人组织您呢?”
申古笑着说道:“没办法,谁让我的肚子里装着太多的秘密,这个世界上想我死的人,一定比想我活的人多。”
这句话孔为真是有些信的,因为这个师叔他看不透,明明修为不高,天赋也还凑活,可是自己就是没来由的敬畏他。
申古拍了拍衣袖,对着孔为真说道:“走吧。”
孔为真不解的问道:“去哪?”
申古说道:“随便转转,总在一个地方窝着,也窝不出凶手来,去街上转转,说不定到时候凶手就会自己往你怀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