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古哈哈一笑,在离开前只扔下一句:“好好待她。”
曹之白起初欣喜若狂,可是紧接着就发现自己好像没必要太在意申古的话吧。
虽然明面上自己是他的手下,可是实际上自己只不过是听从马原尊者的命令在辅佐他而已。
况且半月葵马上就要被偷出来了,那个时候也将是申古的死期,一个将死之人的话又何必太在意。
不过话说回来,待在申古身边,不论修为大小,总是会不自觉的去听从他的命令,而且还打心底里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
曹之白望着申古消失的地方,目光闪动,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
申古进了屋子后,也没多想,直接拿出了修炼资源开始修炼。
丹药的确可以飞速的提升修为,但是却几乎没有人肯服用哪怕一颗丹药用来提升修为,因为丹药是有副作用的。
修炼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旦走了捷径就会产生糟糕的后果。
因为丹药中蕴含的仙力,都是之前被各种天材地宝吸收聚集的,虽然也在丹炉里经过炼化,不过却只是胡乱的把它们混在一起而已。
再者每种天材地宝都有自己的药力,虽然已经被炼丹师加以各种天材地宝尽量中和,不过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多余的药力残留。
最主要的是服用丹药属于拔苗助长,痕迹不稳,很容易就会枯萎死去。
所以炼丹师炼制的丹药大都以治疗为主,甚至就连恢复仙力的丹药都很少,就算这样不到迫不得已其实也无人服用丹药。
而申古从前无节制的服用丹药是因为无知,现在依然服用丹药则是因为他迫切的想提升修为。
申古从小习武,也知道按部就班的修炼才是最上乘的选择,只是如今内忧外患,自己的修为根本不够看,总是把底牌压在别人身上,终归是会翻船的。
这个世界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就好像现在外面都在传曹之白是自己最忠实的一条狗,但只有申古知道一旦时机成熟,最先要自己命的一定是曹之白。
倘若现在自己的修为是仙人境的话,哪怕就只是一个堆起来的花架子仙人境,那也同样可以令曹之白投鼠忌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就真的只能做自己的一条狗了。
之前已经全部布局完成,申古也私下秘密会见了许多的人,眼下这个大局正在平稳的自行运转,而自己也可以安安静静的修炼一下了。
申古在屋子内安心修炼,曹之白却不安心,他倒不是忌惮申古,因为就算申古的天赋再高,在珍心坊无限制的供应修炼资源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在两个月之内就修炼到观沙境。
别说两个月,就是二十年都不可能,尤其是中间还有无用境这头拦路虎,这个境界可不是吃丹药就可以的,在这里只能耐心的等待,运气好很快就能突破,运气不好,可能就与从靳一样,把命搭在这个境界了。
曹之白现在烦恼的该如何与从怜接触,他是真的喜欢从怜,因为从怜在他面前表现的就是一个清纯的姑娘。
善良到为了整个家族,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来找申古谈判。
曹之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对于从怜他想让她身心都接纳自己。
或许自己可以浪漫一点,向黎筠借用一下她的花园,相信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抵抗得了这个。
同时自己再许给她美好的未来,最主要的是跟着申古走了这一段路,虽然大危险并没有遇到多少,不过却一直在炼心。
直到今天对从怜一见倾心的时候,曹之白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些东西松动了,仔细一感应才发现那是自己大道瓶颈。
自己已经看到了突破仙人的希望了,估计要不了几万年,自己就可以晋升仙人了。
而帮助自己成仙的从怜,自然也就是道侣的最佳人选,自己以后也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之前从怜把自己卖给了申古,而刚才申古又点头答应把从怜给了自己,那其实自己就算来硬的也不是不行。
可那样反而没什么滋味了,只有把一个女人的心一同征服成功,那才是一个男人最大的满足。
在曹之白苦恼的时候,从怜也坐在窗边,静静的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这算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因为申古虽然答应救从家,可是并未看到他有任何行动。
最主要的是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了,从怜本以为要经过一番苦苦哀求,或者是讨价还价,搭上自己储物戒指中的所有资源才能成事。
可是却没想到见到申古之后,甚至自己都没说话,只是回答了几个问题,就把事情全都解决了,这是非常的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申古对于从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从怜甚至都要以为申古是个傻子了。
但是他显然不是,非但不是,还异常聪明,比自己还要聪明,在面对申古的时候,从怜身子都有感觉,那就是自己的心情早已经被申古猜透了。
可是申古的心思她却一点也猜不透。
刚才申古对曹之白所说的话,从怜一字不落的都听在耳朵里了,一个不对女色感兴趣,特别是不对自己这样一个尤物感兴趣的的人,无疑是最可怕的。
按理来说没人能抵挡住自己的魅惑,可是申古看自己的目光中,就完全好像自己只是一个可以交易的物品一样,不摻杂半点欲望。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嫁给一名前途无量的天君自然是非常好的,甚至可以说是高攀。
可是在见到申古之后,从怜觉得身为女人,就应该征服这样的男人才对。
或许是同道中人的缘故,从怜对于申古这种人格外的痴迷,在她看来申古这种运筹帷幄的人,甚至比仙人还要厉害。
只是在爱慕的同时,从怜也在恐惧,因为与自己一样,这种的人心里肯定没有绝对的情感,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一切。
自己如果不顺其意,恐怕很难再有活路,说不定还会连累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