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成还想再问,可是申古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了,能对他说这么多已经是破例了,又如何还肯说更多呢。
莫问成无奈,也不好逼迫申古,只能自顾去了。
申古看着莫问成的背影,摇了摇头,凭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莫问成并没有放弃,回去之后一定全力追查。
这人家要是不计较还好,如果真的被莫问成查出些什么,恐怕就要连累靖山门都遭殃。
申古最终还是没有去找白力筎说这个事情,让靖山门作为马前卒打探一下他们的底细也挺好。
普通的门派对方或许不会在意,可是这靖山门好歹也是超级势力,真若有心追查,一定会查到蛛丝马迹的。
申古不怕他们出手,就怕他们不出手,一旦他们出手,那自己就可以观察观察他们的势力了。
莫问成从申古处离开后,继续追查这件事,可是到头来一开始的线索都断了,就好像有一把剪刀,把所有的线索都整整齐齐的剪断了一样。
莫问成在自己的房间里开会踱步,他在思考该如何追查下去。
就在这时,下面有人来报,之前在渡口有人见过这个女刺客。
莫问成惊喜的赶紧询问,正巧那人也被带来了过来,于是立马召见。
来人只是一个高山境的半吊子,在渡口做苦力,又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说起话来唯唯诺诺。
莫问成也是人老成精,在其位谋其事,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和这种人想相处。
只见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壶仙酿,笑眯眯的拉着这人坐在了地上。
把酒递给他之后,伸手示意他喝。
这苦力看了莫问成一眼,见他一直笑脸,也安心不少,于是小小的喝了一口,没敢多喝。
莫问成把酒壶接了过来,也喝了一口,喝了一大口,喝完之后,放在二人之间的地上,笑着说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凶兽。”
“你叫什么名字啊?”
苦力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前辈话,我叫王维坚。”
莫问成叫王维坚不伸手去碰酒壶,于是又亲自把酒壶端起来递给了他。
王维坚只好接过再喝一口,这一口比刚才要多上不少。
莫问成等王维坚喝完,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王维坚说道:“有一妻三儿,上面还有双亲。”
莫问成点了点头,又问道:“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王维坚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他本以为是之前问的那个女人的事,可是之前已经问过了,而且问的非常详细,没必要再把自己带过来了啊,于是他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莫问成也知道他是紧张,并没有在意他稍后矛盾的动作,接着问道:“你在渡口干多长时间了?“
王维坚说道:“回大人话,已经过百年了。”
莫问成问道:“渡口每天来往的人应该很多吧。“
王维坚点点头说道:“那当然了,每天渡口停靠和出发的渡船足有数十万上百万,来往的人群更是不计其数。”
莫问成忽然话锋一转问到:“那你为何对一个女人记得那么清楚?”
王维坚说道:“我对她记得清楚,是因为那个人有些特别。“
莫问成来了兴趣,问到:“有什么特别的?”
王维坚说道:“我们走路不都是迈左脚甩右手,迈右脚甩左手吗,可是那个女人是迈左脚甩左手,迈右脚甩右手。”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因为这种人几乎不可见的,有了如此重要的消息,查找起来就方便了。
莫问成问到:“你还记得他停靠过的是哪渡船的哪。”
王维坚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去济风岛的。”
莫问成又追问:“你看见了她的全部面部?
王维坚说道:“没有,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没有看清楚那女人长什么样,之后就去干活了。”
莫问成又问到:“你都没看清,又怎么笃定这个人,就是之前迷糊看到的这女人?”
“倘若你鲁诺他我,哪怕你换说身份,也会被消除啦。”
王维坚抖抖索索的说道:“大人明见啊,实在是这女人太过另类,所以我西施兰没敢充容,心哦哦。”
莫问成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他的话,王维坚也松了一口气,跟估计这次小命事保下来了。
莫问成问到:“她乘坐的是哪家的渡船?”
王维坚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启禀那人,那女人乘坐的正是夏火杂货铺的渡船。
王维坚一愣,这里竟然还有夏火杂货铺的影子,难道是夏火杂货铺铲除异己?靖山门真的只是受到了波及?
怪不得申古不愿意吐露实情,只是让自己不要插手而已,原来他是怕家丑外扬啊。
莫问成问到:“那你是在什么时间看到这个人的?”
王维坚点了点头,说到:“就在昨天辰时。”
莫问成陷入了沉思,昨天辰时,还有人看到这名女刺客,那就说明这女刺客是昨天才潜进心里,而阵法上的漏洞,也是今天刚刚发生关系。
到底是什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莫问成一仰头,把酒壶里所有热的酒都喝道了肚子里。
不过好在莫问成也得到了有用的消息,一个是女刺客的生活习惯,一旦知道了这么独特的喜欢,要找到这个人就很容易了。
而且也知道了她是乘坐的哪呢家渡船,只要自己之后去查上自查,就能追根溯源,找到女刺客来的方向。
把王维坚送走之后,莫问成回到椅子上在思考这件事,这件事太过突然,事前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而且女刺客的身手,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杀伐果决,出手只求迅速。
王维坚不知道申古具体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如果换成自己,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活了下来了。
哪怕是换成观沙境,王维坚恐怕也要被直接杀掉了,毕竟那么短的时间里,很难再凝聚出有效的防御手段。
可是偏偏申古做到了,一个杀手,一个被杀之人,恐怕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