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古话一出口,冷烁就觉得事情不对,肯定要往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发展。
而能对现在的自己造成威胁的只有一个。
冷烁把目光慢慢的聚焦在冷燎身上,只是一瞬间他就想明白了申古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当然不能让他如愿,赶紧抢先开口:“各位族人,地上的这个就是当年残害同胞的我那不成器弟弟冷燎。
现在我就当着你们的面大义灭亲。”
说着手中凝聚出一根长长的冰刺,就要对着冷燎刺下。
申古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嘴里说道:“冷族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冷烁深深的看了申古一眼,低声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管你想得到什么,我都答应。”
别人听不懂,知晓事情原委的申古却明白,冷烁这是在封自己的口。
于是申古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看到申古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冷烁也放下了心,不再如一开始那样紧张。
可话语权却没给申古,而是自顾自的向族人,讲起了这冷燎要再次偷袭村子的故事。
而他的目的正是被申古和冷春二人察觉,这才一举抓到了他。
并说明刚才申公要讲的故事,正是他二人抓捕冷燎的过程,那一定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申古也再旁边点头附和,表示冷烁所言不虚。
接着冷烁又讲了一大堆,无非是同族要互敬互爱,不能背叛族人的话。
大道理讲完,就要开始对冷燎行刑了,为了凸显自己的大义,冷烁亲自行刑。
凝聚出一把冰刀,对着冷燎丑陋的怪物脑袋切了下去,咔嚓一声,脑袋咕噜噜的向前滚去。
脑袋掉了之后,腔子里没有血喷出,因为耳虫是雪妖精,浑身上下都是冰雪。
眼见一切尘埃落定,冷烁着实松了一口气,遣散了众人,同着申古回到了屋子。
一进屋子,冷烁就马上换了一张脸,都没让申古坐下,就冷着脸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但我提醒你,最好不要贪得无厌,不然恐怕你是走不出这怪冰山的。”
申古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可知道一位天君有多厉害,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更何况是天君的心脏呢?
你们耳虫一族修炼如此神速,恐怕都是得益于此吧,我也不多要,你拿出三滴白熊天君的心头血给我。
到时候你还做安心你的族长,而我呢,就立刻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冷烁一听到申古索要之物,脸更黑了,冷声说道:“我不是提醒你了吗,做人不要贪得无厌,不然很容易有命拿没命用。”
申古微微一笑:“这就不劳冷族长操心了。您只要把心头血给我就行。”
冷烁冷哼一声:“大人的心头血何其珍贵,你一个小小的凡人也妄图染指?”
申古听到冷烁不给,也没生气,而是摇头的说道:“那冷族长可就别怨我了,其实这也不是我开的价,我压根就没想到心头血这块,这可是另一位冷族长给我开的价。”
冷烁一听还有另一位冷族长,立刻觉得不对劲。
刚要询问,屋子里竟然凭空多出来一个人,偏偏这个人还和冷烁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冷烁看见这个人,立刻往后跳了一步:“你,你,你”
连说了三个你,冷烁才把后面的字吐出来:“你不是死了吗?”
那人嘴角上扬,嗤笑道:“小小的幻术你都看不透,你真是白得这么高的修为了。”
听了此人一解释,冷烁立刻就想通了,看向申古:“这是你设计的?”
申古点了点头承认道:“原本我还不相信他说的,可是刚才和他演了出戏后,你的反应已经为他证实了。
现在,我才真要给你讲个故事听。
从前耳虫族有一对双胞胎兄弟,而两个人都是他们的族长父亲和牙虫之人结合后生下来的。
哥哥聪明伶俐,深得父亲与众人的喜爱,弟弟虽然不差,与哥哥相比却都差了那么一点。
年久日深之下,甚至还有传言父亲要立血统不纯的哥哥为族长,而族人们非但不反对,还更支持。
弟弟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极度的不平衡使他的眼中充满了嫉妒,他决定在众人的眼里毁了哥哥。
没有暗中害死哥哥,那样根本满足不了他变态的内心,也对自己毫无好处。
于是他设计了一个惊天大局。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局,连我都惊叹。
他先是暗中杀害其他虫族和误入怀怪冰山的人类,怀有一半牙虫血统的他并不排斥吃人,被他捉住的人,被他吃一点之后就虐杀了。
等他慢慢把事件扩大之后,就开始了收网。
先是把自己的哥哥约到一个地方见面,接着又引着自己的父亲去捉拿“凶手”。
在撞到哥哥之后,他又把早就藏在一边的耳虫族人的尸体拿出来,这下人赃并获,哥哥百口莫辩。
而事实上哥哥也根本没机会辩解,因为他在两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先是打晕了父亲,又接着了偷袭重伤了哥哥,让他半死不活,连话都说不出来。
接着他就李代桃僵,摇身一变由弟弟变成了哥哥,那哥哥自然就变成了弟弟。
之前他就是冒充哥哥,与父亲说弟弟作恶,父亲与真哥哥见面之后又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他打晕。
父亲醒来以后,他推说是“假弟弟”突然发难,才把父亲打晕的,而自己为了救父亲,与假弟弟殊死一搏,失手之下才把“弟弟”打了半死。
父亲那时候已经伤透了心,对真弟弟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只是到底是亲骨肉,父亲没有杀“假弟弟”,在告诉他家丑不要宣扬之后,就以自身化作阵法,把“假弟弟”困在了一座跳蚤的山洞内。
之后真弟弟变成了人人喜爱的哥哥,在父亲死后接任了耳虫族的族长,这种计划岂非再完美不过。
换了我是绝对想不出这种法子的,你说对吗,冷燎?”
冷烁听完这个故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苦笑道:“我已经好多年没听过别人叫我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