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申古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哈喇子流了一枕头,抬手擦了擦嘴角。
翻身下床,犹豫睡觉的时候根本没脱衣服,所以现在也不用穿。
没有探索后殿,而是直接回到丹房先吃了“饭”,接着去了禁术殿想要接着昨天的继续往下看。
可当他坐在椅子上之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起身回到后殿,从后殿搬了把带兽皮的椅子过来。
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申古又开始如饥似渴的阅读,记载五方生活常识的书。
期间申古没有继续去看控水术,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口诀里有不少字申古虽然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所以需要先把基础学好了。
第二个原因,就涉及到他自山人之墓里得到的第二个好处。
其实也算不上好处,因为相比其带来的好处,坏处则更明显。
不论是五方还是四境,只要听到《五雷术》这三个字,那一定都会不遗余力的追查到死,把危机消灭在萌芽之中。
毕竟如今这个残破的大“箱子”世界,就是拜五雷术所赐。
虽然申古手里的并不是五雷术的全本,但仅仅五雷术里的水雷术,也足够让自己死上上万次了。
再一个,以前申古并不知道成仙还需要开窍,里面有这么多的说道。
所以胆小如他,就算手里有这门大杀死也一直没练习。
可现在不一样了,开窍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既然翻不过去,就只好凭借禁术绕行了。
可绕行,哪有用五雷术轰开霸气,思虑再三的申古也是刚下定决心,舍弃毫无认知的控水术,转而修练自古就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五雷术。
就算自己手里的五雷术是残篇,也一定不是区区控水术能比的。
哪怕今后有人质疑,自己也可以那控水术出来说事,让别人以为自己修练的其实是控水术。
至于五雷术吸收天地寿命的事,我申古又不是圣人贤人,况且这又是残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不是申古想毁天灭地,实在是他觉得神话中把五雷术的后果吹的太严重了,那毕竟只是传说,他认为五雷术并不会真的吸收天地寿元。
同时修练五雷术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之前对于禁术的使用,是申古误会了。
控水术终归只是仙术,不是仙法,之前说禁术的施展不用依靠仙力是没错。
但那也仅仅是施展的时候不用,想要修练禁术自然还是需要仙力根基的。
可申古偏偏就是没有仙力才会想要修练禁术的。
如此一来,又成了个恶性循环,无奈之下申古就只好出此下策了。
说是下策,其实就这一策,真有上策的话谁还会用下策。
下策也有下策的好处,那就是五雷术可以说成是这天地最厉害的仙法外加仙术。
只是五雷术比控水术可要深奥的多,以申古现在的能力还不能完全看懂。
所以申古现在肯定是要多看书的。
自从确定了最后的目标,申古就一直在看书,吃“饭”,喝酒,淘宝,睡觉中度过。
申古发觉,同样是自困一地,在这生活,就比在白虫林舒服了无数倍。
慢慢的申古看的书越来越多,知道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从杂物殿里找到的新鲜玩意也越来越多,空的酒坛子也越来越多。
等到申古觉得自己准备好之后,就开始直接修练五雷术。
五雷是依靠五行划分的:金雷,木雷,水雷,火雷,土雷。
雷就是雷,又怎么会是金木水火土呢?
实则万物皆可成雷,是否是雷,并并不看其形态,而是要看内在的天道之气。
至于这天道之气是什么,申古根本不明白。
只知道这五雷术其实就是控制五行的方法,但是和普通控制五行的仙法有本质区别。
至于区别在哪申古不知道,估计是在威力上的区别。
申古手里的五雷术残篇是水雷术,说白了就是和控水术一样都是控水的。
既然是控水,又是初学所以申古拿这里唯一的水——杂物殿里的仙酿来练习。
这水雷术,果真和传说一样,根本不需要任何仙力,只需要你有悟性就能修炼。
于是申古再努力了很长很长时间之后还是控制不了任何一滴水。
这让申古很沮丧,同时也认清了自己,或许自己的悟性真的很差。
郁闷的申古,把没有控制的了的仙酿,一股脑的都灌到了自己的嘴里。
喝了这么长时间的仙酿,申古早就不是一开始一口就倒的时候了。
不倒是不倒,也还是会醉,醉了的申古不但开始胡言乱语,还不自觉的就不经意间开始练习五雷术。
于是坛子里没喝干净的酒水,就都顺着申古的右手流淌了出来。
神志不清的申古自然不知道自己水雷术已经入门了,反而开始和自己面前的酒坛子开始对话了起来:“你看看你,不行了吧,嗝!
这才刚喝多少酒就开始样外吐了,想当年我可是好撑千杯不倒,那一百来号人,全让我喝趴下了。
不光如此,我不光喝酒厉害,我练武也厉害啊,这世上就没有我一看看不透的武功秘籍。
老弟,你听说过全南风没?厉害吧!
还不是打不过我!
只是老哥你说我武功这么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成不了仙,好容易有条道,我自己写脑袋还不争气,死活练不成。”
申古不光说,一边说还一边用手锤自己的脑袋,只是喝醉了,也没使多大力气。
“成不了仙人,那我的心上人又怎么会正眼看我一下。
我知道,我其实都知道,凡人在她的眼中,只不过是蚂蚁罢了。
可就算是蚂蚁,我也要做云嗔蚁那种蚂蚁!
我从小就这么被老天眷顾,又是宝刀,又是天赋,又是命的,要是不能领略领略更高出的风景,我都对不起老天。”
说着申古又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咽下之后轻声唱道:
囷囷古道绞千肠,冷看琴弦宴杜康。
世上疏狂谁与我,王侯不羡最獗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