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如听完哈哈一笑,道:“这个人不简单呐。”
这个人的确不简单,虽然陶子如之前的谎言都是临时现编的,但是并没有明显的破绽,而其话中的内容也都是真实存在,甚至包括那个失踪之人,全都是确有其人。
可是这个老捕头连查都没查,仅凭直觉就感觉自己有问题,更派人跟踪自己。
而且居然还是指使自己的上司,这个赵捕快的身份或许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于是陶子如立即传出一道命令,要求彻查这个老捕头。
只是再快的调查也需要时间,况且飞鸟的速度也远不如三夜神驹。
第二天天不亮,申古就起来了,虽然如今日夜修炼,但是武功也不能荒废,如今仙力不显,自己还是要靠武功的。
难得的打了一早晨拳,浑身舒爽,连带着早饭也多吃了几口,曹白君虽然有心也练练,但是到底岁月不饶人,即便日日进补,身子骨也禁不起折腾了。
白小蝶的信一早也传来了,螃蟹确实送到了,但是之后好像直接就被山门长辈给带走了,至于带到哪里,自己并不知道。
白小蝶不知道,可申古曹白君却是知道的。
同时白小蝶信上还说,方方曹元姣这俩孩子交给自己就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二人出现任何意外的。
吃过早饭之后,陶子如来了。
来此也不为别的,还是之前那个事,他要知道关于鬼魂的全部秘密。
曹白君还是如之前一样咬死不松口,你一天不让我看见你们有实力杀死鬼魂,我一天不开口。
陶子如也没想曹白君能松口,相反如果曹白君现在就松口,他反倒还要怀疑了。
今天来此不过是给曹白君施压而已。
从曹府出来,陶子如也没闲着,他还得进一进皇宫,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自己这是在人家的地盘。
陶子如去皇宫倒没空手去,他带过去一本书,书很平常,甚至不入流,只是一本普通的情爱小说。
陶子如也不知道国主为什么要送这么一本书,这可不是一本书那么简单,往大了书这是在侮辱人家,虽然郑国的确有这个底气,但是作为使节的自己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了。
但是既然是国主的吩咐,那就让他去送死都绝对不会有二话的。
国主不是随便见的,进谏之前要先沐浴更衣,沐浴清洁身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变相查看有无携带什么武器。
陶子如进宫的身份是正当的使节,所以他不会带什么武器的。
沐浴之后,换了一身新衣裳,陶子如终于见到了白熊国国主。
白熊国国主谈不上好看,却很耐看,仔细盯着会觉得她英气勃发。
那本小说自有宦官呈上,白熊国主瞄了一眼后,拿在手里,看似漫不经心的翻了一页,然后陶子如就明显感觉到了白熊国主的身子在颤抖。
旁边的宦官连忙紧张的问道:“国主可是身体不适,需不需要奴才去传御医?”
白熊国主定了定心神,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转而看向下面跪着的陶子如开口道:“他,还好吗?”
陶子如先是愣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能够担得国主如此一问的,恐怕就只有另一个国主了吧。
于是陶子如恭敬的说道:“回禀国主,我家陛下洪福齐天,只是陛下近来日夜思念国主您,只盼望着什么时候能够再见您一面。”
虽然明知道这可能是陶子如说的甜言蜜语,但是白熊国主依然觉得很甜蜜,原来那个坏蛋还想着自己呢。
只是这她可冤枉陶子如了,因为这话是郑钱一字一句教他说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件事天下知道的一共只有三个人,原来是四个,可是一年之前白熊国主的身边死了一个嬷嬷,所以知情者就从三个变成了四个。
这事还要从白熊国主不是白熊国主,郑钱也不是水柳国主的时候说起。
那时候二人都是十五六的年纪,顶着一个储君的头衔,只要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就无人能撼动自己的地位。
二人的相见,就如这本小说中描写的场景一样,平淡却温馨。
带着老奴的少年,同带着老妪的少女,一起在屋檐下躲雨。
那时候少年还跟羞涩,少女更羞涩。
白熊国主也比现在清纯粉嫩的多。
而郑钱则是一直这么好看。
雨很大,也很冷,秋境的雨都很冷。
当时还是储君的白熊国主虽然生在冬境长在冬境,但是却很少挨冻。
所以那一场冰冷彻骨的雨,冻的她嘴唇都发紫,老妪那时虽老,可到底是女眷,自然不能脱了衣服给自家主子披上,况且这以后是要做国主的人,多经历一些磨难只会更好。
郑钱在旁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有让自己的老奴脱衣,而是举手把自己的外衣脱下,熟练的给白熊国主披上了。
白熊国主哪里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过,本来被冻的苍白的脸,瞬间就染上的红晕,心里更是羞愧死了。
郑钱那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般阅花无数,同样是一张白纸,只是家里的教育告诉他,虽然这世道是男尊女卑,但是女人永远是需要被男人呵护的,所以郑家的男人都女人都有一种风度。
衣服虽然不厚,但是却让白熊国主渐渐的暖和了起来,只不过后来郑钱却被冻的不行。
郑钱自小就是生活在夏境,比白熊国主还要不抗冻,那场雨过后,郑钱的手指脚趾直接就被冻肿了。
人家送了衣服,白熊国主怎么也要请人家吃顿饭,以表谢意。
佳人有约,郑钱自然要去,饭桌上也不知道是郑钱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正好让白熊国主发现了他红肿的双手。
白熊国主询问之下,郑钱直说是这秋境太冷,自己受不得冻。
白熊国主自小就生活在严寒中,当然分辨的出,况且这小伙这些天出门都是穿的厚厚的,根本没挨过冻,只有那天把衣服给了自己才被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