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副手见顶头上司吃亏自然不能干看着,一提缰绳欺身上前,一左一右提刀就砍。
本来华绝是打算直接从自己的马上跳到那人的马上制住他的,但是现在两把刀在这个节骨眼砍过来,别说发动攻击了,就连躲避不好躲了,翻身下马肯定是来不及了,身体后仰的话那肯定被人趁势追击。
如此的囧势也正体现出了华绝的经验不足。
好在背后还有申古,申古早就在防着华绝吃亏,早早的就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现在看到华绝吃亏伸手连弹两颗瓜子,夺命的朴刀就被弹开了。
换做别人的话这时候肯定乘胜追击一举制敌,但是华绝许是没有经历过如此危险的场景,竟然掉头就往回跑。
看的申古是嘴角直抽,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跑了几步可能华绝自己也觉得太没面子了,于是勒住马又转过身去:“你们三个欺负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咱们单对单。”
对面三十多个兵卒看着华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爱。
反而是刚才差点在华绝手中吃亏的人觉得面上无光,双腿一夹马腹往前走了几步:“小娃娃我也不欺你,你剑已破没有兵器,你我下马单挑。”
这人语罢翻身下马,把手中的枪挂在马背上,又往前走几步。
华绝见此自然不能落了气势,一翻身也下了马。
这个时候申古赶着马车也到了近前,没有下车,反而是从车厢里面又掏出了一大把瓜子准备看戏。
隐藏身份的绝顶高手,离家出走的大家公子,奉命追杀的兵卒和逃亡天涯的亡命人,就这样这一大批怪异的队伍把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华绝看着勉前这个身披重甲的兵卒眉头不禁一皱。
申古则不禁一笑,铠甲虽然很重必定会影响行动,但是铠甲同样可以防住华绝的弹指。
虽然华绝的寸刀指可以弹断刀剑,但是铠甲却是无数的金属片缝在一起的,属于刚柔并济,虽然坚韧,但是也同布条一样柔软,弹指的力可以完全的泄掉。
申古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品头论足:“有意思了,我也想看看你藏着的脚下功夫有多厉害。”
弹指属于爆发力,做的是表面功夫,但是腿功一定都是直接作用在内部的,所以铠甲是防不住腿的撞击的。
就在申古观察的时候,那名行动不便的兵卒反倒先动了,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和阴险杀招,直接就仗着自己一身的铠甲对着华绝撞了过去。
华绝看着冲过来的兵卒并没有躲,而是抬手对着兵卒的脸弹了过去。
这一手看的申古直点头,还不错,那兵卒的横冲直撞明显就是虚晃一枪,因为冲撞就需要大力,那样就会很难改变方向,更不可能立即停下来,控制不了自己就等于为对方献上破绽,如果对方闪过之后从背后给了你一剑怎么办?
所以这兵卒肯定只是虚晃一枪,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而华绝这一伸手明显是奔着两败俱伤去的,你撞上我的同时我的手也会弹到你的眼睛上,而你现在只是虚晃一枪那么撞的肯定不会用力,所以一旦得手那么肯定是华绝占便宜。
那人不亏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竟用出了申古也没想到的一招,只见那兵卒弯腰一蹲顺势一滚。
依旧是横冲直撞,但是却比原先矮了许多,这一矮同时也躲过了华绝的弹指。
滚的时候身上的着力点也就多了,把华绝撞倒之后停下来的也就更快,杀回马枪的时候也更方便。
兵卒的计划本没错,只可惜对面是华绝。
当兵卒撞上华绝的时候他自己的感觉先不说,单是申古看着就好像那兵卒自己没事嫌的撞墙一样。
华绝都没挪地方,反倒是兵卒被弹开了。
兵卒被撞的七荤八素,华绝一步上前就那么站在兵卒的旁边没再有下一步动作。
胜负已经很分明了,兵卒站起身之后,情绪有些失落,一开始照面的时候被弹指打了个措手不及本就不甘,结果第二次又莫名其妙的输了,自己的水平完全没有发挥出来,谁能想到这个小子的下盘这么稳。
可惜输了就是输了,兵卒对着华绝一拱手转回身翻身上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犯人拿下给人家把道让出来啊!”
申古一听倒没什么,华绝却不干了:“干什么,你都已经输给我了,就不要为难这些人了。”
那兵卒先是一愣接着说道:“你小子莫不是脑子坏了?我输给你跟我捉这些犯人有什么关系,你武功是好,但也禁不住我们这些人一起上吧。
再说我们乃是奉了毛将军的命令前来捉拿亡国公主。”
听到毛将军三个字华绝也愣了,这周围几个国家姓毛的将军好像就只有自己那个便宜老丈人了,虽然现在已经成了太守,但是他原来手下的兵还是更喜欢叫毛干戚毛将军。
华绝听到了申古自然也听到了,心里还在说不会这么巧吧。
那边华绝直接问道:“你们是毛伯伯的兵?”
那兵卒一听华绝的称呼是毛伯伯心中也是一突:“敢问少侠是毛将军什么人?”
华绝嘴角一抽不情愿的说道:“我爹是华子雄。”
娃娃亲的事兵卒们自然知道,因为毛府已经在准备出嫁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姑爷会出现在这,但是这里是毛将军的地盘,没人敢用这件事撒谎。
除了围住那六个人的骑兵,其他人则全部下马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见过姑爷。”
申古看到这么发展的剧情差点没被瓜子皮卡死,咳出来之后眼睛都瞪大了看着这出闹剧。
华绝把领头的兵卒拉起来之后那兵卒说道:“姑爷,末将黄舒乃是将军手下招风营校尉,刚才比武是末将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望姑爷见谅。”
华绝大方的摆了摆手:“我到没什么,到是黄大哥你的伤不要紧吧。”
华绝这一声黄大哥可是喊到黄舒的心窝子里了,毛干戚本就爱兵如子,如今这姑爷的一声大哥喊的更像是一家人了。”
黄舒咧嘴笑了笑:“多谢姑爷挂念,末将皮糙肉厚没什么的,只是有一事不明。还请姑爷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