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古看过来龙去脉之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思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申古从来没想过麓长竟然会被长老会抓到,申古转头问道:“东西送到哪了?”
那人回答道:“还有两天。”
申古点点头,说道:“传消息过去,让他们再慢一点,这些东西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千万别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目光。”
“我刚刚杀了那么多人,现在背后一定有一大帮人在等着整治我,这些人虽然只是乌合之众,但是坏了一锅汤的,往往就都是那一条小臭鱼。”
这人下去之后,申古闭上眼睛思虑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个麓长,按理说这个麓长这次失手,就应该让他知道教训。
只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自己手下的可用之人本来就少,实在不能再多挤出一个了,说不得自己还得上门亲自去要人。
申古确实有些不想去,因为自己如今稳坐钓鱼台,只等慢慢收网就行了,这一去很容易再节外生枝。
自己这些年倒的霉还不够吗,在这城里这么多人想要杀自己,要是再倒一次霉,恐怕就真要交代在这了。
可是要不去救吧,原本准备安排给麓长的事,就得给别人了,虽然也能排开,但是时间上一定非常紧凑,稍微有些耽误,就会影响整个布局。
这种时候申古真想来上几口清醒清醒脑子,也过过嘴瘾。
最后申古还是决定去要这个人,因为倒霉的是还没发生,这得以后才知道,可是倘若麓长死了,自己这边就要有许多事情耽搁。
去是得去,却不能商量着去,派个人去问:“我们家坊主想见华长老,行吗?“
那华子峰肯定不能见自己。
所以自己得先派一个人去通知:“申坊主要见华长老。“
之后给他们半盏茶的时间往里通风报信,接着自己再带人硬闯,一见面直接兴师问罪,先把他们的气势压下来,之后再威逼利诱就更容易一点。
决定好方式后,就吩咐了下去,前面报信的人先行一步,而申古立马就紧随其后。
随从就只带了曹之白一人,这首先体现出申古根本就不怕长老会,只带一个天君就敢上门要人。
如果不是为了衬托身份,身边一定要有一个随从的话,申古甚至都敢自己一个人去闯长老会。
申古从自己的衣服中选出了一件最奢华的衣服,穿戴好后,与曹之白一起出了门直奔长老会。
前面通禀的人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做一些表面尊重罢了,因为申古知道长老会其实一直都派人监视自己,恐怕自己这边刚出门,他们那边就会得到消息了。
申古对此并不在意,因为他们知道的越早,就越会考虑该如何与自己周旋,又如何能够从自己这里讨到什么好处。
这样总比被自己打个措手不及,不知所措之下,再与自己来一个鱼死网破就不值当了,那样一来或许自己要名声大涨,可是麓长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这并不是申古章看到了,他只喜欢人,活人,能办事的人。
申古二人是坐海螺车去的,海螺车无比的豪华,脚下是用某种酷似羊毛的海草铺满的,踩上去非常的柔软舒适。
车厢四周也同样用了某种海草,看上去就与绿色的皮冻一样,只是比皮冻更加坚韧就算依靠在上面,也不会挤坏。
车顶是用七色水晶雕琢的攀螭附凤灯,将其点燃的话,火光透过本就七彩的灯盏,上面的螭凤就好像活了一般,变作七彩攀绕在车厢之内,煞是好看。
申古与曹之白一人一边躺在车厢里,津津有味的看着头顶不断变化的壁画,这些壁画记载的都是海底的一些传说,与陆地上的传说风格迥异。
但申古还是能够从中找出一些陆地上的影子,二者相比较之下,申古发现各说各好之外,其余的事竟然惊人的相似,恐怕这些相似的传说在当初应该是确有其事了,不然不会海底陆地都一样。
车里时刻都会备着一些小点心,申古抓起一段鱿鱼干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总觉得这鱿鱼干拿来做酒应该是再好不过的。
那车外面一共有十二头快鱼在拉车,还配上了三名训练快鱼的老手驾车,如今申古财大气粗,只要是钱能摆平的是就不叫事。
海螺车周身是刻有阵法的,即便外面天旋地转,身在车内也不会感到有丝毫的晃动。
从行宫到长老会并不远,特别还是在乘坐海螺车的情况下,申古与曹之白之用了小半天就到了。
临下车前申古突然问道:“害怕吗?”
曹之白哈哈一笑,说道:“你一个流水境都不怕,我天君境怕什么?”
申古也跟着笑了起来,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大笑着下了马车。
既然整个长老会都建在深渊之下,那么在这深渊的入口,必定都会有重兵把守。
申古哪里管是谁把守这大门,他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要的就是一个气势。
只不过申古到底不是暴发户,他的气势不是那种横行无尽的愣劲儿,而是沉着稳重,熹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镇定。
或许守卫早就知道申古要来,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也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反正就直接拦住申古了:“站住,此处乃是长老会会首,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申古沉声说道:“我来找华子峰。”
守卫直道:“放肆,岂敢直乎大长老的名讳。”
曹之白口中道:“你才放肆,你可知。”
曹之白话还没说完,就被申古拦下了,申古嘴角带着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侍卫却道:“我叫什么凭什么告诉你啊,你们两个别在这碍事赶紧走,赶紧走。”
申古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好,我这就走。”
说完竟然真的转身离去。
这下在暗中有人看不下去了,这里面好几个长老都在等着呢,这位要是走了,那么多的长老不该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