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师兄的眼神一暗,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一起上杀他,难道等他回去上禀宗门,罚我们去三头川受罪吗?”
其余弟子战战兢兢的说道:“可,可是你都一招败了,我们又怎么可能打的过他,而且为字辈的祖师,手中的仙术也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
凌师兄眼神锐利的说道:“是现在认输,等着回到宗门受罚,还是现在拼一把,你们自己衡量。”
“但是我告诉你们,我之前有一好友就是因为触犯门规被罚去三头川,结果他再也没回来。”
“而且现在你们也不用怕,因为我虽然一招败了,可是他并没有给我造成什么伤害,他只是招式玄妙了一点,修为顶多与我在伯仲之间,只要我们一起上,他绝对对抗不了。”
于是有人咬牙说道:“不干也是受罚,输了也是受罚,只有拼赢了,才能够安然无恙,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拼了。”
其他人也想通了这个道理,于是也全都异口同声道:“干了。”
孔为真没有趁这段时间攻击他们,而是任由他们商量对策,他现在正在恢复修为,那么以他的高傲,就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鹤九看着下面的局势说道:“这恐怕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吧,这么晚才给他那个神奇的东西,就是为了让他们双方势均力敌吧。”
申古喝了一口酒说道:“做错了当然要受罚,有些事多吃点亏就记住了。”
鹤九盯着申古说道:“我怎么总觉得你的年纪好像比我还大一样,看你的言行就好像是一个老不死的人。”
申古瞄了鹤九一眼说道:“其实你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最后得出了一个不知道对不对的答案。”
鹤九眉头一挑,没想到申古还真的有答案,于是问道:“哦?什么答案,说来听听。”
申古说道:“那就是虽然你们活的时间比我长的多得多,但是你们这一辈子就只在修炼中度过,真正与人交流的机会都少。”
“甚至你们都不与人交流,而我的修为低微,一直在底层摸爬滚打,那里的人都没有修炼的天赋,也不会指望修炼到仙人。”
“最主要的是,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撑自己向更高的境界修炼,所以那里的人更多的是再考虑怎么活的更好。”
“在那样一个人吃人的地方,想要活下去也只有吃人一条道路,想方设法,竭尽全力的去吃人。”
“我最终从那里活了下来,所以即便在这里我也可以吃人,而你们连人都见的不多,又怎么会去吃人。”
鹤九瞪大眼睛说道:“你真的吃过人?”
申古喝了一大口酒,咽下去之后说道:“吃过。”
鹤九大惊,说道:“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真的是一个魔头。”
申古迷离的望着远方说道:“不吃人又能怎么样?猪马牛羊猛兽凶兽,这些哪一个不是肉做的,其中凶兽又比人差到哪里去?人还不是照吃不误。”
“而且他要吃我,我为什么不能吃他,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没事闲的就要吃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吃的。”
鹤九说道:“我突然觉得你被人尽快杀死好像也挺好的,不如下次再有杀你的人,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申古微微一笑说道:“你不会的,因为我死了,你女儿的病也就治不好了。”
鹤九说道:“所以我也只能是说说而已。”
申古说道:“下面的好戏要开始了。”
鹤九向下望去,果然对方八个人都已经把孔为真包围了起来。
而孔为真则是不紧不慢的从储物戒指中把自己的三节亮银枪拿了出来,想当年这把亮银枪还是从申古那讨要的。
这把亮银枪不是普通的兵器,同体银白色,而是枪头的红缨却是一簇火焰。
孔为真单手持枪,枪头斜冲下,用手臂压住枪尾,没有什么客套,直接枪出如龙,扎向一人的眉心。
被扎这人反应也快,挥手一抹,二人之间就出现一团水雾,三节亮银枪扎到水雾上之后,竟然去扎到了皮筋上一样。
非但没有穿透,反而还从上面传来了反弹的力道,这等仙术也的确诡异。
不过孔为真的经验太过丰富,一击不成立马变小招,半松握着亮银枪的手,借着仙术反弹的力道,让枪尾对着身后的人撞去。
孔为真身后的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变故,慌乱之中也忘了来的只是枪尾,慌乱中就像后撤。
只到底不如长枪速度,被长枪打在肩头,打飞了出去。
而孔为真在这过程中也没闲着,趁机扭开第一节枪头,用着节枪头挡开了刺来的三剑。
同时手回长枪,一手长枪一手短枪,与这些人过起招来,当然这些人的打斗肯定不会像四境的凡人那样拳拳到肉。
他们的招式更加华丽,而且招式之间金木水火土,电光疾风,伴随而出,让人眼花缭乱。
即便兵器长度不够,够不到对方,但是没关系,我的火焰,我的土刺可以轻松的攻击到你。
孔为真的修为到底还没回复,现在只是靠自己的经验在拼,即便这样在这群人的围攻下,也略显疲势。
毕竟让一个一年不写字的人突然写字,一开始也一定会是生疏的,写字尚且如此,更何况这种如逆水行舟的修炼。
不过孔为真倒是看上去一点不着急,他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只是专注的防守,进攻。
申古突然问道:“你觉得谁最后会活下来?”
鹤九说道:“虽然你的人有些不错的底子,但是他毕竟刚刚恢复,实力还停留在流水境,短时间还能支撑,时间一长,仙力不济,必败无疑。”
申古又说了一遍:“我问的是谁能活下来,不是输赢。”
鹤九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要不然看在你能救我女儿的份上,就你这么跟我说话,早把你练成丹药了。”
申古笑了笑,说道:“所以我才是雇主,而你是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