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树冠上的猴子得伤残大半,黄色的树叶上洒满了鲜血,只是不仔细看的话,反而会以为是透过缝隙的树枝。
申古见这些猴子退去,继续向着浮空岛屿走去,可是几个呼吸之后,申古听到脚下,有人在呼喊。
那绝对是人的声音,申古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有一个拄着拐杖,白眉白须的老猴子追了上来。
就冲这猴子可以腾云驾雾来说,它就绝对开启灵智了,只是自己刚刚才杀了那么多的小猴子,恐怕这只老猴子来者不善。
只是让申古纳闷的是上五方处了一些特定的地方,不会有修为低下的凶兽的,可是这只老猴子是怎么回事。
老猴子在下面喊道:“仙长,仙长稍等。”
申古见这老猴子的修为确实不高,只有高山境,倒也不惧,于是驻足等待。
等到老猴子赶了上来,申古冷笑道:“怎么,想为你的猴子猴孙报仇?”
这老猴子赶紧摇头,低声下气的说道:“哪敢,哪敢,今天是它们不长眼惹怒了上仙,上仙纵然是把它们的性命全取走,我都是应该,眼下还留了这么多,已经对他们格外开恩了。”
“上仙放心,剩余活下来的那些畜生,我也定当重重责罚。”
申古看着这个非常上道的老猴子饶有兴趣的问道:“说吧,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老猴子恭敬的说道:“不敢相瞒,老身如今境界已到瓶颈,可是却无法破开,所以今日舍出老命,斗胆请上仙相助。”
申古看着这个半人高的老猴子,笑着说道:“你这猴子倒是有意思,你又怎知我会帮你。”
老猴子说道:“老身不知,只是今日是老身寿数大限,再不突破便要归还天地,而在今天遇到您,虽然是机缘巧合,却也可能是五方神给我的最后一条活路。”
“老身一人死亡倒还没什么,只是没了我的庇护,我的这些猴子猴孙便要被人屠杀殆尽。”
“方才其实我是跟这些徒子徒孙们说,我的机缘就在您身上,想把您请过去一叙,结果他们就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要对您出手。”
“为了表示歉意,老身愿意把珍宝前面的宝物献给您。”
一听这个,申古玩味的笑了笑,以他如今的身价还真不在意什么珍宝不珍宝的,但是这个老猴子明知道自己的修为要比他高出许多,却还在自己面前提出珍宝,那估计这个珍宝可能是揽月境,甚至追光境都要心动的东西。
申古问道:“有这种珍宝你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用,甚至是靠它来突破高山境?”
老猴子生怕申古怀疑它,惶恐的说道:“说来惭愧,我不过一介畜生,机缘巧合才得以开启灵智,也多亏了宗门才能有这样一块静土,更是一生都未出过这里,只能感觉出那件东西的不同寻常,可到底是哪里特殊,却根本不知道。”
“但我想以仙长的实力,一定能够看出那件东西的真正用处。
申古笑眯眯的问道:“你刚才提到了宗门,这么说这块土地是所属某个宗门的,那你为什么不把这珍宝献给宗门求其助你突破。”
“反而要到我这不知是好是坏的人面前,赌这一把,这让人不太放心啊。”
老猴子叹了一口气,一脸悲伤的说道:“不是我不想那么做,只是,唉,之前庇护我的宗门在五百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而这块地方在这五百年之中,就被两个宗门相互争抢,导致现在还没有个结果,所以我现在是无人可求啊!”
申古点点头,说道:“你的洞府在哪,带我过去。”
听到申古这句话,老猴子心中一喜,知道这件事成一半了,它赶紧带着申古落了下去。
落到地上之后,左右两边都排满了猴子,这些猴子都警惕的看着申古,好像只要申古略有动作就要冲过来咬死他。
老猴子见状,生怕申古不喜,赶忙撵走了自己的徒子徒孙,这之后,它带着申古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从外面看,这个山洞只有一人多高,可是进入之后,却发现别有洞天,里面石桌石椅,石床石柜,应有尽有。
甚至在中间还有一条小河流淌而活,在这里照明的则是一株藤蔓,这株藤蔓横穿头顶,上面结了七个发光的果子。
老猴子把申古让坐下来,又给申古倒了一杯热茶,然后自己就去河水之中摸了起来。
申古低头看了一眼热茶,尚未平静的水面,漂浮着两片墨绿色的叶,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传入鼻子,让人无论如何也想喝一口,申古仔细端详之后,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老猴子也摸到了自己想要给申古看的,只见它手中拿着一个三寸宽的石球,偏偏这球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球,没有任何的凹凸不平。
入手之后,比想象的还要沉,甚至比同样的金子都沉,申古尝试着用破妄瞳去查看,却发现看到的竟然是一团迷雾。
这是申古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要么是直接看破,要么就是根本看不穿,可是这种看透之后,一团迷雾的情形是怎么一回事?
申古看着这个没有一丝缝隙的圆球,脑袋突然有一丝昏昏沉沉,很快就出现了重影,注意力也集中不起来。
申古看着茶杯,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这时候老猴子奸笑了起来:“嘿嘿嘿,我还当你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在我三寐散下,还不是要乖乖任我摆布。”
申古抬头看向老猴子。
老猴子更加得意了,说道:“你就安心睡吧,我向你保证,一会儿吃你的时候,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的。”
顺着老猴子就向申古伸出了满是猴毛的手。
只是这只手伸到一半就停下了,因为老猴子的双脚已经离地,申古掐住了它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
老猴子惊叫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事?”
申古邪魅一笑,说道:“因为我根本没喝,又怎么可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