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烟囱生起,有的浓稠有的稀松。
冬境的气候恶劣,无论白天夜晚都异常寒冷,所以每家每户都在屋子里搭的火炕。
光是火炕还不够,还得把炕吊起来,说是吊,其实是撑了起来,在炕的下面垫着砖块,想柱子一样把整个火炕撑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发散,火炕已经几乎没有了什么温度,被窝里的人也几乎全都是被冻醒的。
早晨起来,先不洗漱,在这里用凉水洗的话,手指头会被冻掉的,所以有的人家是女人,有的人家是男人,反正总会起来一个,在灶台下从新点火,一边把火炕加热,一边烧一大锅热水,好支撑一天的用度。
曹府一天用的煤或木柴,足够送普通人家用半年,只因为曹家所有人能去的地方,都会有一个烧的红彤彤的炉子。
也正是因为炉子太多,所以曹府的人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寒冷,所有房间里没有火炕都是只有春境和夏境才能看见的木床,平常甚至都是单衣睡觉。
今天玲儿没有去催促自家小姐起来,因为昨天晚上小姐累坏了,害的自己在外面听的面红耳赤,同样也没睡好。
曹元姣喜欢睡里面,觉得里面更有安全感,方方也就依着她了,此时方方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还在做着美梦的曹元姣,方方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喜欢自己,自己可一定不能辜负了她。
此时已经陈时,方方伸手戳了戳曹元姣粉嫩的脸颊,却被她伸手打掉:“别闹。”
方方伸手搂住她,低声温柔道:“起来了夫人,天都亮了。”
曹元姣迷迷糊糊的说道:“让我再睡一会儿,太累了。”
方方继续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动手了。”
一听到这两个字,曹元姣立刻睁开眼睛,如受惊的小猫一样往后缩了缩。
因为昨晚就是在他说完这两个字后,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是,曹元姣既羞愧又幸福还有一些害怕。
放松下来的曹元姣,攀上方方的胸膛,看着他白皙的脸庞轻声说道:“你个大坏蛋,以后你要是移情别恋不要我了,我可怎么活啊。”
曹元姣越说越害怕,最后来竟然直接哭了起来。
方方赶忙安慰道:“瞎想什么呢,你个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怕的应该是我才对,你们家这么大的实力,怎么可能看上我?”
方方的这话曹元姣当然不爱听,于是顶嘴道:“爷爷很疼我的,一定会同意的。”
方方顺手给她擦了擦眼泪:“那就好,只要你别看不上我就行,我是一定对你不离不弃的。”
曹元姣的心里很甜蜜,之前又哭又闹自然是在吓唬方方,这么一个好男人,自己可得把他拴住了。
女人的适当哭泣,撒娇,无理取闹,确实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以及满足心。
方方正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自然抵挡不了。
曹元姣抻了一个懒腰,招呼玲儿进来更衣。
玲儿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也不能换别人进来啊,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洗完澡过后,方方就要先走了,这要是被人抓到,二人怕不不是得被人乱棍打死。
临走的时候,曹元姣拉住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后天我要去五方庙上香,到时候你去找我,我们一起逛。”
方方柔情的说了句好,临走的时候还没忘调笑了几句,结果曹元姣一直追到了外面,知道方方越上墙头追不上了,这才止步,可是依旧羞愧的汆起了一个雪球扔了过去。
为了让曹元姣出气,这个雪球方方没躲,反正也不疼。
白天出府的难度可要比晚上大的多,况且今天穿的还不是白衣服。
索性以方方的武功,小心一点还是平安的出去了。
穿过热闹的街头,拐进冷清的小巷,走进了那间小院,回到了东厢房自己的屋子。
方方推开门,刚要进去,一根长长的铁针就从里面刺了出来,方方一弯腰,一个铁板桥多过了这根铁针。
可是人都有两只手,偷袭方方的这人不是残疾,他也有两只手,于是另一支银针正正好好的插在了方方的肚子上。
这个位置是尚未公开的一个死穴,针入一尺有余,却没有半点血溢出。
并没有意料之中到底声音,本该死去的方方却直接消散在了空中,这个竟然是分身。
屋内的人好像很了解方方一样,看到这个“方方”消散之后,没有差异也没有慌乱,而是银针一转看也不看的就冲着身后刺去。
方方果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这人的身后,可是却没走发起攻击,而是双手夹住银针,就那么冷冷的盯着这人说道:“你来干什么?”
这人原来是之前偷方方玉佩的那枚玉佩的女人,只是按理说她现在不应该在这。
女人收起武器,自顾自的走到桌子前坐下,慢声慢气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已经散伙了。”
方方一愣,有点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问道:“怎么回事?”
女人叹了一口气:“许是他们从没被人抓到过,于是胆子大了,竟然去偷郑国皇宫。
这又怎么有不被抓住的可能,这几个人刚一进去,就被至少二十把把飞剑各自指着脖子,动都不敢动,之前虽然也知道皇宫里肯定有仙人坐镇,但是的确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
听到女人的话,方方也是苦笑不得,真不知该怎么说这群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