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把刀抽回来,仔细看了一下,刀上面一点血迹都没有,不由的惊叹真是把好刀。
郑什长哪有心思去看刀,他的手腕现在痛的不行,把断手扒下去后,他的手腕上出现了触目惊心的五个指头印。
起初郑什长以为是被捏出淤血了,可是王大牛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淤血再发紫,也绝对不会是这个颜色,这种黑色怎么看都是中了剧毒。
这一下可把郑什长吓坏了,中毒,自己现在被困在这个镇子里,根本出不去,而这里虽然有医馆却没有大夫,难道镇的只能在这等死了吗?
一说到医馆郑什长好像想到了什么:“老王,你说医馆应该都有人参何首乌什么的吧,这些东西虽然不能驱毒,不过要是吃几口上了年份的这些东西,恐怕我条命还能掉住吧。”
王大牛一听也是两眼放光,早知道一些名贵药材的价钱可是一边不比金子便宜,而且现在自己还落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要受伤,所以像人身这种大补之物肯定是多多益善。
之前王大牛就特意搜寻过钱庄,银子金子什么的太沉,背起来不划算,他是想拿银票的,只不过没找到而已。
如今去医馆馆明显比去钱庄更划算,所以二人一拍即合,立马动身去找医馆。
医馆并不难找,一般闹市之中就肯定会有的,所以二人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一家医馆。
虽然二人都不是正经的大夫,可是字还是认得,且久病成医,一部分常见草药的效用还是知道一些的。
郑什长一来也没奔着别的去,而是直奔后堂。
真正有年份的草药已经可以算上宝贝了,没有人会傻到光明正大的摆在前面给人偷的,这些东西都是要锁在柜子里的。
只是现在后面的房子都倒塌了,要在这里找出草药实在是难上加难。
但是难也要找,只是刚才那么一会儿,郑什长就发现自己整个小臂都黑了,再让它蔓延下去,估计自己命不久矣。
而王大牛此时的内心正在挣扎,到底帮不帮郑什长一起找。
不帮他吧甚至说顺水推舟一把,让他就此死在这里,那这把宝剑就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只是那两万两银子也就没了,当然倘若自己找到这里的钱庄那两万两银子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可是万一他自己找到了老参,真的吊住了一条命,那自己肯定要被他记恨上,到时候别说那两万两银子了,恐怕都走不出这个小镇。
并且如果第二个方案最终失败的话,那就会自动的变为第一个方案,所以第二个方案应该是稳赚不赔额,而第一份个却存在风险。
所以根本不用怎么犹豫,王大牛还是觉得两万两银子更划算一些,有了这些银子谁还当兵啊,有了这些银子,自己或许就可以请四大神医出手治阿妹的病了。
郑什长用余光暼到王大牛下来,帮自己一起找寻草药,心底不禁一酸,颤声道:“好兄弟,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等出去后,又我一口吃的就有你半口,等一会我吊住命后,就与你结拜。”
王大牛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做法竟然还搏得了郑什长的真诚,不禁觉得这个决定实在做的太对了。
许是王大牛的运气比较好,刚找了不一会儿,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藏药材的箱子,只是现在箱子已经被砸碎了,那些上好的药材全都散落一地。
郑什长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好吃不好吃了,抓起一根足有手腕粗的人参直接就塞到嘴里啃了起来。
人参的味道并不好,放到嘴里后有一股苦涩,而且土腥味特别重。
但是为了活命郑什长也知道硬着头皮往下咽,幸好他并没有被恐惧冲昏头脑一下子把整根人参都吃下去,不然这种年份的人参恐怕直接就能把他吃死。
刚才郑什长嚼的是人参上一根比较大的参须,如果这条参须不能延缓剧毒蔓延的话,那就是把整根人参吃了都没用。
吃过人参后有等了半晌,郑什长发现它好像真的有用,剧毒并不蔓延了,反而还有缩小的迹象,这一发现让他欣喜若狂,还好,不光有的治,甚至貌似用自己手里真根老山参就能治好。
郑什长手臂上的变化王大牛都看在眼里,同时在心底也松了一口气,两万两银子到手了。
之后二人也没闲着,先了一个布袋子,把店铺里所有的人参等名贵药材全都放到了口袋里带走。
本来没吃饭饿郑什长在吃了一根人参须子后也不觉得饿了,反而干劲儿十足。
王大牛见状也吃了一根,不过他吃的是普通的人参,郑什长可不舍得把自己吊命的人参给他吃。
虽然王大牛所吃人参的药力,与郑什长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是也让他精神百倍。
于是二人就这么走走停停的,期间也遭遇了不少无头尸体,但是在王大牛的剑下,就乎就跟割麦子一样,瞬间就变成两半。
虽然每天都有一些战斗,但是二人根本没有受伤,说起来也算平静。
而郑什长的手臂也恢复正常,只有手腕上还有五个黑色的手指头印,无论怎么吃人参都消除不下去了。
同时郑什长也试过不再服用人参,起初还没什么,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这剧毒又复发了,吓的郑什长是一天都不敢停止吃人参。
不过还好,经过实验后发现普通的十几年的人参对于这剧毒也能压制,这样一来也就不担心人参吃了的问题了。
只是这个剧毒总是要根治的,毕竟就算目前自己手里的人参再多,可也总有吃完的一天。
所以郑什长现在非常的想出去。
相比于郑什长毫无杂念的想法,王大牛的内心就要复杂多了。
如果不是郑什长一心放在自己怎么活下去的问题上,他早就该发现王大牛这几天的话少了很多。
其实并不是王大牛不爱说话了,而是他在一直思考自己杀了郑什长之后会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