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申古与易蓉儿是对面而坐的,现在易容儿起身做到了申古的旁边,一脸好奇的问道:“老爷爷你要给我什么啊?”
申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小丫头你平常用什么兵器啊?”
小丫头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是用剑啊,我们都用剑的,师傅说剑乃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
申古点点头,道:“我这有一部剑法,你要不要看看啊?”
小丫头也是真心喜欢武术,不然也吃不了这份苦,一听申古手中有一部剑法,自然无比的期待。
只是一旁的于贯京却坐不住了,原因无他,不论这部剑法是从何处得来,都不宜观看。
如果这是申古自己的剑法那还好点,只是学他人武功却也不好,可如果这是申古从他人手里或偷或抢来的,一旦以后小师妹使出,势必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于贯京赶紧抢着开口道:“老前辈,您的礼物太过贵重,我们是万万不能要的。”
经于贯京这么一打岔,易蓉儿也反应了过来,所以眼中满是不舍,可依然俏生生的说道:“对的,老爷爷你不用拿出来了,我师傅的剑法是也顶好的,一旦吃透了,扬名立万当个女侠不成问题的。”
申古一下就被这个小丫头给逗笑了,开口道:“好,好,好,你这女娃很不错,如此诱惑都能忍住,比起我来可是强了不少,来这枚铜钱给你。“
说着申古假装从怀里,其实是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枚钱币,这还是上次在郑家老宅里从朱大掌柜的手里得到的抵命钱。
这钱上面刻有“一钱抵命”四个大字,只要全南风还活着一天,那就没有人敢不认。
与“申古”二字不同,全南风还活着,也成了江湖上的活传说,他的抵命钱更是被炒出了天价,虽然几个小孩子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但是除了抵命钱,恐怕也没哪个钱上面会印这么四个字。
这下几个人更不敢收了,开玩笑,这个钱用好了,可是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这枚钱并不比那部剑法逊色多少。
易蓉儿没敢要申古却硬塞到了她的手里:“这个玩意放在我手里也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给了你这个心肠好到不行的小娃娃,有了这枚抵命钱,以后行走江湖一些不开眼的小人就不敢找你麻烦了。”
申古本来是想把全南风那套压箱底的绝活“飘影分光剑”送给这个小姑娘的,可是自己手里也没有剑谱,只能现画,同时这个小姑娘也没要,那正好,还省了自己的麻烦,索性就直接送了一枚抵命钱。
易蓉儿接过抵命钱后,看到大师兄点头后,这才双手抱拳拜谢了老爷爷。
送完礼物之后,申古就要走了,自己已经在这耽误不少时间了,说不定那些家伙现在已经让另一条河断流了,于是这就要上马离开。
至于这些人的师傅,申古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知道,之前也不过是好奇之下随口一问。
眼见申古上马,大师兄于贯京赶紧高声喊道:“前辈家师乃是田横山殷五尊者,之后有机会一定要来做客。”
申古摆摆手示意知道了,双脚一夹马肚,三夜神驹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申古走之后,三男三女却没动地方,反而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大师兄于贯京却没有了刚才大师兄的气势,反而地下头颅一言不发。
反倒是刚查一直没说话的三师姐宁无音说道:“师傅,您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之前被称为小师妹的易蓉儿开口道:“他很危险。老幺,你怎么看?”
于贯京回答道:“他的心里有一头怪兽。”
赵猫猫道:“小师弟,猛兽我听过,这怪兽是什么啊?”
于贯京苦笑着答道:“二师姐,怪兽自然是要比猛兽还怪的猛兽喽。”
这时候何俊道:“师傅,大师姐二师姐小师弟,这个申古不过是一介凡人,我看他体内虽然有一个仙力,但也就比凡人多那么一点,我们何必这么小心?
还特意扮做弱小来接触他?”
易蓉儿开口道:“你不懂很正常,因为我也不懂,只是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我们不得不对他多了解一点。”
如果申古看到这一幕的话,指定要糊涂了,怎么刚才还是师兄弟六个人,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小师妹就变成了师傅,而大师兄却变成了小师弟,其他师兄师姐的排行也完全乱了。
而且听他们说话的语气,竟然还认识申古,并且不是凡人?
如果申古听到这些话的话,恐怕立马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吧。
只是此时申古正盯着迎面吹来的强风,一刻不停的向普兰江赶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给盯上了。
普兰江,是横跨春境夏境的一天大江,由于着普兰江每逢正午,太阳照在江上,江地特有的普蓝贝,就会在太阳的照耀下透过清澈的江水,把蓝色映射在江面上,从远处一望,就好像是在江面上长出了无数蓝花一样,普兰江也是因此得名。
这次申古是卯足了力气才过来的,以至于头发都被强风给吹散了,现在不管换谁来看,这都这个披头散发的疯子。
好在把头发束起之后,还是能被人认出来的,只是曹家的目标太大,申古这次没有去曹家,而是就近沿着江边找了个客栈住下。
安置好马匹行李之后,申古就出了客栈,沿着江堤行走。
普兰江是整个四境最长的江,由于源头一直存在争议,所以到底多长其实没有一个具体数字,只是仅仅没有争议的这段河流就已经比其他江河长出不少了。
河道越长,就意味着发洪水的几率越大,所以这普兰江的河堤比之前的兴亡河要高的多,申古站在河堤上向下看去,觉得这个河堤距离水面最少也得有一丈高,再加上水下的部分,估计得比三丈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