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慕灵至始至终也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实则不然,她就是故意而为的。
刚刚开春天气算不上炎热,还带着冬日的寒冷,风也是凉飕飕的带着傍晚的露水,泥地上的水洼深一脚浅一脚的,马车的轮子碾过一地的水坑溅起一阵阵的水泽。
“今年的科考也不知道难不难。”
“是啊!谁知道呢?往年可都是梁世子出的题呢!”
马车内睡了一个多时辰的魏慕灵好不容易透透气,掀开帘子看看沿途的风景,正啃咬着一个大馒头的时候就听见路边的书生们窃窃私语的嘀咕着些什么若有所思。
白霜似是看出了她的好奇,闭目养神的她开口道:“你很好奇楚尘烨的生平?”
魏慕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正准备开车,又对上小鱼清纯无害的眼神自觉得自己不是人,硬生生的忍了忍:“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经过中考,高考的她表示无所畏惧,总不可能古代的的科考还比高考难吧!古人考的是文科又不是理科。
其实……更多的是这一路上的小哥哥一个比一个好看,果不其然有学识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气质都不一样,比起对楚尘烨的事情来,她更加感兴趣的就是这一大堆的小哥哥了,怪不得那些个公主总是喜欢嫁给状元郎,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人家长得帅,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有文采,写情书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她的眼神太过于炙热肆无忌惮,以至于那些个书生们皆是尴尬的笑了笑,努力的保持着良好的风度。
“好阳光,好帅”某人花痴的一手托腮,伸手把里面的小鱼拽了过来,指着来来往往的书生:“快,宝贝,告诉我,你看中了哪一个,咱带回去。”
赶马车的顾浊手中的缰绳险些掉了下去,着实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此处离上京也就一柱香的时间了,这姑娘……哦不,这位黝黑的公子,您就不能安稳一丢丢嘛?
小鱼更是羞红了脸:“公子……。”
“好了,不逗你了,等你长大了。”魏慕灵揉了揉她的脑袋,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的拍打着,其实不然,这些书生并不都是普通人啊!有些书生也是蛮有钱的,一看就是家境不错的那种。
酉时西落,夜幕降临,上京城内华灯初上,好不热闹繁华,瑞雪兆丰年这话一点不假,新的一年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在顾浊那炉火纯青的技术下他们成功的掐着城门的尾巴卡了进来,一旦过了酉时想要进来就有些困难了。
再普通不过的马车碾过大理石一路奔向了城门内,紧跟在马车后的少年步履蹒跚的也跟着卡了进去,蓬头垢面的样子,那垂下的发微微泛黄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那锐利的眼神紧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夜晚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酒楼花街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红楼姑娘们一个个在门口挥舞着娟帕,又或者是倚靠在楼上的栏杆处抛着一个个的眉眼,可谓是风情万种,对此就连她一个老娘们都把持不住,想要进去一睹风采,更何况是这些个男人呢!
就差拿着喇叭大喊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他们又来得及巧算是赶上了这一日最为放松的时刻了。
随意的选了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栈就住下了,几人一进来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实在是因为白霜那张脸太过于醒目了,为了一炮而红魏慕灵可谓是做足了准备的。
白霜的一袭白衣未曾更改,就是那剑落在了顾浊的手中,怀抱着两把剑着实有些古怪,但是比起姑娘的花容月貌自然是没什么吸引力的。
“这……这姑娘莫不是眼瞎吧?”
“是啊!”
众人议论纷纷,不约而同的看向白霜皆是惋惜的摇摇头,这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实在是不般配啊!
如此花容月貌,沉鱼落雁的姑娘居然和这么一个又矮,又丑,还十分猥琐的男子在一起,他们实在是接受不了,还不如他身边的那个护卫。
“小二,给我安排三间上房,在准备好酒好菜,小爷饿了。”魏慕灵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霸气的一手拦着白霜的腰,一脚踩在一张空出来的长凳子上:“再不快点,当心小爷把你的这店给拆咯!”
“来了来了,客观息怒,息怒。”小二回过神来屁颠屁颠的上前谄媚着:“您几位里面请。”
在这上京的人物非富即贵的,他们也不敢得罪了去啊!虽然客栈的背后有人撑腰,但是在上京如此激烈的斗争中那家酒楼的生意不是三三两两的,鲜少有几家酒楼是人满为患的,人满为患的都是消费不起的,来他们这种小客栈还如此的嚣张跋扈,一瞬间小二不免心中鄙夷起来。
最多也就是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而已,一看就不是上京的人。
此处名唤招来,寓意不错,地势也不错,还是一环以内的好地方,偏偏就是生意不好,她之所以出现呢!完全不是因为巧合,全都是套路啊!
双手叉腰环顾了一圈感叹一声:“真是看不出来,我那个爹啥本事没有,买房子倒是一把好手。”
就这地盘,折算卖出去估价成人民币的话那也是不非的收入,相当于紫禁城啊!无价之宝,天子脚下的东西能不值钱嘛?
白霜反手关上门:“你看见了?”
刚刚才在街上的时候,人来人往,华灯初上照得冰雪初融的地面亮堂堂的,湖畔里面的水倒映出这美轮美奂的场景,而他们恰巧就看见了那么一幕。
白霜本是不认识的,可那些人的对话她却是听见了。
魏慕灵粗眉挑了挑:“自然是听见了,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来这里了。”
“这可是尚书府的东西,你想收购这里,不可能的事情。”白霜想也不想的就一统打击。
房间有些简陋,就连床帘也是粗布布置的,材质粗糙,实在是算不上五星级的样子,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伸手揩了一把窗边一手的灰,魏慕灵一*就坐在那不高不矮的窗台边,抬头看了冰冰凉凉的弯月,笑了笑:“有什么不可能的,豪门战争,你不懂。”
按道理说她也是魏家的一份子,有权利拿回自己的那一部分啊!合情合理,再说了……她得搞清楚魏晏殊究竟和魏家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