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温家的父母当了真,这真的给她很大的心理压力。
“没事,你别放在心上,我爸妈就是随口一说,咱们两个年纪还小,这些事情还没影呢。”
温书云凑上前来,小声的在夏若兰耳边说道。
“嗯,我知道了。”
听到温书云的安慰,夏若兰点了点头,心里觉得舒服了很多。
“若兰丫头,卖野狼的事情就交给温叔叔了,包准给你卖个好价钱,这狼皮保存的不错,到时候还得剥下来,又能格外卖个好价钱。”
温自强来到野狼身边,蹲下身子,仔细的在野狼身上摸了几下。发现这头野狼毛色油光水滑,摸在手上很是舒服,这才心里有底,敢说出要把野狼卖个好价钱的话。
“那就谢谢温叔叔了,我从上午到现在还没回去过,我爸妈肯定等着急了,我跟二哥先回去,下次有机会再来玩。”
夏若兰准备回去处理自己采摘到的金线莲,温书云赶紧把自己背篓里的金线莲倒在布袋里,一并递给了夏若兰。
“这个你拿去吧。”
温书云一家人把他们兄妹送到门口,温自强又蹲下身子,在野狼身上摸了几把,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拿了个蛇皮袋过来,把野狼装进了袋子,打算下午直接去镇上依靠自己的门路,尽早把这东西处理掉。
“这野狼刚刚被杀死,现在成色非常好,我这就下山把它卖掉,这东西拖得越久,越不值钱。”
“那行,你快去快回,别搞得天黑了还没见人影。”
吴玉秀也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夏若兰家里的经济情况,作为这么多年的老邻居,村里的人比谁都清楚。
“放心好了,我会尽早回来的。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做事情有分寸的。”
温自强把野狼装好,袋口封紧扛在了肩上,就径直出了院子离开了。
夏若兰回到家中,发现父母并不在家。这个时间点,他们要不去地里干活了,要不在屋里睡午觉,不管哪种情况,夏若兰心里都觉得高兴,至少没人打扰到她了。
夏若兰回房,准备处理金线莲,在夏若兰关门的瞬间,田小国赶紧挤了进来。
“妹妹,大哥说了,他不在家,让我多帮着你点,这么多金线莲,一个人处理肯定要花很多时间,就让我来一起帮忙吧。”
田小国生的浓眉大眼,现在更是笑得一脸讨好,夏若兰知道他是个做事细心的,有他帮忙自然更好,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抗拒。
“既然二哥想当我的助手,那就来吧,到时候卖了钱,我买糖给二哥吃。”
夏若兰拉开房门,鬼鬼祟祟的在门口看了两眼,这才把田小国请了进来。
“妹妹,你看啥呢?家里就这么几个人,难道你还怕有人对你不利?”
自家妹妹在家里都这么谨慎,田小国哭笑不得。
“不是不是,家里人我都放心,唯独放心不下的,大概是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堂哥吧。”
夏若兰笑嘻嘻的说道,在田小国进屋以后,赶紧把房门关上。
由于房间是朝西的,靠着窗户那边的位置光线明亮,阳光充足。
夏若兰在地上垫了个干净的蛇皮袋,就把背篓里的金线莲全部都倒在了蛇皮袋上。
她拿起一株金线莲,简单的采摘掉上面靠近地面已经腐烂掉的叶子和边上缠绕着的一些杂草。
“其实处理金线莲非常简单,就跟择菜一样,把上面的烂叶子和杂草全部摘下来,使整株金线莲变得干净整洁就可以了。”
“哦,原来这么简单,你看我的。”
田小国拿起一颗金线莲,快速的摘好了上面腐烂的叶子,清理干净了周围的杂草。
眼看着刚刚还不起眼的金线莲经过简单的打理,墨绿色的叶子,上面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金线,整颗金线莲看起来非常好看。
“对,就是这样,很简单的。”
夏若兰稍微看了一眼,觉得二哥做得还算不错,就放心地低下头都自己的事情。
虽然摘了两大背篓金线莲,其实真正处理起来,也就半个多小时,所有的金线莲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夏若兰现在有些犹豫,这东西干湿都可以卖,但是湿的需要有冰箱保存,而且可以做出各种药膳。干的药效更好,保存的时间也更长。
“妹妹,金线莲我都摘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你来教我吧?”
田小国觉得做这些小事还挺有意思的,特别是当他从大哥和妹妹嘴中知道,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居然还挺值钱的,就做的更来劲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二哥明天上午陪我到集市上去卖药材可好?”
夏若兰眯着眼睛一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先卖一天湿的金线莲,若是卖不完,剩下的拿回来洗净晒干。
到时候再想办法卖到药店,实在不行卖到供销社也行,总归这么好的药采,摘回来了都要卖出去的。
“好啊好啊,正好我们去看看大哥在那药馆适不适应。”
一个礼拜没看到大哥,从小跟大哥形影不离的田小国心中很是想念。其实最可爱的四弟,田小国心里也是想念着的。
只是他跟大哥只相差两岁,加上大哥性子好,两人从小关系就很好,心里还是更想大哥一些。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于文英做好了饭菜,亲自去敲夏若兰的房门,这丫头周一至周五,几乎一日三餐都是温书云家里解决的。
虽然每天都有回来,但是于文英还是有种错觉,这宝贝女儿已经养在别人家了。
“兰兰,你这丫头,平常去温家吃饭也就罢了,双休日也跑到人家家里吃饭,这不太好吧?
家里的人好久都没跟你吃过一顿饭了,你总归是要陪陪我们的。特别是你爷爷奶奶,最近在饭桌上总是念叨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吃饭都冷清了很多。”
夏若兰拉开房门,于文英拉着她的小手,把她牵到饭桌前,嘴中看似是在抱怨,其实又带着无限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