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蓉瞳孔猛地放大,神情有些激动。
“真的吗?”
简墨扬起嘴角,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此刻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陆以蓉精心安排的局。
只要陆以蓉从歹徒的手上救下她,这就相当于是救命之恩了,就算简墨再怎么不愿意求成珀,让他收手,放过安佳漫,如果简墨不同意,陆以蓉还可以用舆论的力量,毕竟她救了简墨是事实,网友们肯定会帮陆以蓉说话。
到时候被舆论压得喘不过气,简墨除了答应之外,也没有别的方法。
想着只有一次机会,陆以蓉打算好好利用,以此来刷好感度,说不定这样一来,简墨就愿意和她亲近了。
不论如何,都必须想个绝佳的主意。
一道灵光闪过,陆以蓉提议道:“要不这样吧!以后你每天上下班之后,我来接送你回家,可行?”
简墨神色一怔,她揉了揉耳朵,下意识以为她听错了。
“成夫人,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陆以蓉语气温柔的重复了一遍,眉宇间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
她越是这样,简墨越觉得不对劲。
她寻思着昨天是被刺伤了,但陆以蓉并没有伤到脑子,难道是发烧了?她伸手摸了一下陆以蓉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也不烫啊!怎么大白天的就开始说胡话了。
陆以蓉以为简墨是在关心她,就差高兴的飞起了。
简墨眉头紧锁,问道:“你确定只是这样?不用救安佳漫?”
陆以蓉摆了摆手,“好端端的,提那个女人干什么?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安佳漫以前在上学时欺负简墨,她就巴不得让安佳漫在监狱里面生不如死。
“哈?”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直接给简墨整懵了,她完全不明白眼下的情况。
“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简墨心中不解。
陆以蓉解释道:“啊,你说的是之前吧!我以前以为,安佳漫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没想到脾性竟然那么差,如今我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之后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就不要提起安佳漫了。”
难道是真的闹掰了?简墨虽然很难相信这一点,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她,是真的。
“好,我知道了,成夫人。”
她转身就往病房外走去。
陆以蓉盯着她的背影,“对了,简墨,以后你不要总是喊我成夫人,试着喊我一声陆阿姨,可好?”
原本她想让简墨认她干妈的,她担心进展太快,可能会吓到简墨,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简墨身子一僵,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好,我知道了。”
看来这件事还得让成珀再好好调查一下,看看陆以蓉到底在搞什么鬼。
陆以蓉只觉得这次和简墨聊天,非常成功,如果可以更加亲近就好了。
她在网络上搜索了许多关于亲人相处的方法,希望在和简墨以后的相处中,就可以用到。
离开病房后,简墨去楼梯间,给成珀打电话,说了刚刚发生的事。
听筒那边,成珀也察觉到不对,立刻便派人盯着陆以蓉的一举一动。
再次回到病房中,简墨时不时就会回想起,刚刚陆以蓉的神情。
林小月见她心不在焉,以为她在担心甜品店,便说道:“墨墨,其实我的伤并不严重,你不用每天都特意过来陪我。”
可惜简墨始终放心不下她,“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在你的身体痊愈之前,我不可能离开的。”
看到她这么执着,林小月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就此作罢。
在接下来的日子,成珀和陆以蓉分别在调查关于究竟是谁雇佣的杀手,想要杀简墨。
然而最终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最开始抓到的两个人,在找到机会后,便自杀身亡了。
线索中断在此处。
陆以蓉从成父那里得到消息,是成珀的表弟,成夜,准备回国,由于成夜专业的问题,他决定让成夜进入公司,从总经理开始做起。
对于成夜,陆以蓉大概有所了解。
想着成家家大业大,她特意找了个时间,和成珀约了一下。
遇见咖啡厅
陆以蓉提前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位置上,慢悠悠的喝着。
此刻,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虽然化了妆,但还是遮掩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成珀来到后,大步走过去,坐在她对面,冷着一张脸,“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你表弟成夜要回国了,你知道吗?”
陆以蓉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一举一动都带着端庄的气息。
成珀冷笑一声,“你约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陆以蓉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她只是担心,成珀受到伤害,简墨可能会伤心,否则,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面的。
“我之前调查到,成夜的手段狠辣,和你……不相上下,他此次回来,肯定不会只想做一个总经理,你最好提前做好防范。”
将最后一点咖啡喝完,她拿起旁边的包,转身就准备离开。
成珀双眼微眯,死死的盯着陆以蓉。
经过最近的观察,他越发看不懂陆以蓉的行为了,她若是真的想要对简墨动手,在很早之前,就应该动手才对,不可能等到现在。
他起身跟了上去,一把抓住陆以蓉的胳膊。
“你到底为什么要接近墨墨,想对她做什么?”
陆以蓉不满的瞥了一眼他的手,冷声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我绝对不可能做伤害简墨的事就行了,其他的和你无关。”
在她刚刚提到简墨时,神色明显比较温柔。
细心的成珀立刻就察觉到了,他心中更加疑惑,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甜品店,由于林小月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不想在医院待着,于是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店里。
刚刚开门,就有不少客人进来,其中,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戴着墨镜,上下打量着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