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漫见她这副情形,知道照片不是她删除的。
她起身去了成珀办公室。
她也顾不得脸色不好看,直接走了进去。
简墨收拾好情绪,当然也是要去找成珀。
这件事情她明明说过会处理妥当,却是这种结果,那就是他没处理好。
简墨正要进成珀办公室,成珀老的员工说,“成总未婚妻在里面。”
于是,简墨焦躁不安地等在外面,有同事来跟她交接工作,她都有些走神。
同事问,“怎么了?”
简墨伸出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有些累了。”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成珀办公室上,等着他开门,不一会儿,大家都能听见安佳漫的怒声,“我要和你解除婚约,我不是非跟你不可的,成珀。”
说着,安佳漫踩了几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走了出来,走到简墨身边时候,她恶狠狠地盯着简墨,“等着。“
寒意从简墨的脚底蔓延至全身,她当然很不舒服。
同事问她,“怎么了,她和你说什么?”
简墨说,“她让我好好工作。”
在外面斟酌了会儿,简墨还是选择进入了办公室。
成珀背对着办公室门口,已经脱了西装外套,袖子挽起,双手叉腰,背影是冷漠的。不似昨晚在床上的温存。
“什么事?”成珀看着她问。
简墨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知道安佳漫的威胁没有那么容易摆脱。
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上前一步,走到成珀身边,脸色垂丧,不似往日志气,“成总。我的事情是你解决的吗?”
成珀微俯下身子,捏起她的下巴,“我现在在想,你到底值不值得我为你黑掉她的文件。”
“我想最近搬到你那里去。”简墨纠结好一会儿,说出了自己想说的。
“搬到我那里去?”成珀重重捏着她的下巴,“我什么时候同意了,让你搬到我那里去?”
“成总,”简墨仰起头看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您那里安全。”
“安全?”成珀说,“你防谁?”
“您未婚妻。”简墨回答。
“这么怕她?”成珀说,“可以,八号公馆,你随时搬。但是在我的地盘上,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简墨并不打算常住,她只是想先度过这段比较威胁的时间。
简墨搬到成珀家去第一天,就见了到了陆以蓉。
陆以蓉到了这里本来是见成珀,成珀有朋友从国外回来,他去接风。
所以,陆以蓉只见到了简墨。
她对简墨是不客气的,直接一个巴掌扇到了简墨脸上,她道,“就是你这个女人勾引成珀,让漫漫和成珀退婚?”
简墨没有想到,会这么被她打一巴掌,整个人都是愣愣的,她捂住脸,尽量显得不卑不亢,“陆女士,安佳漫和成珀要退婚是她的事情,凭什么怪到我头上?”
“这件事我本来是听漫漫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搬到成珀这里来,真是做狐狸精做上了瘾。”陆以蓉继续骂道。
这个时候,门外有动静。
“陆阿姨,你什么时候能到我的地方打我的人了?”成珀穿着一双程亮的黑色皮鞋走了进来,整个人透着冷冽。
陆以蓉丝毫不惧,她是恨着成珀的,她跟着成珀的父亲到现在,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也是因为成珀的存在,她不被允许,“成珀,你现在是要为这个女人顶撞我吗?”
成珀回答,“我只帮对的一方,现实是,你动手了。”
“我动手又怎么了,我为漫漫打的她。”
成珀眯起的眼眸透露出他的怒气,对保姆说,“下次别让陆阿姨进来。”
陆以蓉当然听出来了成珀驱逐客人的意思了,她看着简墨,“别以为成珀充当你的保护伞,你就可以风光,我倒是要看看,你能风光到几时?”
说着,陆以蓉拎着限量版包包离开了。
成珀上前,问简墨,“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简墨回答,“没来得及。”
成珀让仆人上了被布包裹着的冰块,他让简墨坐在沙发上,他拿着冰块给简墨敷脸,简墨看着近在咫尺的成珀有点不适应,她开口说,“我自己来吧。”
成珀却是十分霸道,没有松手,给她冷敷,“在我的地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我的责任。”
简墨就不动了。
敷完冰块,成珀接起电话,是成父的,那边对成珀冷言冷语了几句。
成珀回答,“父亲,你不懂照顾女人,我是懂得。”
这句话无疑挖苦当初成父没有照顾好他的母亲,成父沉默了会儿说,“再怎么说,她是你继母,是我现在的妻子,你需要给她一些尊重。”
成珀回答,“我给她尊重的前提,是她给予我最基本的尊重。”
成父没再说话挂了电话。
林小月和简墨打电话,说她新认识了一个男人。
隔天,成珀接了个电话,朋友喊他出去喝酒。
是从国外回来的陆以恒。
陆以恒是陆家私生子,早早被送到了国外。
陆以恒浑身透着一股冷冽,只有靠近成珀的时候,身上的冷冽气息才散去一点。
“听说你要退婚?”
成珀点头。
陆以恒摇晃了高脚杯里的红酒,红酒晕开了,他说,“现在退婚不是好时机吧。”
“没什么最好时机。”成珀仰头,红酒顺着他顺畅的喉结往下去。
“圈子里传,你爱上你助理了,才跟安佳漫退婚。”
“谈不上多爱。”成珀回答,“我也知道了陆以蓉的一些投资情况,到时候只要连根拔除她在成氏集团的眼线,到时候把她踢出局。”
陆以恒举起杯子,“她本来就是个小虾米,用得着你拿这么多的时间跟她耗着,倒是你母亲家里的那些表兄,不好对付。”
成珀淡定自信,和陆以恒碰了下,眼里带着野心和势在必得,“不急,慢慢来。”
“倒是你,在国外发展地不错,非得回来趟陆家的浑水。”
陆以恒唇角勾起,“我不是来趟这趟混水,而是来搅浑陆家的浑水。他们越乱,对我越有利。”
杯子一碰,两个男人对视,眼里带着同样的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