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成缙迟迟没有开口,梅里眉头微蹙。
等护士离开后,她开始不断诉说此刻的凌儿到底有多惨,想尽一切办法激起成缙心中的愧疚。
“成先生,再怎么说你也是凌儿以前的男朋友,你怎么能对她不管不顾啊,你看看她现在在精神病院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一遍又一遍控诉着成缙的不是,仿佛他只要不出手,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罪人。
听得成缙头疼不已,他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不知是因为梅里太吵,还是因为对凌儿多少有些愧疚感,他动摇了,转身看向喋喋不休的梅里,冷声质问道:“你有办法带凌儿离开这里?”
梅里低垂着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她磨磨唧唧的样子,成缙彻底受不了了,他抓住梅里的肩膀,强行逼问,“我让你说!”
梅里抬起头,缓慢将她的计划脱口而出。
在得知方法后,成缙转身看向了病房里的凌儿,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反正现在凌儿的状态不好,只要将她从医院带回去,关在房间里面,再请最专业的医生过来给她看病,说不定能够痊愈。
他正这样想着,梅里小声说道:“我在国外认识一名医学界专门治精神疾病的专家,有他在肯定能治好凌儿的,想必成先生也希望凌儿能好起来吧!”
她面露可怜的神色,“凌儿现在也太可怜了。”
最终经过两个人的商量,最终决定今天晚上行动,将凌儿从这里救出去。
明明此刻的梅里漏洞百出,但成缙就像是眼瞎心盲,压根没有点破。
一个小时后,他们集结了不少人,火烧青山精神病院,在周围乱了之后,再将凌儿救出来。
因为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成缙做的,很多地方都留下来他的证据,而梅里却完美的避过了。
在准备离开时,梅里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针管,刺入成缙的脖颈,快速推入了成缙的身体内。
等成缙察觉到时,已经失去了意识,没有知觉。
梅里为凌儿注射针剂,让她昏迷后,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喂,计划可以开始了,钱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弟打过去。”
对方那边传来沙哑的声音,“梅小姐,你最好说话算数,否则我弟肯定会将所有的证据全部都交到警察面前。”
“放心吧!我一向说话算话。”
挂断电话后,一个中年男人扛着成缙的尸体往里面跑去。
正在往外面跑的护士看到这样的场面,纷纷瞪大了双眼,他们想去阻止,谁知中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把菜刀,警告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杀了谁。”
纵使护士再怎么想救人,在听到这句话,都被吓得愣在原地。
趁着这个机会,中年男人直接带着成缙进入了火堆。
钟家派去的保镖,看到眼下的场景,立刻去帮忙救人,等结束后,他们才给简墨打去了电话。
刚刚准备好烛光晚餐的简墨,接到青山精神病院着火的事,顿时愣住。
想着毕竟是精神病院,里面有患了精神病的人,出现这样的状况也属于正常状态。
“你们去看看凌儿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听筒那边的人停顿片刻,继续道:“简小姐,整个精神病院里,只死了两个男的,并且他们还不是精神病院的人,至于凌儿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
简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很快她就联想到了成缙,真没想到成缙为了凌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在精神病院放火的事,也能干得出来。
刚开始不相信成缙果然是应该的,
她沉思了许久,坐在椅子上,吩咐道:“不论凌儿是死是活,必须找到她,将她捉回来。”
“是,简小姐。”
电话挂断后,简墨低头陷入了沉思。
如今凌儿所承受的一切,是她该承受的,无论是谁,都不能帮她逃脱罪责。
寻思着今晚刚刚逃跑,应该跑不远,肯定过不了多久就找到了。
看了下时间,都已经快十一点了,成珀还没回来,她拨打成珀的电话,几乎是打一次,对方挂一次电话。
一般情况下,成珀绝对不可能挂她的电话,除非是遇到什么事了,她立刻起身看向客厅里面的保镖,吩咐道:“立刻马上就去找成珀。”
保镖们有些犹豫,毕竟他们从一开始接到的命令只是保护简墨,如果在离开时,简墨出现意外,他们是需要赔偿大量的损失。
“留下一个人保护我就足够了。”
他们依旧没有答应,直到简墨提出给钱。
万事离不开钱,一提到钱他们立刻就答应了。
简墨有些无奈,但又觉得挣钱本就不容易,在看着他们离开后,她又给钟阳打电话,让钟阳立刻马上派人去找成珀。
一个小时之前,成珀帮老爷子请了护工后,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成煜,于是二话不说就去了成煜的病房。
成煜乖巧的在病房里面待着,在看到成珀的瞬间明显有些惊讶。
看来是因为上次失忆后,对成煜的态度过于冷淡导致的,他大步走到病房里,宠溺的摸了摸成煜的头顶。
“上次真的对不起。”
成煜倒是乖巧,在纸上写下。
[我知道那次不怪爸爸,要怪就怪伤害爸爸,导致爸爸失忆的罪魁祸首。]
具体的事情他又不知道,他只觉得成珀受到了伤害。
看到上面的字,成珀露出淡淡的笑,“最近没来看你,你的声带怎么样了?现在能说话了吗?”
成煜露出神秘兮兮的笑,他摇摇头,没有写字。
平日里只要是他们问的,成煜都会直接回答,头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比以前亲近了不少。
就在这时,成煜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小小的身体从病床上蹦下去,快速的往外面跑去。
成珀紧跟其后,在看到他去的是外面的卫生间,感觉得有些奇怪,当他去了一趟病房内的卫生间,瞬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