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只手搂着女孩的腰，一只手拿着筷子给女孩喂饭，还要叮嘱女孩乖乖吃饭。
他觉得自己是提前体验了一把奶爸的生活。
以后生了女儿，他觉得自己肯定有经验照顾了。
这时，被放在西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盛云起没手，他直接示意女孩：“接电话。”
程棠顺着声音找到男人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手伸进去，隔着薄薄的西装裤接触到男人温热的皮肤，她的手抖了一下。
“摸哪儿呢？”盛云起的声音暧昧，“还没摸够？”
程棠在他大腿上狠狠一掐：“流氓！”
把手机摸了出来，发现来电显示是王越，程棠看向盛云起。
盛云起给她夹了一块肉，塞进了她的嘴里。
“开免提。”
王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少爷，太太之前说手里有张晗把柄那件事，程启明根本不相信我，也不愿意见我。”
其实程启明这个反应，程棠早就料到了，王越主动出现在程启明面前，他第一肯定是觉得害怕，即便王越跟他示好，他第一反应也是不信。
她嘴里嚼着肉，不方便说话，朝盛云起扬了扬下巴。
盛云起轻笑一声，手指揩过她嘴边的汤汁：“就按她说的做。”
王越应了一声：“还有，程越今天出院了，他没回程家，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盛云起眉头一皱：“去了哪里？”
“据我们的人汇报，他是往赵夫人的山间别院那个方向去的。”
听到这个名字，盛云起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他眉眼间带着点嘲弄的意味：“山间别院？”
王越应道：“是的，不过因为山间别院不对外开放，我们的人跟不进去，不知道他有没有见到赵夫人。”
程棠听到山间别院的时候身体一震。
她虽然没去过山间别院，但是也知道那是奶奶的地方，程越这是要去找奶奶？
盛云起交代了两句，便挂了电话，注意到程棠的脸色不好看，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掰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自己。
“担心？”
赵锦蓉是赵家人，赵家人虽然低调，但也是西城的名门望族，在西城是有基业的，赵家想要维护一个人，很容易。
程棠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他要去找奶奶帮他？”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猜测了。
程越一定知道程家护不住他了，在西城他唯一还知道的人，就只有奶奶了。
其实她很多年没见过奶奶了，也不知道奶奶现在还记不记得她，也不知道奶奶会不会放程越进门。
小的时候其实奶奶对她很好。
包括对程越也很好。
因为赵锦蓉实际上是很温柔的人，也很明辨是非，不会把上一辈的恩怨算在孩子的头上，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程老爷子把程启明带进门，还照顾了那么久。
如果不是程老爷子糊涂一心只想着情人的儿子，糊涂到把程家交给程启明，她也不会一气之下离开。
要不是那样，奶奶还会看着她长大，在家里保护她。
也不会那么多年，她在程家举步维艰，不得不伪装自己。
要是奶奶真的见了程越……
程棠闭了闭眼。
程越这个人，跟他妈在一起久了，那张嘴最会乱说，黑的能说成白的，到时候奶奶要是相信了他的话，那该怎么办？
赵锦蓉如今身份地位在西城不一般，有她护着程越，她还怎么收拾他？
“老夫人她……”
盛云起说不上来赵锦蓉会不会见程越。
老夫人的心思缜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事，他去见了也没关系。”盛云起拍着女孩的背，“该收拾的，我还是能帮你收拾。”
程棠摇摇头：“要是奶奶保护他，那我也动不了他了，奶奶小时候对我这么好，她要保护谁，我没办法……”
“不会。”
见不见程越是一回事，但帮不帮程越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山间别院除了赵家人和赵锦蓉的亲生儿子，就只有盛云起能够进去。
程越就算要进去，也是要花点代价的。
再说程越毕竟是私生子生下的孩子，就算小的时候她照看过疼爱过，她也不会这么没分寸。
赵锦蓉不是那样感性的人。
见女孩还在担忧，盛云起安慰她：“老夫人不是把自己关在山间别院，她会看新闻会上网，网上的事很清楚，你以为程越做的那些事她会不知道？还是你不相信你奶奶不是个能明辨是非的人？”
“当然不是……”
盛云起捏了捏她的脸，提了一下她的嘴角：“所以你不用担心，等王越的消息，到时候就知道，他到底过去是为了什么。”
这些日子盛云起对程棠的了解也算是很彻底了。
她聪明，对待厌恶的人也不手软，但实际上心又软，对她好过一点的人，都会一直放在心上。
一旦碰上这种两难的情况，对她来说，无疑会心里不舒服。
程棠抿唇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盛云起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还不高兴？是嫌刚刚不够累？”
他有意跟她开玩笑逗她开心：“要不要，再试试？”
盛云起这话一出，让程棠就想起自己刚刚被他欺负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就不会想的太多，只会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男人。
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形成。
最终，女孩犹豫再三，轻声喊男人的名字：“云起。”
“嗯？”
难得听她这么喊自己，盛云起有些没反应过来，半秒后，男人嘴角勾了勾：“怎么了？”
程棠小声问：“我是不是每次心里不高兴的时候，都可以找你试试？”
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些让自己糟心的事了。
盛云起一愣，平时她要是用这种无辜的表情勾自己，他肯定直接摁着人就欺负了。
但现在明显不合适。
他无奈的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子：“所以，盛太太的意思是，要把我当工具人是吗？”
“不、不是。”程棠知道自己这么说不对，这些事情应该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她忙低下头，“我就是想问问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