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吓得拔腿就跑，连门都没敢关。
屋里只剩下王虎和林风，王虎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大哥，我真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林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扔在桌上。
“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家暴，不赌博，好好找份工作，要是做不到，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王虎哪敢反抗，赶紧拿起笔，手抖得像筛糠，半天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林风在旁边盯着，他才勉强写完，签上自己的名字。
林风拿起保证书看了一眼，折好放进兜里。
“记住你写的，要是我再听到李玉萍说你打她，或者看到你去赌，这张保证书就会出现在派出所，还有社区居委会的手里。”
“到时候，你不仅要被拘留，连你女儿的抚养权都保不住。”
提到女儿，王虎的眼神明显慌了。
他再混，也还是在乎女儿的。
“我记住了！我一定改！”
林风没再说话，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
“对了，今天下午就去找工作，明天我会让社区的人去查。”
王虎赶紧点头，看着林风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他才瘫坐在地上，后背全是冷汗。
这小子，比警察还吓人！
林风离开老旧家属院后，没直接去苏家，而是绕回了“张记包子铺”。
李玉萍正在忙着给客人装包子，看到林风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
“林风，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你一声，王虎那边我已经跟他谈过，他以后不敢再打你。”
林风掏出那张保证书，递给李玉萍，“这是他写的保证书，我还跟他说，要是再犯，就把他送到派出所，连女儿的抚养权都没了。”
李玉萍接过保证书，手都在抖，看着上面王虎歪歪扭扭的签名，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谢谢你……林风，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谢，以后要是他再敢动手，你就直接报警，或者给我打电话。”
林风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社区妇女保护组织的电话，他们会帮你申请法律援助，要是你想离婚，他们也能帮你争取抚养权和抚养费。”
李玉萍把名片和保证书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我会考虑的，谢谢你，林风。”
林风笑了笑：“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我先走了。”
离开包子铺，林风打车去苏家别墅。
刚到门口，就看到苏婉玲站在院子里等他，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看到他下车，赶紧跑过来。
“林风，你去哪了？早上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没事，去帮一个朋友处理点事。”
林风没多说，怕她担心，“让你担心了，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今天去孤儿院，公司那边没什么事情。”苏婉玲今天的心情貌似不错。
玛莎拉蒂的后备箱塞满东西。
粉色的毛绒玩具、包装鲜艳的零食、崭新的绘本，还有牛奶，全是苏婉玲安排特意去商场挑的。
她坐在副驾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绘本的封面，眼里满是期待。
“林风，孤儿院的小朋友们特别可爱，尤其是小宇，上次我走的时候，他还塞给我一颗自己画的星星，说要谢谢我。”
林风握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她眼底的光，心里软了软。
苏婉玲看着娇贵，却一点不娇气，每个月都会来孤儿院两三次，风雨无阻。
他点点头：“嗯，看你这么期待，他们肯定很喜欢你。”
孤儿院在城郊，离市区有点远，车子开了四十多分钟才到。
院门口挂着“向阳孤儿院”的牌子，油漆有点掉，院子里的滑梯锈迹斑斑，却被擦得很干净。
车子刚停下，十几个孩子就涌出来，小的三四岁，大的七八岁，围着车子喊：“婉玲姐姐！婉玲姐姐！”
苏婉玲笑着推开车门，抱起跑在最前面的小男孩：“小宇，想姐姐了吗？”
“想！”
小宇把脸埋在她怀里，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纸星星，“姐姐，我又画了星星，给你！”
林风下车，看着孩子们围着苏婉玲要抱抱、要零食，心里却悄悄皱起眉。
他注意到，有两个年纪稍大的孩子站在后面，没过来，眼神躲闪，手里的玩具捏得紧紧的，像是在害怕什么。
“婉玲小姐，你来啦！”
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走过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正是孤儿院的院长，张院长。
他手里拿着个账本，递到苏婉玲面前，“这是上个月你捐的钱的支出明细，买了米、面，还有孩子们的衣服，你看看。”
苏婉玲接过账本，随便翻了翻：“张院长，我信得过你，不用看。”
“那怎么行，得让你放心。”
张院长笑着收回账本，目光扫过林风，带着点试探，“这位是？”
“他是我的保镖，林风。”苏婉玲介绍道，“这次带他来，是怕路上不安全。”
“原来是林先生，辛苦你了。”
张院长伸手想跟林风握手，林风却只是淡淡点头，没伸手。
他闻到张院长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虽然很淡，但他的嗅觉比常人灵敏，绝不会错。
“张院长，最近是不是又有孩子被领养了？”
林风突然开口，目光落在院子角落的公告栏上，上面贴着几张“领养成功”的照片，最近的一张就在三天前。
张院长愣了一下，赶紧点头：“是啊，托婉玲小姐的福，孤儿院名气大，好心人也多，这半年已经有十几个孩子被领养走。”
“十几个？”
林风挑眉，“清和县不大，能有这么多符合领养条件的家庭？”
正常来说，孤儿院的孩子领养成功率不高，尤其是健康的孩子少，大多需要治疗或者有心理创伤，半年十几个，太不正常。
张院长的笑容有点僵硬，赶紧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