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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佬大2025-06-12 10:092,680

14.

眼看着阿猛的嘴角已流出血来,我连忙劝道:“师尊……”

白荼看得呆住,也颤颤巍巍地说:“我不生气了,可不可以别打它了……”

师尊却不停手,执鞭的手一次次抬起,又一次次落下。

阿猛蜷缩至柱角,却也躲不掉如影而至的鞭罚。

“师尊,阿猛罪不至此。”

我再次求情,却被师尊怒视一眼:“谁再求情,便替它受。”

阿猛不是无故伤人,它是兽,没有自控能力。它两次发难均是受了白荼言语上的刺激。可这事,只有能探听到它心思的我知道。

我不想代它受罚,可也无法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

我握紧拳头上前一步正要不管不顾地开口,却被大师兄悄悄扯了扯衣角。

大师兄跨前一步正好挡在我身前,我只看得到他宽厚的背影,看着他弯腰抱拳道:“弟子每三日喂食一次驺吾,却不察驺吾之异状,弟子有错,甘愿受罚。”

师尊闻言终于停手,却沉默不语。堂上各名弟子皆被刑罚之惨烈威慑住,屏住呼吸。霎时鸦雀无声万籁寂静,只听见阿猛小声的悲鸣声。

“驺吾伤我门下弟子,罚鞭策一十三鞭,刑毕。如若再犯,绝不轻饶!”

师尊话毕甩袖离去。

我和白荼赶紧上前探查阿猛的状况。

15.

阿猛素来爱干净,整日坐镇门派无事干,便将自己的毛舔得干干净净。现在它小小的一团,毛发被血和汗水打湿糊成一团,乱糟糟地瘫在地上。

“阿猛,可还好?”

阿猛一动不动,只躺在地上粗粗地喘着气。

可我却能听见它的心声。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白荼拉了拉我的袖子,心虚地问:“怎么办啊,它不会死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师尊会罚得这么重,早知道……”

我看着白荼的双眼,从未如此认真地说:“它是驺吾,不会死。”

白荼松了口气,拍着胸脯正要开口,我却打断她:“可是,它会痛。神魂上的伤,可长达数十年不愈。”

白荼的眼睛红了,她哽咽着:“那怎么办啊,师姐,我能做什么?”

我给她指了个方向:“那是百草山,有无数灵草神药,其中不乏治愈神魂的。你若愿去那干最苦最累的活,不出一年,就能攒够换药的贡献度。”

“好,我现在就去!”

她毫不迟疑地去了。

“倒还不算无可救药。”大师兄站在我身旁说道。

“她心思不算坏,就是有些……”我想了想措辞:“又茶又傻的。”

大师兄被我的形容词逗笑了:“是挺傻,想想也知道,你身为亲传弟子,从小在白雾山长大,什么草药的贡献度会不够?”

我摇摇头:“我是我,她是她,她总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不是哭几声就能抵消的。”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我笑笑道:“走吧,还请师兄载我一程,早些拿到草药,阿猛也早些减轻痛苦。”

大师兄召出他的本命法器——天元剑,载着我向百草山御剑而去。

16.

来到百草山才发现事情不妙。

“全没了?”我震惊地问。

库房的弟子叹了口气,道:“三年前就全没了,就是你们师尊云梦真人换走的。现在连功效最弱的千叶露也要再等七年才成熟。”

“师尊要这么多治神魂的药干什么?”

大师兄也疑惑地摇摇头。

“现在可如何是好?”我仔细想了想,拍腿:“我想起不久前听到二师姐说白麓城会举行拍卖会,算算也就是这几天了。拍卖会一定会有我们需要的药草!”

大师兄点头:“我陪你去。”

我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就空着手去啊,事先说明我的钱全花光了,嘿嘿,这次只能仰仗师兄了。”

大师兄刹时涨红了脸,艰难地说:“师兄,囊中羞涩。”

我怀疑地看着他,白雾山首席大弟子,年纪轻轻众弟子中唯一金丹境,说手里没钱,谁信。

大师兄见我不信,附又说道:“除了承诺给你的五百灵石,就再也没有了。”

我轻嗤一声:“五百灵石,连拍卖行的门都进不去。平时也不见师兄你大手大脚,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月光。”

大师兄似是不想被误会,才解释说:“按揭了那个留影球,每个月要还三千灵石,还至一百年。”

“啥玩意?!”

17.

我伸手至储物袋摸摸那个天价留影球,吞了吞受惊的口水,决定回去就把它压箱底,免得拿出来再磕碰坏了。

“我去一趟幽山。”

我连忙阻止:“幽山路途遥远,妖兽众多,极其危险。就为了采个草药,不值得。”

我心疼地从储物袋最里面翻出一块灵石递给百草山的弟子,问道:“既然至少十年内都没有现成的草药,万一宗门内有人急用,你们一定有别的路子,对吧?”

他把灵石往怀里一揣,道:“好说好说,我们百草山的李四师叔有不少私人药草。他平时就好吃一口香的,喝一口辣的。你们只要把他哄高兴了,区区千叶露不在话下。”

我拉着大师兄道:“这个可行,我现在就去借二师姐私藏的酒,你去山下余杭镇买卤味。要记得买西街头……”

他微微一笑:“我知道,西街头左数第二家。”

我回味地咂咂嘴:“对,那家才够辣。”

18.

我拿美酒与李四师叔换得了千叶露后传音唤来小师妹,让她赶紧拿去救治阿猛。

等大师兄赶到时,李四已经喝完两盅了。

西街头的卤味果然夺人心魄,李四吃得满意极了,又拉着大师兄一起喝酒。

我趁机拿了只凤爪啃着,咦,怎么是五香的?

这时大师兄从胸口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我,他贴近我的耳朵,悄声说:“我问了那弟子,他说他们师叔,不喜吃辣。”

他呼在我脸颊上的气息带着一丝酒香,像是要把我熏醉了:“这是给你的,特辣。”

我愣愣地接过油纸包,突然感觉有些酸涩。想起听到师兄已有心上人时那莫名的失落,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地捏了一下,留下微微泛疼的感觉。

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无意间无视的小事,突然桩桩件件都浮现在我面前。从第一次踏入白雾山,是大师兄牵着我的手引我入门;第一次练习法术,是大师兄不厌其烦地教导;第一次受伤,是大师兄一手给糖一手给药;第一次偷跑下山,是大师兄站出来替我受罚;每年我过生辰,都会收到大师兄的礼物……

我伤感又怀念地遍历着往事,又自虐般反复地回想白荼的心声。

突然,我想到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让我有些激动。

19.

我回过神来,看向已经喝红了脸,醉醺醺的师兄,凑近他耳朵问道:“师兄先别醉,我有话问你。”

他的眼睛已经不对焦了,却还是答我:“什么?”

“白荼说你已经心有所属?”我焦急又不好意思地问:“你的心上人有没有可能,是我?”

他猛地站起身:“白氏说的?我说了不准她说!”

此举惹得已经趴在桌子上的李四师叔应激地立了起来:“余师侄,好酒量,再喝!”

“喝个头啦。”我赶紧拉师兄坐下:“你还没答我,先解决爱情的事啊,爱情!”

大师兄红着他那张木讷的俊俏的脸凑近了看我半晌,在我憋着一口气时突然笑了:“爱情?师妹身边可有单身的妹子介绍给我?我……我也想有甜甜的爱情。”

我突然就泄了口气,什么嘛,是我猜错了,原来不是我吗?

我没好气地回答:“我身边哪来的单身妹子,二师姐早定了未婚夫,还有个刚来的小师妹,你不是拒绝她了吗?”

大师兄头一沉压在了我的肩膀上,细碎的头发戳得我脖子痒痒。

我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我知道,你没有。所以,弎弎,可不可以把你……”

突然,一阵灵力直逼我面门而来,大师兄侧身一转,将我置于他背后。

天元剑出鞘,直指来人!

继续阅读: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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