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叶墨的号码,霍景沉直接按了接听,“怎么了?”
“有空出来玩么?今天晚上,是温柔生日。”
“没空。”
话落,男人便直接按了挂断。
眼底眉梢是无尽的疲惫。
而那边,正在带着温柔,横扫Chanel专柜的叶墨,感觉到霍景沉态度不好,也是立马安静了。
他只是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而后便收好了手机。
心里嘀咕着,大概是霍景沉这会儿,正忙着呢吧。
或者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
他打算等晚点儿,再给霍景沉打过去问问,到底啥情况。
……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向前游走。
不知不觉间,到了下午四点。
霍景沉哪里都没去,只是在病房外面,静静等待着。
此时,男人的心里,就好像被缠绕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样,剪不断理还乱。
很多事情,他根本不敢去想。
深吸一口气,男人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准备起身,去给乔希买午餐。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徐凯快步走了过来。
男人深深蹙眉,顿住脚步,看着徐凯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
“三爷,那个蛊师,还没等我审问,就已经自杀了。”
“现在,想要逼问他,找到解药,是不可能了。”
“而想要在他身上,再确定其他事情,也不可能了。”
“他的证词,止步于此了。”
“乔优白玫两母女那边,什么也没问出来。”
“我动用了,很严重的酷刑,审问了很久很久,但是,她们两个却都不肯招。”
“我觉得,她们两个,这次可能真的是无辜的。”
徐凯一字一句,交代着,神色严肃。
闻言,霍景沉眼底无波无澜,男人只是冷冷注视着徐凯,等待着徐凯继续说话。
徐凯再次说道,“她们两个养尊处优的,眼下又罪证确凿,没理由面对酷刑,还不肯妥协。”
“要知道,那样的酷刑,不是她们能受得了的。”
“能让她们,这样坚持,一定是因为,她们真的是冤枉的。”
“从我们调查凶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未免都太巧合了。”
“而且所有的巧合,都在让我们将目标放到乔优的身上。”
“那么刚刚好,就那么容易的,让我们找到了,乔优跟那蛊师来往的证据。”
“又那么刚好,那个蛊师百密一疏,只删掉了自己进出乔优病区的监控,却就是忘了删掉医院其他地方的监控了影像。”
“若是删掉,我们不也不会知道,他频繁进出医院,而且会进精神心理病区么?”
徐凯说的越来越认真,霍景沉同样听的认真。
听完这些话,霍景沉墨眸微眯,剑眉微蹙,看着徐凯若有所思,“继续说。”
“还有,乔优病房的护士,告诉我们这边,咱们抓的那个蛊师,在被咱们抓到之前,还去过乔优的病房。”
“他还跟乔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比如,什么事情败露了之类的。”
“我后面回忆一下,也十分可疑,我们查乔优的时候,明明做的十分隐秘,他是怎么知道事情快败露了?”
“会不会是,当时的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想进一步做实,他跟乔优之间有往来这件事情?”
“毕竟当时,病房里面,还有别的人,他这么莫名其妙走一遭,别的人,自然会记的很清楚。”
“等咱们开始调查这些事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将这个细节,告诉咱们。”
“还有,这个人,早不死,晚不死,非要在,他说了乔优那些话以后,交代了所谓的真相,再死么?”
徐凯又道。
霍景沉仍是没有开口说话,眉间川字,渐渐开始加深。
而男人眼底眉梢氤氲着的情绪,也愈发复杂了起来。
“我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后面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再将事情的凶手,推向乔优的身上……”
“这一切一定是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而掌控全局的,另有其人……”徐凯再次一字一句说道。
“三爷现在比起乔优,我觉得凶手是傅小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徐凯又道。
“傅小姐,一直想要上位。”
“于是,她就千方百计,弄来了无人可解的银蚕蛊,并且手握着解药。”
“再然后,她将蛊,下到了咱们小少爷的身上。”
“因为,她知道,小少爷病发后,就会传染。”
“她想要,利用小少爷将这个蛊毒传染给您,或者乔小姐。”
“而当您无路可走时候,她则会拿着解药出现,跟您谈条件。”
“逼着您,将她扶持上位,踢开乔小姐。”
“而为了达到目的,又不暴露自己被您迁怒,所以,她就直接将一切栽赃给了,与乔希小姐素来不和的乔优。”
“虽然我的想法,非常恐怖,疯狂,但是……我现在觉得,这个是最有可能的。”
“当然,这也只是猜测,目前傅小姐那边,我是什么也没查到的。”
徐凯再次说道,语气显得小心翼翼。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傅云雪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而且,三爷,乔优告诉我,自己这两天没接触过其他人,只接触过傅云雪。”
“说之前傅云雪带着小少爷,去她病房看过她……”
“时间,就是前两天,傅小姐要求见咱们小少爷的那天。”
“她之所以带着小少爷去乔优那边,我觉得,她也是为了栽赃乔优的。”
“她想要给乔优制造与咱们小少爷接触的机会。”
“从而,让自己的局更加的完美。”
“让一切的罪名,更加合情合理,落在乔优头上。”
“当然,这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
徐凯俨然化身为了福尔摩斯,开始一点一点,在霍景沉面前,对整个案情进行分析。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的人在乔优房间里,找到了蛊虫。”
“傅小姐那天去乔优病房,也是有机会,直接将蛊虫放在乔优病床下面的……”
“我觉得,乔优没那么蠢,自己犯罪了,还要将东西直接藏在床下面。”
“床下面,可不是什么隐蔽地方,她难道疯了吗?”徐凯又道。
“徐凯……”霍景沉欲言又止,冷的好似从地狱走出来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