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愿的一直都在抱怨。
“怎么能让他们直接回去?你说他们也有可能会死啊!”
李辛夷敷衍的说道:“接下来我会看着办,你回家吧!”
白愿知却反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还不确定,因为每个鬼都不一样。我要先查出是哪一种鬼,然后再想一想解决它的办法。”
李辛夷完全不顾白愿知,一个人上了自己的车。
“喂!你说的是真的?杨宇豪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吧?”
李辛夷点点头:“是,不是它做的。”
白愿知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她看着李辛夷车子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鬼是依赖欲望而生,如果自己努力克制欲望,是不是就可以禁锢那只鬼?
白愿知从不吸烟,但她这次却破天荒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她是做代驾的,要给客户递烟,随身携带烟已经形成了习惯。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依靠在路灯上吸了起来。
这时,有几名身穿校服的学生从她身边路过,几人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青春活泼的笑容。
白愿知把手里的香烟捻灭,眼神逐渐变的坚毅起来。
她拿出手机给李辛夷发了一条短信:
杨宇豪的死是另一个鬼造成的,万一真的遇到它,我该怎么做?应该准备一些盐或葱之类的驱邪物品吗?
几分钟后,李辛夷发来消息:
你必须用心听鬼的诉说,它的名字以及留在人世的原因。还有,你要留意门。门内和门外的世界截然不同,门就是连接这些世界的通道。如果有人在门外敲门,你一定要先确认对方是谁再开门。对了,如果你看不见鬼,就用手机或者是镜子。
看着手机里的内容,白愿知呆住了。
“门?”
她看向医院的后门,里面走出来一位婆婆,胸前佩戴着白花,应该是来祭拜杨宇豪的亲朋好友。
深吸一口气,白愿知上前拦住婆婆。
“阿婆,请问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婆婆慈祥的点点头。
“你认识杨宇豪的朋友吗?他们叫张齐伟和刘洪涛。”
另一边,李辛夷正在路边焦急的来回踱步,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过了好一会,一个手拿档案袋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而来。
原来是老警员李文春。
“李教授,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的要约我见面?今天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休假。”
李辛夷没有理会他,伸手就要拿走档案袋。
李文春把他拉到路边店铺门前的椅子上坐下,说道:“这是死者杨宇豪的相关资料,你只能在我的监视下看,我是警察,要遵法守纪。”
李辛夷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袋,取出里面的文件仔细翻阅。
李文春在一旁婆口苦心的劝解道:“李教授,你不要又像上次那样,跑到警局去闹,不然真的会把你送往精神病院,知道吗?如果你想看案件记录,直接跟我说就行。”
档案里记录着杨宇豪的详细资料,其中有一张照片让李辛夷格外注意。一个孩子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特别是脸上,有被烫伤的疤痕。
李辛夷指着照片疑惑的问道:
“这个孩子不是杨宇豪吧?他和杨宇豪有什么关系吗?”
“哦,是他啊!被霸凌的孩子。有人指控杨宇豪长期霸凌一位高中生,这张照片是现场拍摄的,当时杨宇豪几人正在霸凌这个孩子。”
“后来这个孩子怎么样了?”
“他……好像自杀了。因为忍受不了霸凌而选择自杀,杨宇豪几人把他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进行霸凌,他无法忍受下去,于是在杨宇豪几人走后上吊自杀。那个学生叫……嗯,让我想想,是叫……陈桂林。”
李辛夷翻出几张陈桂林上吊自杀的照片,他悬挂在空中,身上用红笔写着几个数字:1945。
李文春打着哈欠,疲倦的说道:“困死我了,对面有个书店,要不我给你复印一份,你带回家看。”
“谢谢你,不用了。”
李辛夷把资料装进档案袋里,递给李文春并鞠躬致谢。
当他起身要离开时,李文春好奇的问道:“你又要去哪里?”
李辛夷皱皱眉头,说道:“因为长期遭受霸凌而自杀的陈桂林,我要知道他的遗嘱。他一定是心有怨恨,继而化作恶鬼!”
望着李辛夷远去的背影,李文春喊道:“喂,拜托你去陈桂林家里不要讲鬼好吗?会吓到人的!”
回到家中的刘洪涛,他此刻缩在床上,被恐惧紧紧的包裹着。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短促。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充满恐惧的眼神盯着房间的角落,那里似乎有一个人形的阴影在蠕动。
刘洪涛试图逃离房间,但双腿却像被绑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一股无形的威压缓缓向他靠近,窒息感袭面而来。他想要大声呼喊,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低吼声。
就在刘洪涛即将要窒息时,手机突然响起,那种可怕的压迫感消失不见,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手机屏幕显示打来电话的人,是已经死去的陈桂林。
他此时恐惧到了极点,认为可能是陈桂林的鬼魂打来的电话。他全身颤抖,不敢接电话,心跳极速的跳动,全身因过度惊恐而失去知觉。
犹豫片刻,刘洪涛还是选择去接电话,因为手心全是汗,无论他如何滑动屏幕都没反应。他立马跳下床,疯狂地向屋外跑去,双腿像弹簧一样弹跳,每一步都用尽全力。